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沒人上前,不如我們換個方式。一顆果子切六份,剛好每人一份,藥力就沒那么濃郁,就算有什么事,也會輕上很多?!?p> 楊宣看著幾人微笑道,語氣像引誘小女孩的怪蜀黍。
余厚幾人欲言又止,眼神頗為幽怨。
“怎么滴,都不愿意吃是吧,剛好,我還能省下一些。白給你們吃我還嫌肉痛呢?!睏钚f著,從邊上拿過一個布袋,挨個把朱果往里裝去。
“別啊,我們吃還不行嗎?!庇嗪癜聪聴钚氖郑嘀樀?。
楊宣向夏韻使了個眼色。
夏韻會意,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很快拿來了一把菜刀,把一顆朱果平均切成了六份。
楊宣瞅了他們一眼,催促道:“別磨蹭,藥力快散完了?!?p> 余厚幾人連忙各拿了一塊往嘴里丟十,有幾個吧唧幾下品味才往下咽去,有些則是直接往肚子吞去。
楊宣和夏韻兩人仔細(xì)觀看著眾人的反而,但顯然,讓他們很失望,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的事情。
“哇,好好吃,我長這么大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果子,簡直比鎮(zhèn)上太白酒樓里的東西還要好吃。還有嗎,我還想吃……。”
其中一個吧唧著嚼的人,舔了舔嘴角,似乎回味無窮,兩眼放光地看向楊宣,恨不得直接撲了上去。
“咦,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味道,不過,我是整個吞下去了,真是暴殄天物啊。楊大哥,要不再賞我們一顆,求你了?!绷硪蝗搜郯桶偷貑柕?。
楊宣連忙把朱果往背后一藏,白了他們一眼:“滾,這是我和夏韻還有大娃二娃的,想吃,門都沒有。另外,這畢竟是靈藥,凡人體質(zhì)最終是弱了些,不適合多吃?!?p> 楊宣話音未落,只聽到‘呼哧’的聲音不斷響起。
卻見剛剛吃了朱果的人渾身冒著粗汗,不斷往身上扇著風(fēng),嘴巴張得老大,一陣陣熱氣從里面噴出來。
“水,水,水,我要喝水,渴,好渴……?!?p> “這什么果,怎么會有這種奇效,太渴了……?!?p> “熱,好熱,我要喝水……?!?p> 余厚幾人渾身冒著白氣,沖出了房間,迅速往水缸跑去。
直接把頭埋進(jìn)了水缸里,
‘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著水。
水缸里的水以肉眼可視的速度往下降去,幾人往里擠得更深了。
露在外面的身軀不斷冒著白霧,好像一個人造的噴霧器。
楊宣和夏韻兩人扶著門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離奇的一切。
“這藥力也太強(qiáng)了吧,都分成了六份還這么厲害。果然找?guī)讉€人試藥這決策是很英明的。就是有些可惜這果子,心痛啊……?!?p> 直直過了兩刻鐘,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才終于結(jié)束。
余厚六人終于從水缸中起來,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感覺如何?”楊宣湊上去,賊兮兮地問道。
“爽,太爽了,前所未有的爽,好像突然年輕了二十歲。身體輕飄飄的?!?p> “感覺就像躺在云端,很柔和,很舒服?!?p> “好像身體里的雜質(zhì)淤毒什么都被清空了,果然不愧是靈藥,楊宣,我什么報酬都不要,能否給我一顆這種果子。”
“不行,只吃了六分之一,你們就已經(jīng)是這模樣了,再吃,只怕會要了你們的命。修行不是只吃靈藥仙丹就行的,沒有相對應(yīng)的法門引導(dǎo),真的會害了你們?!睏钚麚u了搖頭道。
“好了,已經(jīng)給了你們足夠多的機(jī)緣,帶上夏韻抄的那本《玄門真經(jīng)》離開吧,不要把期間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別人?!睏钚缕鹆酥鹂土睢?p> 楊宣從馬車的袋子里翻出一百多兩,每人給了二十兩他們,又交待他們把板車還給鄰居的同時,送上幾兩銀錢。
這是當(dāng)初說好的租金,不能食言的。
楊宣現(xiàn)在還剩下六百多兩銀子,還有就是那五十多枚朱果。
余厚帶著那本修行秘笈,領(lǐng)著幾個伙伴,依依不舍地出了院門,拉著板車往小路上走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楊宣嘆了口氣。
自己能幫他們的就只有這些了。以后他們的路還得看他們怎么走。
若是只安心當(dāng)一個凡人,這朱果的藥力和秘笈的修行法門也足以讓他們多活幾十年了。
不說活個三五百歲,一百多點不是什么問題。
前提是他們懂得藏拙,不與人爭執(zhí)。
要是他們執(zhí)意去尋死,楊宣也攔不住他們。
現(xiàn)在該準(zhǔn)備的東西也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挑上幾件衣服,再備些干糧就能出門了。
幾日的奔勞,終于換來的成果,這回可以安安心心上路了。
楊宣看著布袋里的朱果,露出滿意的笑容。
有了這些朱果,一路上夏韻和他就能在車上邊走邊鞏固基礎(chǔ)了。通過萬仙門的大選又增加了些許的把握。
“在想什么呢?”夏韻看他一個人在發(fā)呆,走過來問道。
“沒什么,去烙些餅吧,我們要出發(fā)了,已經(jīng)耽擱了幾天,再不出發(fā)只怕來不及了。”楊宣吩咐道。
烙餅這種技術(shù)法他自然是不會的,只能交給夏韻這位心靈手巧的妹子了。
“好的,我這就去準(zhǔn)備?!毕捻嵈饝?yīng)一聲,便向廚房走去,開始忙活了。
楊宣眼下也沒什么事,正準(zhǔn)備回屋里服用一顆朱果,好增強(qiáng)些體質(zhì)。
剛轉(zhuǎn)身就聽到院子外面有人喊他的名字:“楊兄,楊兄,這里!”
‘我在這也不認(rèn)識什么人啊,怎么有人知道我的名字?!瘲钚睦镟止局?,回頭看去,卻看見玄云堂李肆帶著一眾手下騎著馬往他們這邊奔來。
‘看這架勢,莫不是來尋仇的,難道為了那本秘笈?還是自己掃了他面子?要不要先下手為強(qiáng)。“楊宣心思急轉(zhuǎn),往邊上看去,卻沒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
李肆一行人在院外匆匆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就直沖里面奔來,模樣似乎很是興奮。
“你們怎么追到這里了,到底是有什么事?”楊宣擰著眉頭,語氣不善地問道。
“別,別誤會,我們不是來找茬的,我們是特意來感謝楊兄你的?!崩钏翚鈿獯跤醯氐溃f著猛地拍了一下楊宣肩膀。
楊宣連忙閃了出去,警惕道:“謝我?”
“感謝楊兄指點在下修行,若不是楊兄一番指點,只怕在下還卡在法身境,不得寸進(jìn)?!崩钏僚d沖沖地說道。
楊宣撓著頭,自己有干過這事嗎,怎么想不起來了。
不過他說有就是有吧,反正對于自己也不虧。
“對了,你見識廣些,我問你個事,你知道這是什么果嗎?又有什么功效?”楊宣從布袋里掏出一枚朱果,遞給了李肆。
李肆本來還不怎么在意,在看見朱果的一瞬間,眼睛瞬間瞪得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