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和余厚一行人急匆匆地走在路上,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從余厚一行六人從山里回到竹林小屋,再到他們出來,這中間已經(jīng)過了兩三個時辰了。
他們來這一路上都沒看到楊宣他人,不詳?shù)念A(yù)感越來越強烈。
為什么這么多人寧愿去耕種,跑腿打雜,做著些小買賣。都不愿意去掙這些快錢。
就是因為這是玩命的錢。一個不好就有可能把小命丟在那里。
運氣好些的還能獵到幾只小動物什么的,要是運氣不好碰到些大型動物什么的,跑都跑不贏。
前些年就聽說有幾家獵戶合作進山,結(jié)果遭了狼,幾乎全軍覆沒,那逃回來的也幾近殘廢。
這人怎么回事,平平安安地掙點小錢不好嗎,哪怕吃差點,節(jié)儉著用,就算去萬仙門,走路去的話也只是會慢上一些。
這一次招徒大會趕不上,不還有下一次嗎?,F(xiàn)在好了,孤身一人,命都沒了,怎么去的萬仙門。
萬里旅程還沒開始呢,就要折在家門口。
“夏妹子,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他。他真的不是普通人。既然他敢一個人進山,那就是有絕對的把握能獵到東西還安全出來?!庇嗪窨嗫谄判牡貏裾f道。
“依我看,楊宣就是傳說中的修仙者,應(yīng)該是某個仙人門派的大人物,我們真的不用太擔(dān)心他?!?p> “你想想,一般人怎么會飛到天上去呢,再者,要是普通人,從那么高的天上掉下來還能活命。不僅如此,而且那么重的傷,他在床上躺了多久,只有一天一夜而已?!?p> “第二天就跟沒事的人一樣活蹦亂跳的。還能把那塊從來沒有人搬得動的石頭搬了起來,還能耍著玩。獵個把獵物不是跟玩似的?!庇嗪窭^續(xù)說道。
夏韻忽然停了下來,冷著臉看向他,怒斥道:“你也是我們榆橋鎮(zhèn)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你怎么沒去?平時不是挺能的嗎?怎么這會就慫了?”
余厚被夏韻問得說不出話來,只得訕訕地笑了。
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楊宣的勇武他是知道的。這么牛的人,即使遇到了群狼,逃跑還是能做到的。
畢竟狼是上不了樹的,實在跑不過,只要往樹上一躲,時間久些,狼群自然散去,那時便可離去。
忽然,其中一個眼睛尖的人指著前面大喊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是,是,老虎!還是兩只老虎!”
“這是要下山來吃了了嗎?”
“我們快跑吧,要不然就跑不了了?!?p> “我可不想死在它嘴里。聽說前些年就有老虎下山吃人的事。一連吃了好幾個呢。后來官府的人去了山里也沒找到它們。沒想到今天又出現(xiàn)了。”
“我……,我腿軟了,走不動了怎么辦?”
“我也是……。”
眾人臉色變得鐵青,有些人甚至雙手拔著大腿,努力地往后挪去。
身體無有瑟瑟發(fā)抖,恐懼不已。
“好像不是下山來吃人的,你們,它們身上好像馱著東西,旁邊還有一個人。”
“真的嗎?”
“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等等,旁邊那人好像是楊宣!”
“天吶,他竟然降伏了兩頭猛虎,而且竟然能使喚它們!誰能告訴我,他是怎么做到的?!?p> “我也看到了,真的是他,太厲害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的從來沒見到如此厲害的人物?!?p> 夏韻聽著余厚幾人的贊嘆聲,也看到了遠處的楊宣。
心里一直懸著的心這時才徹底放下來:‘人沒事就好,害得人白白擔(dān)心一場。’
只是夏韻也很想知道楊宣是怎么做到的。
她只知道像瀟湘劍派騎的那些紫色豹子都是從小馴養(yǎng)的,花費的錢財不計其數(shù),這才養(yǎng)出來那么幾十頭。那天他們看到的幾乎是所有的了。
那可是一個門派的實力啊。雖說對于那些可以掌控一州一國的大派來說這不算什么,但在榆橋鎮(zhèn)里就是頂天了。
瀟湘劍派在榆橋鎮(zhèn)里認第二,就沒有哪個門派敢認第一。實力自是勿用置疑的。
瀟湘劍派這樣大的門派也獵不來活的,他是怎么做到的,莫非他真是傳說中的仙人?
是了,現(xiàn)在想起來種種異事,無一不往這方面指。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說得通了。
他應(yīng)該就是被仙人門派丟到俗世里來修行的??墒?,為什么他的服飾如此怪異,還要千方百計地隱藏自己?難道怕別人發(fā)現(xiàn),從而破壞他的修行。
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了。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救了個了不得的人。
看來找回弟弟的重任還是得落在這人的身上,只是他會幫忙嗎?又該怎么跟他提這事?如今看來,還是得多依著他一些。如此他才會盡心盡力。
夏韻心思千回百轉(zhuǎn),終是幽幽一嘆,看向楊宣的眼睛里充滿了糾結(jié)。
楊宣也大老遠的就看見他們了。只是搞不明白的是,他已經(jīng)叮囑余厚他們,讓他們在家里等著,怎么這會又跑到這里來了。
而且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些不自然,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被我的王霸之氣感染到了,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這么一想頓時有些飄飄然的。
但是該問責(zé)的還是要問責(zé),不然他們又得上天。
畢竟自己現(xiàn)在是揣著一千兩銀子的大款。
不好好辦事,一個子都沒得給。沒辦法,有錢就是這么膨脹。
還隔著老遠的時候,楊宣便開口喊道:“不是叫你們在家里呆著嗎?怎么不聽話,那野豬被人偷了怎么辦?是你們再去幫我獵上一頭,還是我把你們都拉去賣了抵數(shù)?”
這一邊串的問題,問得余厚幾人尷尬不已,紛紛偷偷地指向夏韻,邊賠著笑臉。
“是你帶頭的?你不好好在家里呆著,跑出來做什么?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一個女孩家家的,整天瞎轉(zhuǎn)悠,就不怕被人拐了去?丟到山寨里去當(dāng)壓寨夫人?”楊宣依舊很不客氣地責(zé)罵道。
沒辦法,剛剛掙了一千兩大錢,就是這么膨脹,就是這么囂張。
夏韻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楊宣,待聽到他這么不客氣的話,氣得她牙齒癢癢,恨得上去扒了他的皮。
連忙一掀前面的淡黃色輕紗,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找楊宣理論。
“楊宣!出門一趟膽子就變肥了??!我看你是欠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讓你兇我,說!還拽不拽了!”夏韻來勢洶洶,一把揪住楊宣的耳朵,猛地一擰。
“姑奶奶,輕點,疼!”楊宣受了傷,不敢動作太大,只得生受了,只覺得耳根一下子火辣辣地疼。心里納悶不已,這妹子哪來那么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