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岑進入第九區(qū)的消息,江應(yīng)元忍不住想往里邊湊,也許可以打探出一些事情。
囑咐鄭溫酒原地等待后拉著馬圓往里擠。
“哼,也知道去巴結(jié)人啊,那可是我大哥?!编嶘櫽钅樕蠏熘鵁o法掩藏的驕傲。
“江哥,擠什么擠,我知道的肯定比他多。你也不想想,我舅都在里面工作了好多年比不過
一個剛剛被選上的小子?!瘪R圓滿臉不情愿地哀怨道。
江應(yīng)元心想也是這個理,又從人群中退了出來。
夜晚回到安茂山別墅里。
江應(yīng)元抓起手機發(fā)了條信息給馬圓,“明天上午9點智慧樹小學門口碰面,我?guī)闳タ纯??!?p> 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手機就看到馬圓秒回的信息“好”。
對此江應(yīng)元也很無奈,誰叫馬圓非要對酒吧這種地方好奇。
正準備休息,忽然聽到敲門聲。
“阿元,阿元,你睡了嗎?”原來是鄭溫酒。
江應(yīng)元急忙起身擰開門,穿著一身老鼠睡衣的鄭溫酒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一臉呆萌。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酒兒。”江應(yīng)元柔聲詢問。
“我餓了,晚上去沒吃飽?!编崪鼐朴眯∈执反蛑X袋,低著頭,左右飄忽的眼睛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慌亂。
“你要是休息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常餓,只是有一點點餓,一點點。”
江應(yīng)元笑著摸了摸頭,我去給你煮碗面,要下個雞蛋嗎。
“要!”一見江應(yīng)元同意,少女的心中就好像被一種莫名的情愫填滿,俏臉上掛滿洋溢的笑容。
其實在一起生活這么多年,鄭溫酒總愛纏著江應(yīng)元,經(jīng)常提些小要求來滿足自己內(nèi)心空缺的某塊部分。這些年鄭先生真的再沒回過這個家,只是偶爾能在奶奶家瞧見他忙碌的身影。而江應(yīng)元內(nèi)心也一直謹記自己不過是被鄭先生買回來的保鏢,所以一切以鄭溫酒為主,他也希望讓這個有些癡傻的女孩活得像公主一般。
第二天江應(yīng)元起了個大早,鄭溫酒卻因為昨晚吃完面后撐得睡不著,現(xiàn)在還在被窩里貓著。
上午9點整,一群人風塵仆仆地趕往智慧樹小學大門口,把看門的秦叔都嚇了大跳。
江應(yīng)元眉頭微皺,“馬圓,怎么帶了這么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砸場子呢。
“嘿,江哥,我昨晚一激動發(fā)了個朋友圈,結(jié)果他們知道了都私信我說要跟來看看?!?p> 馬胖子也是無奈,雖然都是燕京大富大貴的人家,但從小家教都很嚴。父母不但不允許出入一些場所,還把網(wǎng)吧、酒吧、娛樂廳這些場所形容得萬分恐怖,簡直是牛鬼蛇神的聚居地。
但越是這么形容,越是激發(fā)了這些富家子弟的冒險精神和叛逆心理,這不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江哥,我是楊晗,咱倆一個初中的,我還見過你打架,那真叫一個本事。”
“是啊,江哥,我叫趙昂,咱倆同班同學,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我對你的崇拜之情那真是滔滔江水啊,也帶我見識見識。”
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少年擠過來說道“江兄,此乃我的不情之請,還望見諒,但我一定要看看修羅煉獄是何等景象。
江應(yīng)元看著頭疼,就連一向以聽話著稱的蕭詩南都要看上一看,可見這幫人的決心。
此時馬圓突然起頭“兄弟們,這次江哥請我們?nèi)ネ?,以后江哥有事我們幫不幫??p> 眾人齊聲喊道“幫,以后江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p> 胖子說完,舔著臉笑了笑“江哥,你看......”
