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蹦腥溯p哼了一聲,似乎是帶著幾分的諷刺,竟然松開了禁錮著她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和她拉開了距離,同時伸出手,一條項鏈躺在了他的手上。
“什么意思?”
時薇眼底還有著幾分的驚恐,看著他疑惑的開口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她向來也是沒有什么害怕的,但是看到這個男人,心底里就莫名的發(fā)憷。
“你的頭發(fā)把里面的鉆石帶掉了,自然是你來賠?!?p> 傅沉年沉聲開口道,眼睛里帶著幾分不悅。
時薇愣了一下,然后湊近了一下,仔細一看果然是從他的手上看到了一顆鉆石,而且項鏈竟然從中間還斷了。
“這......難道也是我的頭發(fā)造成的?”
時薇挑了挑眉,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打擊。
“不然你以為呢?”這六個字,諷刺的意味簡直是不要太過于明顯了。
時薇整個人都無語了,看著傅沉年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哥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的頭發(fā)就算是在堅硬,也不能把你的項鏈給弄斷吧,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怪在我的身上好嗎?這是訛人?懂嗎?”
“賴賬?”男人的眼神陡然變得森林起來,周圍的氣壓一瞬間就降低了,壓迫的人開始喘不過氣來。
“等等等等?!睍r薇心里面認慫,畢竟識時務者為俊杰,現(xiàn)在洗手間的門在他的身后,他要是不讓開,自己還真的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出去。
“多少錢,我賠還不行嗎?”
時薇真的感覺自己最近有些倒霉,錢一直都在往外面出,而且還都不是自己的錯,可是到了最后掏錢的人卻是自己。
真是血虧。
“賠項鏈。”傅沉年身上的寒氣少了兩分,但是依舊讓人不敢松懈,涼薄的開口道。
賠項鏈?
時薇再三確認之后自己沒有聽錯,扶額感覺到無語。
一個大男人對一條項鏈情有獨鐘?
難不成這條項鏈對他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嗎?
“怎么,不愿意?”
男人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起來,氣場凜冽。
這簡直就是在威脅她好嗎?
一個大男人,竟然沒有一點點的君子風度,白瞎長這么好看的一張臉了!
“好好好,我賠,但是你也要給我一段時間,我也得找人來幫你修好,不然的話,你現(xiàn)在讓我給你,我也拿不出來啊?!?p> 時薇朝著旁邊走了兩步,看到男人忽然似乎是要來抓自己的手,連忙做成防衛(wèi)狀態(tài),往角落里緊縮了一下:“你不要再碰我?!?p> 她聲音里藏著怒氣,小臉微微發(fā)紅,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對于他的肢體接觸不是很抗拒,可是看到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那長久以來的戒備心讓她還是會抵觸。
傅沉年皺起了眉頭,看著她緊繃又抵觸的身體,劍眉微揚,眼色森然。
“拿著,給你三天時間。”
涼薄的聲音里也夾雜著幾分淡淡的不悅,畢竟傅沉年從來就沒有主動去接觸過一個女人,剛才伸手也只是要把項鏈給她,沒有想到她的反應竟然這么的過激。
時薇心里面松了一口氣,伸出一只手接過,然后看著男人轉(zhuǎn)身要走,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那我該怎么找你?”
說完這句話,似乎覺得有些不太好,像是她在糾纏這個男人一樣,然后又補充了一句:“把你的項鏈還給你?!?p> “我會來找你的?!?p> 什......什么?
時薇驚訝的看著男人轉(zhuǎn)身消失在轉(zhuǎn)角處的身影,心里驚起不小的波浪。
仔細想了幾秒鐘之后,忽然一陣后怕。
他剛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會來找她的?
可他們明明到現(xiàn)在連互相的姓名都不知道,這個男人要用什么辦法來找她?
一直到出了宴會回到家,時薇的心里面都是冰冰涼的,在車上慕知南關(guān)心的話她也沒有聽進去,腦海里不停的回放著男人說的那句話。
“我會來找你的?!?p> 時薇真的覺得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的心煩意亂過,看著手中的項鏈,瞧這精致的做工,一看價值就是不菲的。
而且做工這么的精致細膩,想要修好應該會很難的。
她舉著項鏈,無力的癱倒在了沙發(fā)上。
不行,還是趕快把這條項鏈修好還給那個男人,和他還是不要有太過多接觸的好。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于危險了。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感覺到特別的不安。
......
“二哥,你不會真的看上了昨天那個姑娘了吧,雖然我覺得她和別的女人很不一樣,該慫的時候慫,該霸氣的時候霸氣,做事情果斷利落,可是就算她再好,你也是有了女朋友的人了,要是讓純姐知道了,心里該不高興了?!?p> 次日,帝都最高一層樓上,看著坐在椅子上專心處理文件的男人,韓晨陽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開口說道。
沒想到一大早過來,二哥就問他要了昨天那一位時薇小姐的聯(lián)系方式,還讓他的助理林南去調(diào)查她的資料和住址。
這簡直就是破天荒?。?p> 但是,二哥的這個舉動,有些危險啊。
雖然他們總是給二哥找女人,但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因為知道二哥這個人對女人很討厭,也很無感。
但是時薇的出現(xiàn),讓二哥這個特殊的性格有了bug。
“繼續(xù)說?!?p> 傅沉年緩緩抬起頭來,眸光微深,然后看著他開口,僅僅三個字,便猶如萬千重量,能夠壓的人抬不起頭來。
韓晨陽身子猛地一冰冷,小心翼翼的放下了二郎腿,輕輕地咳了一聲之后開口猶豫的道:“雖然說,純姐成為你的女朋友是你不愿意,但是五年前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過了,是二哥你自己點頭答應的,你要是現(xiàn)在對別的女人動了心,對純姐也不公平啊。”
“你倒是維護她?”傅沉年冷嗤一聲,銳利的眸子一瞇,折射出陰冷的寒光。
“不是維護,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你自己說的會負責,后來純姐出現(xiàn),你也自己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