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柏兮最近的南宮辰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柏兮,漓懷:“找個平坦的地方,給他包扎一下傷口,讓他們歇息歇息吧?!?p> 南宮辰點了點頭然后架著柏兮向前走,漓懷卻猛然想起什么:“不對?!?p> 南宮辰停住了腳步,回過頭,漓懷:“玄覓呢?”
南宮辰這才意識到似乎少了一個人,漓懷大聲問四皇子和子檀:“你們可曾見到玄覓?”二人皆是搖了搖頭。
漓懷有些慌神兒了:“怎么會這樣?剛剛飛出去的那人是玄覓嗎?”
他大聲喊著:“玄覓——”
四皇子慌忙制止了他的行為:“漓懷上仙,我們現(xiàn)在都不確定是否已經(jīng)平息,萬一你的叫喊聲在引來什么崩塌……”
心煩意亂的漓懷有些不悅剛想開口說話便看到一個藍(lán)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漓懷嘴巴微張眼睛瞪得大大的:“澈!”
被稱為澈的那人落在地上淺淺一笑:“好久不見?!?p> 該男子身著藍(lán)色印著暗花的長袍,并無太多修飾,只腰間別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佩,容貌雖不如漓懷南宮帆出眾但亦是不凡,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是那么的溫柔沉靜。
漓懷注意到他懷中抱著的人可不就是他在找的玄覓嘛,玄覓卷而翹的眼睫毛緊緊的閉著,那張干凈的臉龐有著不止一道冒著血跡的傷疤。
漓懷皺眉:“他怎么樣了?”
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玄覓眼色深沉:“重傷昏迷,左臂脫臼。”
漓懷:“他們究竟遇到了什么?怎會如此?”
澈搖了搖頭輕嘆。
漓懷:“也罷,等他們醒后再說吧。”
眾人找了一處還算平坦的地方搭了幾個簡單的小帳篷,漓懷在給柏兮上完藥之后走出來看到從另一個帳篷里走出來的澈一邊向他走近一邊問:“玄覓的傷怎么樣。”
澈:“傷口已經(jīng)處理的,但是還未醒來?!?p> 漓懷點了點頭。
澈:“你那位朋友的傷口怎樣?”
漓懷扭頭看了看帳篷嘆了口氣說:“身后的擦傷事小,可……一言難盡無能為力。”
澈沒有回話。
漓懷問:“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澈:“哦,師父看你們久久不曾回去便派我來尋……然后……”突然間他的臉上爬上了可疑的紅潤,說話也越發(fā)的磕磕巴巴,聲音也越來越小。
漓懷探過頭看著澈,澈把頭扭向另一邊甚至耳朵都有些紅了,漓懷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澈的胳膊上說:“怎么像個姑娘似的扭扭捏捏?!?p> 澈狡辯道:“我沒有?!钡难劬ψ允贾两K都不敢直視漓懷。
漓懷:“師父他老人家最近身體如何?”
“一切安好?!?p> 漓懷:“澈啊,許久不見,你愈發(fā)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p> 澈聽聞一征,漓懷雙手背在身后只給他一個背影,澈連忙拱手行禮:“師兄這說的哪里的話,您永遠(yuǎn)都是我的師兄。”
漓懷冷哼。
澈擲地有聲地說:“天地可鑒?!?p> “那我?guī)煾赣龊楹尾粓???p> 澈嗓子一哽:“這……這個,阿澈認(rèn)為區(qū)區(qū)那些人傷不了戰(zhàn)神殿下,再加上剛才看到大師兄受傷也沒空閑,因此也就……”
漓懷扭過頭來:“當(dāng)真如此?”
澈:“千真萬確?!?p> 漓懷:“你可還有事瞞著我?”
澈眼神漂泊不定,輕輕的抿了抿薄唇吐出兩個字:“不曾。”
漓懷眼底一寒。
澈猛然單膝跪在地上拱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