她茫然四顧,很快躲在暗處的兩位保鏢鉆出來,班主任一家還嚇了一跳。
“東東不見了,你們見他出去了嗎?”
那兩人齊搖頭,他們重點要保護的就是金貴的小少爺,現(xiàn)在人不見了,兩人頓時變了臉色。
“沒出巷子,那就到前面河邊看看?!卑⒄浼奔泵γν舆吪埽捎诤ε?,兩條腿都不聽使喚,踉踉蹌蹌的,有好幾次都差一點摔倒。
班主任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性,就跟她父母說,讓他們發(fā)動鄰居一起幫著找。
天邊隱隱有雷聲,阿珍抓著手電筒沿著河邊,深一腳淺一腳的到處尋找。
聞訊趕來的警察組織人力一起加入尋找大軍,八點多鐘下起傾盆大雨,漸漸的尋找的人越來越少,阿珍渾身濕透,嗓子喊啞,沒有韓東東半點蹤影。
“阿珍?阿珍?”得到消息返回來的阿柳和田蕊,好不容易找到已經(jīng)跟落湯雞一樣的阿珍。
“快穿上雨衣,你這樣會生病的。”阿柳摸了半天才找到阿珍的脈搏,她渾身濕透,身子冷的跟冰雕一樣,手電筒的光無意間掃到她的手腕,一條殷紅的血線剛一露頭就被急促的雨水沖散。
“你受傷了?”阿柳驚呼道,一邊褪開她的衣袖,靠肩胛骨位置還插著一截樹枝,血就是從那里流出來的。
“你瘋了?傷成這樣還在雨里瞎跑?你知不知道容易感染啊?”
阿珍根本不知道自己受傷,她摔了好多跤,不知道哪次被突兀出來的樹枝弄傷了胳膊。
“阿柳,我不能回去,東東沒找到,萬一他出了什么事怎么辦?是我把他帶到鄉(xiāng)下來的,我怎么向老板交待?。 ?p> 阿柳心疼的抱著她,“我知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看雨下的這么大,天又黑,路不好走,你這樣沒個頭緒的亂闖,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警察都在盡力尋找,你跟我們回去,先包扎傷口,等你有力氣了,我們陪你一起找!”
田蕊也忙不迭的勸她,此時阿珍有些低燒,她渾身發(fā)抖,牙齒都在打顫,阿柳擔(dān)心她體溫過低會引起其它病癥,忙跟田蕊使了個眼色,兩人架著她,生生給拖進路邊車?yán)铮L(fēng)馳電掣的駛向最近的醫(yī)院。
大雨下到隔天中午才停。
昏迷了十多個小時的阿珍,這時候也悠悠轉(zhuǎn)醒。
她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才明白自己身在哪里,昨晚發(fā)生什么事。
“阿柳?田蕊?”
兩位好友分別趴在她床邊補眠,她不得不叫醒兩人。
“啊?阿珍你醒了!”
一向淺眠的田蕊馬上抬頭,驚喜的看著她。
“東東……找到了嗎?”她啞著嗓子問道。
田蕊顧左右而言他,給她掖著被角訕笑道,“你昨晚高燒到四十度,很餓吧?我現(xiàn)在去給你買飯,你先休息。”
“阿蕊,你回答我,是不是沒有找到東東?”她急切的坐起來,驚醒了阿柳。
“哎,你別亂動,這邊還扎著針呢,回頭滾針有你好受!”
“告訴我,東東……他……”她噎著聲音,眼淚滾落,心慌意亂,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沒有一點光澤。
兩位好友面面相覷,情緒也跟著十分低落。
“阿珍,其實……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