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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無關風塵與星月

我曾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郵憬 2048 2020-02-02 00:37:13

  唐末帆“啊”了一聲,心尖滑過一絲意外。

  她記得今晚葉之琛打了她一個電話,問她在哪里。唐末帆那時正一個人思考著一些事,而這些事,她一點兒也不愿意讓葉之琛知道。她原本可以對他撒謊的,以她信手拈來的本事,這一點兒也不難,“我在忙”,“我有采訪”,或者干脆“同事再叫我了,不說了”,但是今晚的唐末帆卻連說謊的興致都沒有了,連平日最擅長的敷衍勁也一并消失了。對著電話那頭,她只說了最簡單也最直白的一句:“我在外面,想一些事情?!?p>  意外地,葉之琛聽了她這句話,竟然沒有追問下去,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反而干脆地說了句“好,有事打電話我”后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唐末帆有一點感動。

  夫妻之間的私人空間,他愿意給她。

  思至此,唐末帆輕聲問道:“他……找我什么事?”

  “這個我不太清楚,您知道的,琛少爺的私事我們一向不過問的?!?p>  “噢……”

  唐末帆有點局促。

  “少爺”什么的稱呼……可真是民國土豪的感覺呢!

  “那我上去找他哦?!?p>  當唐末帆推開書房的門,葉之琛接電話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是,今晚我應該是過不來了……怎么會,安老先生您這么說我可不敢當啊……我太太?啊,是,她這個人吧,比較怕生……呵,安氏的董事長這么給面子盛情邀請,會嚇著她的……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親自帶著她帶給您老認識認識……”

  電話掛斷,一抬眼,唐末帆欲說還休的身影立刻映入眼簾,恩,男人的眼簾。男人笑笑,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把電話扔到一旁,順口調侃道:“敢偷聽我打電話,膽子不小啊?!?p>  如果換了平時,唐末帆一定會腹誹他幾句,但是今天,哦不,是今晚,在聽到他那一通電話內容之后,她的心境竟有些微妙。唐末帆搓了搓手,她上前問得甚是小心:“今晚,你找我有事?”

  “啊,本來是有的,”既然被她聽見了。葉之琛也不裝,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場面上的小事,給人家一個情面而已?!?p>  唐末帆聽著,心底明鏡似的曉得他并沒有說實話。

  安氏的背景如何,唐末帆吃的是記者這一碗飯碗,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有多深。唐末帆腦中忽然閃現出港劇里經常有的那種情節(jié):某某集團老板盛情邀請某某商場新秀吃飯,結果心高氣傲的新秀不屑于之同流合污,隔日就被一幫拿著大刀,砍刀,各種黑棒里才有的利器的黑幫堵截追殺并被告之“敢不給我們老大面子?來啊,給我砍!”

  ……

  一想到此處,唐末帆頓時汗顏,不禁笑意溢出。

  葉之琛瞥眼一看,想不到這小妮子笑起來也是傾國傾城啊,甚是好看:“恩?你笑什么?”

  “沒有啊,我沒笑啊。”唐末帆頓然嘎止。

  “多笑笑挺好,你顰眉一笑,就如這春風,拂面而來,甚是歡喜,傾國傾城,迷醉之眾生啊?!?p>  我們的葉之琛同學真可謂是無關風塵與星月,關于你的一顰一笑啊。

  唐末帆一個冷煞,她知道他說起情話來,可真是讓人高處不勝寒。

  “要不我現在陪你過去吧?”

  葉之琛挺意外,“啊?”

  唐末帆支支吾吾,“聽說安氏不好惹,背景不太干凈……會砍人的……”

  葉之琛笑笑:“我的背景也不干凈啊。”

  “……”

  此時的唐末帆很有是些感動,多好的葉之琛同學啊。為了讓她負罪感少一點,他甚至可以抹黑自己的背景!這或許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自我犧牲精神吧。

  當然了,此時的唐末帆絕不會想到很久以后會發(fā)生這樣一幕:為了一個她,葉之琛當眾放話,色厲內荏,而兵不血刃的對象正是唐末帆心里甚至是很多人心里都不敢妄動的安氏。

  那時的唐末帆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個叫葉之琛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不好惹的一個人。

  “那你今晚不出去了吧?”

  “啊,”葉之琛躺在床上,有點像小孩,“累啊,我要睡覺覺?!?p>  葉之琛人品不咋滴,但睡品甚好。他說了想睡覺就是真的要抱著被子睡覺,男人減壓的方式有很多種,夜店、酒吧、泡mm。和這些比起來,葉之琛的減壓方式顯然最符合十二五環(huán)保發(fā)展規(guī)律:睡覺。

  葉之琛隨性慣了,睡在床上,甚至連襯衫西褲都沒脫,唐末帆彎下腰替他換衣服,“你都多大了,要睡覺連衣服都不會脫嗎?不要睡了,我去放洗澡水,你洗了澡再睡,臟死了?!?p>  “洗了澡就不會想睡了?!?p>  “為什么?”

  “你說一個男人洗完澡之后最想干什么?”

  唐末帆挺好奇,“想要干什么?”

  葉之琛捉住她的手,反手將她壓倒在床上,睜開眼睛,忽然對她笑了一下,“……你啊。”

  唐末帆微微磨了磨牙。

  她想這些不要臉的話這家伙怎么能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呢!

  當然后來當唐末帆對葉之琛這個人越來越了解之后,她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懂得克制,更懂得放縱,而在唐末帆面前表現出來的放縱一面,顯然才是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正如村上春樹的名言那樣:一個人的性是什么,這個人就是什么。

  “再不起來我不管你了啊?!彼察o下來的表情很無害,唐末帆是個容易心軟的人,“真是,這么懶,”一邊嘴上這么說,一邊替他解衣?lián)Q下衣服。

  葉之琛“唔”了一聲,隨口對她道:“過些天陪我去香港,怎么樣?”

  “沒空?!?p>  “辭職了還忙?”

  唐末帆正為他解紐扣的手陡然停了停,幾乎有些發(fā)顫。

  偏偏葉之琛渾然不知,甚至不以為意,慵懶地說著,“反正辭職了,陪我出去一趟好了,要等到你有空還真不容易……”

  唐末帆臉色發(fā)白。

  他在說什么?

  他怎么會知道?

  今天中午才發(fā)生的事,短短時間,他就已經這么清楚了?

  唐末帆猛地站起身,語氣很冷:“你調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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