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宣一聲慘叫。
接著一聲巨響從林子傳出。
“他姥姥的,又太高估自己了。可憐我英俊的容顏?!睏钚嬷?,臉頰上剛被劃了一道兩寸長的口子。
他原本以為自己有了金手指,又練了一晚上的功,應該各種力量大爆發(fā)的。結果,剛剛準備跳到樹上去尋找獵物的,結果只蹦上了一丈多一點高。
好死不死的還撞到了樹干上了,場面太美,不忍直視。
古人大意失荊州,他是大意損容顏。
“算了,還是在地上老老實實找吧?!睏钚税涯樕系难?,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
雖然容顏被毀,但絲毫沒有打消他的想法。外面還有五六號人等著他打獵物回去呢,要是空著手回去就太羞恥了。
身體的柔韌度和持久度還有提升,果然是急不來的。不過這話怎么總覺得怪怪的。具體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算了,還是不想這個了,再瞎琢磨太陽就得下山了。
楊宣再次攥緊手里的柴刀,身體一弓,迅速向前跑去。
沒錯,他就是在跑步。對于只有一個功法,沒有任何戰(zhàn)技的他,只能用最原始也是最簡直的鍛煉方法。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又有一力破萬法之說。說明最根本的問題就在于,速度,力量和持久力。
在楊宣認為,這世間一切功法都可以歸結為這三個方向。
當然,這只是說個人修為。對于武修是如此,但法修或者其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法修講究天人合一,運用天地的力量達成某個目的。或是封印,或是提升自己的修為,又或是煉丹。
小說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嘛。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楊宣一跑起來,身體感覺像離弦的箭一般猛地向前飛去。
兩旁的樹木往后飛退,耳邊盡是‘呼呼’的風聲。
身體里的肌肉和五臟六腑都得到了鍛煉。
在經(jīng)過短暫的疲勞過后,每一寸身肉逐漸吸收從氣海傳遞的靈力。
每吞噬一絲就強壯一絲,無數(shù)個血肉組織共同組成一個龐大的人體。
剛剛跑出去百來丈后,身體里開始感覺到了疲憊。
可卻有種醋暢淋漓的感覺。像一顆老樹重新煥發(fā)新生。
不是表面煥發(fā)的新枝,而是從根本上得到了新生的力量。
這一股力量磅礴浩大,卻又沒有絲毫讓人感到不適。反而讓楊宣如同沐浴在春風里,躺在云朵里一般愜意。
這種感覺實在難以用筆力描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這感覺,那就是爽飛了。夜御三千女都沒那么爽。
只是讓楊宣心里有點膽顫的是,后遺癥不會也跟今天早上那么大才好。
那種場面,楊宣再也不想再回憶一次了。
楊宣雙腳不斷左右交替,幾乎形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殘影,周圍的樹木也似乎變得模糊了。
林子里迅速帶起一路疾風落葉,驚得鳥獸縮緊了脖子,不敢發(fā)出一比聲響。
楊宣越跑身體越燙,不同于早上那種燒心的燙,而是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
盡管他跑得很快,但周圍的樹木荒草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可惜的是,到現(xiàn)在仍然沒看到什么大點的野獸。
兔子山雞一類的倒是看到了幾只。但這些不是他的菜。他要獵的是那種重量級的,一般人弄不來的。這樣才能賣到好價錢。
楊宣又跑了好大一陣,忽然聽到一陣‘潺潺’的流水聲。
“有水,終于可以好好洗個澡了?!睏钚樕下冻鲂θ?,方向一轉,迅速往流水聲的方向跑去。
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一條兩丈寬的清澈小河就出現(xiàn)在眼前。
小河邊上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長著綠色的小草和無數(shù)色彩斑斕的花朵。
微風吹拂下,枝頭微微搖曳著,一陣陣清香彌漫著整片草坪。
楊宣跑到了河邊,用力一跳,整個人迅速扎進了河里。
水面上頓時炸開一個大坑,落下無數(shù)水花。幾條被震得發(fā)暈的小魚翻著白肚浮上了水面。
良久,平靜的水面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人頭來,呃,還有一個假發(fā)做的帽子隨著水流往下漂去。
楊宣抑著頭噴個一總算半三尺長的水箭,長長地呈了吁了一口氣,撫了撫那他那寸頭。
忽然覺得不對勁,眼睛四下里一轉,忽然看到下游有一個黑點,連忙又扎進水里,生財
再起來時已到了那黑點的旁邊,一把抓起那黑乎乎的東西,卻是假發(fā)做的帽子。
“好家伙,差點讓你給溜了。沒了你,我還怎么混原著居民。小爺我可不想被人拉去點香頭?!睏钚弥琼敿侔l(fā),就著河里的水不斷搓洗,一邊笑道。
楊宣屬于天生樂觀的性格,在天沒塌之前,他永遠都能給自己找到樂子。當然,天也從來沒塌過。
就算是穿越這種別人要花幾個月,甚至幾年來適應的事情,他只用了兩天就適應了。
想那么多做甚。既然已經(jīng)回不去,倒不如好好地做一回原住居民,也算是體驗了一回別樣的生活。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現(xiàn)代化的科技,但這里有修仙文化,也不失為一個方向。
楊宣細細地搓洗著那頂假發(fā)。說實話,別人的東西他有些用不習慣。雖說是權宜之計,但戴在頭上總歸有些不爽。
但眼下也沒別的法子,總不能就用布包著頭吧。那樣太惹人嫌疑了。
只是希望頭發(fā)快點長出來,到時就能名正言順地到處浪了。
現(xiàn)在嘛,還是得小心一些。
山外,余厚幾人坐在草坪上圍成了圈,嘴里叼著狗尾巴草,其中有個瘦小些的問道:“老余,你說那小子真能獵到野獸嗎?”
小個子這話一出,其他人頓時也把目光投向他這里。
“這個嘛,不用我們操心,他能獵到野物來我們就幫著抬回去,要是不回來,我們等到快天黑也回去了。誰也不能說我們不是。他自己作的死,能怪誰來?!庇嗪癜炎炖锏鹬墓肺舶筒莩榱顺鰜恚鷣y掰著上面的草籽,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可是,這林子外圍哪里有什么大的野獸,頂多就幾只兔子罷了。大的早給人打完了。要打獵就只能進入很深的地方,可是這種地方容易迷路不說,常常有大只的野獸聚集,只怕他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唉,要是當時勸他一勸就好了。雖然他比常人厲害一些,但哪里是那些兇殘成性的野獸對手。”
“這下倒好了,白浪費一天時間不說,還鬧出人命來?!绷硗庖粋€有些憨厚的人說道。
余厚余斜著眼睛瞪了他們一眼:“都瞎嚷嚷什么,這是我們該操心的事嗎?別忘了,昨天他才剛讓我們抓過耳朵?;夭粊聿藕茫@孫子裝得憋屈?!?p> 小河里。
楊宣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攥著假發(fā)從河里上了岸,撒開丫子往林子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