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平日可有什么喜歡做的事情?”
喜歡做的事情?霍敷官蹙著眉頭思量了一會兒,便微微一笑道:“倒是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來,只不過略微懂些醫(yī)道罷了?!?p> 江喻柔一聽這話,便不由得含羞低眸,柔聲細語道:“公子會武又懂醫(yī)道,想這些都是可以濟世救人的本事,可真是令人欽佩。”
霍敷官只是謙遜一笑,那江喻柔溢出笑意抬眼定定注視了她會兒,轉(zhuǎn)身走去那屏風后面,不一會兒便手上拿著畫布畫筆走了出來。
“沒想到竟江小姐如此多才多藝?!被舴蠊僖姞畈挥傻弥孕姆Q贊。
江喻柔只是溫柔一笑,繼而將那畫布用支架撐起,自己則搬了把梅花杌坐于前,霍敷官還不知她要干什么,只見那江喻柔將腦袋從畫布后面?zhèn)瘸鐾蚧舴蠊賸汕我恍Φ溃?p> “公子可千萬不要亂動?!闭f罷,便開始在畫布上細心認真勾勒起來,那水煙眉時而微蹙時而舒緩,聚精會神的樣子不由得讓人為之心動。
霍敷官這才反應過來,這江喻柔原來是要在那畫布上畫出一個自己來,這屬于先斬后奏,根本反抗不得,只得硬著頭皮佯作享受的模樣來端坐在她面前。
喜鵲的喳喳聲在庭院清脆婉轉(zhuǎn)的一個勁兒叫喚著,嘴上銜著枯草落在樹杈上為孩子們筑巢,小喜鵲的聲音更是尖細,仰著脖子瞇著眼睛站都站不穩(wěn),就像是大夢初醒的孩子張嘴打著哈欠……
庭外陡時飄進一縷清風,江喻柔那披在身后的絲絲秀發(fā)則被微微吹起,飄漾在空中,那纖細溫婉的輪廓在陽光的投射下像是無端鍍上了一層金光,歲月靜好的模樣……
沒過多久,那素描畫便大功告成。
“好了!”江喻柔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杰作,從那滿意的神情之中看得出效果還是不錯的。
霍敷官卻十分好奇與驚訝,走過去轉(zhuǎn)身一瞧,摸著下巴一本正經(jīng)的思忖,只覺得這畫像上的自己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你這鼻翼一點痣可算是點睛之筆了,細節(jié)抓的不錯,只是……”作為主人公可得認真評論一番。
“只是什么?”江喻柔轉(zhuǎn)眸望向霍敷官,明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十分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只是你畫的太好看了,我哪有那么美?!?p> 聽到這話,江喻柔梨渦帶笑更正道:“你說錯了,男子應該用俊朗形容,況且你在我心里本就是那番模樣,我描畫時都是自心流露的?!?p> 這時的霍敷官一時驚愣,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尷尬,只得憨笑撓頭,瞬間像是老憨附身了那般。
兩人正說話間,只見一個下人走了進來,躬腰拱手對江喻柔道:“小姐,老爺吩咐說已經(jīng)給這位公子安排好了廂房,此時便讓奴才領這位公子過去瞧一瞧?!?p> 聽見下人的話,江喻柔忙喜聲道:“爹爹回來了?”
“回小姐,老爺方才回來此時已經(jīng)歇下了?!?p> “???那好吧?!苯魅崾涞泥阶欤€本想領著霍敷官去見爹爹呢。
霍敷官跟在那下人身后,沒走多久便到了江員外安排給他的住處,也是一戶庭院,不過卻沒江喻柔庭院那般雅致,但也卻是幽靜?;舴蠊偬ь^瞧見那匾額上面所題則是‘御龍閣’她竟突然間心內(nèi)一驚,眼前莫名一陣眩暈。
“公子,這便是老爺給您安排的住處了,里面什么都有,若是有需要的你便吩咐下人就是?!?p> 她微笑頷首,待那下人離開才緩緩邁起步子走了進去,‘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房內(nèi)則充斥一股濃郁的檀木香,屋內(nèi)擺設也都一應俱全。
屁股還沒坐熱,便見那江喻柔提著裙擺奔了進來,歡喜非常的環(huán)視了一眼屋內(nèi)景象,略微有些不滿道:“爹爹怎么能給你安排這樣一間屋子,又那般陰涼!”說罷,便要使大小姐性子那般轉(zhuǎn)身而出去找江員外理論,卻被霍敷官立馬叫住。
“沒事的,不過就是住幾日,又不是長住,況且……”霍敷官面帶微笑的環(huán)視了一番繼續(xù)道:“這比紅館比我家的房子不知要強上多少倍,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p> 聽她這般說,江喻柔心里是愈發(fā)失落,她可不想霍敷官只待上幾日便離開,她很有信心憑借自己的姿色才情家室定能夠留住眼前這個少年郎的心。
“哎?我們?nèi)シ棚L箏好不好?”江喻柔心血來潮提議,雙眸閃著光芒。
“放風箏?”霍敷官遲疑了下,再瞧瞧外面即將暗下去的天色便道:“明日再去放如何?你瞧這天馬上就要黑了。”
江喻柔更是失落的將腦袋耷拉下,不過她才不會那么輕易放棄,瞬間便活力滿滿的沖霍敷官道:“那你明日便陪我去放風箏,說話算話,拉鉤!”
霍敷官低眼瞧著她伸出的小指,無奈一笑亦是伸出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江喻柔笑起來很是明媚動人,尤其是那淺淺的梨渦,就像是春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顰一笑間都流露出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