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主調(diào)色為黑色的大殿毫無預(yù)兆地踏進(jìn)來了一個人,讓原本在大殿桌子旁的黑衣男子瞬間一驚,此人正是柏兮,不過和往常的他不太相同,往常他的劉海兒往往遮著額頭,目光里滿是純凈,現(xiàn)在的他頭發(fā)整齊的束著一絲不茍,也沒有了厚重的劉海,一雙眼睛也銳利起來,柏兮的目光在黑衣男子臉上打轉(zhuǎn),黑衣男子連忙跪在地上死命的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主人?!?p>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柏兮從黑衣男子面前走過斜坐在高座上,伸手拿一個蘋果然后用腿將桌子上的果盤踢翻在地,黑衣男子聽到這嘩啦的一聲連忙調(diào)轉(zhuǎn)自己的方向面朝柏兮,他的下巴緊繃,額頭之上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咔嚓——咔嚓——’一聲聲啃蘋果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里顯得格外的大,柏兮的眼神從進(jìn)殿以來就在黑衣男子身上不曾離開過,黑衣男子舔舔唇,索性一咬牙準(zhǔn)備開口:“主……”柏兮去咚——的一下把蘋果核丟在了黑衣男子面前,黑衣男子已經(jīng)連忙磕頭,柏兮將胳膊枕在腦袋后面說:“鄒凱,你跟著我多久了?”
黑衣男子停下了磕頭的動作:“回,回主人,屬下已經(jīng)跟隨主人一百八十多年了?!卑刭饽抗庥崎L地說:“一百八十多年,大概就是我那次我從虛魅之境回來之后吧?!编u凱的牙齒咬著嘴唇低頭道:“是?!?p> 柏兮:“那你感覺我對你如何?”鄒凱眼睛看地,但十分尊敬誠懇的說:“如果沒有主人,便沒有現(xiàn)在的我?!卑刭饩捉乐脑挘骸叭绻麤]有我便沒有現(xiàn)在的你,那,她對你如何???”鄒凱心下一涼,柏兮一雙眼睛銳利地盯著鄒凱,鄒凱慌亂了:“屬下鬼迷心竅,還請主人懲罰?!卑刭饽闷鹱雷由系木票嬃艘豢诟袊@:“好酒?!编u凱半點不敢放松,柏兮的眼神掃過鄒凱:“說說你是怎么鬼迷心竅的?!?p> 鄒凱咽了口口水臉上汗水如同下雨般的往下掉:“屬下不該擅自做主撤兵,不該不聽主人之命,屬下罪該萬死。”說著便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匕首視死同歸的朝自己胸膛刺去,可哪有那么好,鄒凱微微睜眼看著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時候被一個黑色的爪子抓住,他驚恐地抬頭看向柏兮,柏兮伸了個懶腰左右扭了扭脖子,然后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鄒凱:“那么想死???”鄒凱想開口說話,但覺得喉嚨里仿佛被塞的桶的棉花似的怎么也說不出來,柏兮:“死,何其容易,但,現(xiàn)在讓你死了豈不太過容易了?”
鄒凱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從煉獄中走出的人,他深知這個人的手段,耳邊傳來那曾親耳聽過的聲聲絕望地吶喊聲,他剛想要上前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他扭頭看著抓著左右雙臂的黑手死命的掙扎,柏兮卻輕輕一笑,鄒凱一征,柏兮拍了拍他的肩極其魅惑的將紅唇貼近他的臉部:“好好享受我精心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用來感謝你陪了我那么多年。”下一瞬間鄒凱瞳孔猛然瞪大,他呆呆地看著從自己體內(nèi)穿過的黑煙,唇角紅色的血液靜靜的流淌下來,可這只是一個開始,隨后一道一道黑煙從他身體中穿過鄒凱一遍一遍的嘗試這鉆心的痛,每一次都給他一種要死了的感覺可總會有下一次,他撕心裂肺的叫著。
柏兮依然靜靜的笑著欣賞著眼前這幅景象,另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jìn)來看著鄒凱的模樣皺了皺眉然后低頭在柏兮身邊跪下:“主人?!卑刭獠徽Z只有撕心裂肺的叫聲在大殿內(nèi)回蕩,黑衣男子雙手呈上一個黑色的盒子繼續(xù)道:“妖妃遞來了請?zhí)!卑刭獠]有接諷刺的笑了笑:“她的消息倒是靈通啊?!痹谒捯魟偮洌鞍 贝潭募饨新暫筻u凱灰飛煙滅,柏兮似乎有些懊惱的說:“呀,沒有控制好心情,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