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尸身”,林一飛說道,“我確定那晚的就是文軒他娘,而且,她在死前,還和我說了些話,還問了文軒的一些事……”,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林文軒在一旁聽著,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手指捏的發(fā)白。
“那只是一個人死的時候,喚醒了身體的記憶,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執(zhí)念,至少,在殺你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不是她了,你認為,文軒兄的母親會殺你嗎”?
林夫人說道,“怎么可能,小姐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傷害一飛的”。
“現(xiàn)在,還有誰,說當年的事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林夫人瞪了項武一眼,說道,“有什么話,你就快點說”。
“項家,查不明白這件事,是因為他們找不到一個人”,項武說道,“我找到了這個人”。
對著林文軒旁邊的那個人行了個禮,說道,“前輩,該您上場了”。
那個人看了項武一眼,身形一陣幻化,眾人眼前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黑袍老人,老人雙目深陷,顴骨高聳,面孔蒼白。
“三陰老人”,林一飛怒喝一聲,就要拔劍,項武急忙攔住,“林叔,林叔,冷靜”,貌似您也打不過人家啊,您不想活了,就不要拉上我們了。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三陰老人問項武。
“今天在店里您一說話我就覺著您老人家和常人不同”,項武說道,“好了,這不是重點,還是請您先說說,您和文軒兄的母親到底是什么關系吧”,他還真怕三陰老人找他算他在店里用板磚拍人家腦門兒的事。
三陰老人看著林一飛,問道,“你要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大魔頭三陰老鬼,邪魔外道,殺人如麻,人人得而誅之”。
那一年,他,項輪,還有人如玉,馬如龍,邊城不二客的連城公子,三個人同游盤水,他遇到了茵夢,連城公子卻是被三陰老人打傷,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竟使得溫文爾雅的連城公子性情大變……
“嘿嘿”,三陰老人冷笑,“邪魔外道?我是正是邪,憑什么別人來定,別人來殺我,難道還要我自己伸出頭去,讓人砍上一刀?殺人如麻?邊城一戰(zhàn),哪次不是尸橫沃野,血流成河,我只是殺了幾個要殺我的人,怎么就殺人如麻了”?
“老爺子豪氣”,項武鼓掌說道,“大丈夫當如是,大軍過境,寸草不留,誰還管你是正是邪”。
三陰老人贊許地看了項武一眼,林一飛急道,“賢侄不要被他蠱惑”。
我怎么就被他蠱惑了?項武非常不爽的瞪了林一飛一眼,說道,“老人家不要理他,這個人腦子不大好使,我們繼續(xù)說”。
林一飛苦笑,三陰老人大喜,說道,“這小子要是有你一分的變通,唉……”,嘆了一口氣。
接著對林一飛說道,“我是茵夢她爹,文軒的外公”。
“啥”?林一飛愣了,林夫人怒道,“你胡說,小姐的父親我怎么不知道,我根本就沒見過你”。
“連茵夢都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三陰老人說道,“因為我得了一本《三陰秘籍》,就有一些自詡正道的人士整天對我喊打喊殺的”。
林一飛說道,“我可不是因為《三陰秘籍》才找你麻煩的”。
三陰老人看著他,緩緩說道,“我為了不牽連茵夢,很早就離開了她們母女,那天,我得知茵夢生了文軒,跑去看她,不想路上被你小子攔住,我又不能真的傷了你,結(jié)果……就……唉……”,不住的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