“行吧,那大家就一起過來?!?p> “歐耶,江哥萬歲?!北娙税l(fā)出吶喊。
看門的秦叔看到這一幕不禁上揚起嘴角,到底還是一幫年輕人啊,唉,想我當年......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駛過街角,橫穿商貿(mào)區(qū),把路人們嚇壞了,這是要古惑仔的節(jié)奏啊。
七拐八繞的最終來到“煙火酒吧”大門口。
盯視著眼前緊閉的大門,眾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退,給予這所酒吧足夠的敬意。
“你們跑什么,都過來,我把門打開你們就能進去了?!闭f著江應(yīng)元掏出鑰匙熟練地探孔開鎖。
“江哥,你先進去,我們跟著你就行?!瘪R圓最先開口道。
“是啊,江哥,畢竟是你的地盤?!?p> “放心,江兄,我們會跟緊你?!?p> 在眾人七嘴八舌中大門緩緩被推開,凝視著張開大口的門縫眾人的眼睛不由得越開越大。
隨著視線得不斷開闊,眾人終于在江應(yīng)元的保護下觀得全景。
沒有想象中的牛鬼蛇神,沒有父母口中的修羅煉獄,有的只是一群在打掃吧臺卡座的男女。
正在擦拭玻璃杯的中年大叔看到江應(yīng)元打了聲招呼“江,早啊?!?p> “店長,早。”江應(yīng)元禮貌地回了一聲。
正在埋頭打掃的兩個小青年也抬起頭來,染得泛黃的頭發(fā),破洞牛仔褲加上五彩斑斕的短袖體恤,地痞流氓無疑了。
黃鑫張磊異口同聲地喊出了“江哥好?!?p> “好,我?guī)笥褋韰⒂^一下酒吧。”
黃鑫回道“酒吧有啥好參觀的,江哥你這群朋友不會是還沒斷奶的孩子吧?!?p> “沒有,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平時家長管得嚴,根本不讓來?!?p> 黃鑫頓時改口“少爺們好,你看我這張嘴,多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包涵?!闭f完又拿起抹布擦拭起桌子。
馬圓一伙人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眾人分散開來東瞧瞧西摸摸。
這時從后臺換衣間走出一位略顯青澀的小姑娘,多半是個未成年。土氣的馬尾辮向后垂著,雜亂的劉??吹贸雠⒉怀4蚶眍^發(fā),略顯枯黃的肌膚無聲透露出少女的窘迫,但明凈的眸子卻如星河一般閃著亮光,顧盼之際更有一股輕靈之氣,宛若待開的百合靜候佳人。用水洗得發(fā)了白的衣褲和一雙有著年代感的皮鞋,不禁讓人浮想少女生活的年代是否如今天這般。
“江公子,你來啦?!鄙倥轮榘愕穆曇魷厝峥扇?,氣若幽蘭。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更是成熟大叔的殺器,年紀雖幼卻是如此清麗,美好得不似人間應(yīng)得。
“小可,都說了多少遍不用叫我江公子,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叫我江應(yīng)元就行。”江應(yīng)元看著眼前的少女頗感無奈。
真不敢想象燕京地界內(nèi)還有如宋江可和她妹妹這般貧寒的人家。三年前江應(yīng)元剛上初中那會便是天生神力,打得幾條街的地痞流氓稱服,后來幫很多人看場子賺些零花錢。
有天放學去酒吧的路上看見流氓正在扯宋江可脖子上的掛墜,然后便是俗套的英雄救美,當然美女并沒有以身相許,這一來二去兩人便結(jié)識了。
原來她和江應(yīng)元有相似的經(jīng)歷,同樣是那次爆炸的受害者,同年幼的妹妹一起被送往孤兒院,之后被爺爺奶奶找回了家。但是家中經(jīng)濟情況并不理想,即使有災難后的補助金仍然是捉襟見肘,要知道那場爆炸可是全國性的,所以金額并不多。
等大了一些之后就找一些發(fā)傳單之類的工作,再然后就遇到了江應(yīng)元。
宋江可還把江應(yīng)元請到家中做客,表示感謝。也就是在那一次江應(yīng)元真正讀懂了貧窮,年幼的妹妹,緊靠補助金度日的爺爺奶奶和一貧如洗的家,這些無不沖擊著江應(yīng)元的認知。
最后在江應(yīng)元的幫助下,宋江可能夠在店長的店里工作,拿的是服務(wù)生標準工資。
一群人看見宋江可就像看見肉的狼群,統(tǒng)統(tǒng)聚攏過來。
“江哥,你這可不厚道,怎么能背著酒兒妹妹金屋藏嬌?!瘪R圓一臉壞笑,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得了吧,馬圓。酒兒的性子不還不清楚,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把宋江可當姐姐。”
馬圓抬頭望天,思索一會發(fā)現(xiàn)是這么回事,頓時興致全無。
江應(yīng)元咳嗽了一聲,“你們想不想喝點這兒的飲料?”
“江哥,我不渴?!睏铌洗蠛耙宦暎ㄗ侨タ纯?,忽然背后生寒,被眾人以看啥B的眼神鎖定住。
“你們......你們看我作甚?!睏铌弦贿吅笸艘贿呌^察逃跑路線。
只見馬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過來,一個蓋帽扣到楊晗的頭上,“江哥,他大概是渴昏了頭,不用理他,給我們一人來一杯飲料,要最貴的那種?!?p> 江應(yīng)元點點頭,走過去跟店長說了幾句悄悄話,店長聽完后問了一聲“這能行嗎?”
江應(yīng)元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放心”。
過了一會,宋江可把一杯杯讓人賞心悅目的飲品端到眾人面前。
江應(yīng)元喊了一聲“大家別搶,人人有份,一杯100元。
馬圓首當其先,拿起杯子痛飲兩口,“這跟紅豆奶茶好像一個味兒啊。”
江應(yīng)元撇了撇馬圓,不屑地說道,“你懂什么,這可是亞羅紅豆樹上的紅豆,一顆可貴了,這個價格買給你們算便宜的了。
“哦”。馬圓等人不疑有它,喝完后便乖乖排隊去吧臺交錢。
其實這就是普通的紅豆奶茶,江應(yīng)元故意把價格喊高,反正這些富二代也不缺錢不是嗎,多賺的錢江應(yīng)元也和店長商量好了,都給宋江可拿去補貼家用。
傻傻的宋江可頭撐著盤子,我們店里的紅豆奶茶什么時候這么高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