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姨娘惹你不開心了?”
“母親這話如何說得?”他抬起頭于劉氏對視。
“若與周姨娘沒干系,你緣何設(shè)計她?”
陳瑾相心頭一驚,劉氏怎么會這么說?難不成劉氏看出什么來了?
下人們都以為是周姨娘把自己推下荷花塘的,這劉氏是如何知道是自己設(shè)計周姨娘的呢?陳瑾相還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呢。
不過陳瑾相并不打算直接承認,畢竟這些可不能是一個才五歲的稚童能干出來的事。
“瞧母親說得,母親莫不是糊涂了,明明就是周姨娘她想推我掉進荷花塘的,您不信,大可問問今日在荷花塘的人?!?p> 陳瑾相從劉氏的懷里掙脫了出來,看著劉氏的眼睛說道,“就算父親來了,孩兒也是這番說辭?!?p> “好好好,相兒說不是就不是?!眲⑹侠鴥鹤訐砣霊阎?,不再談?wù)撝芤棠锏氖虑椋徽f自己會跟老爺處理好。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陳老太太稱身體不舒服便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飯,不前往飯廳用飯了;劉氏則說自己剛從娘家回來,有些累便也不前去飯廳用飯了;三小姐陳瑾淑跟著劉氏一起用飯也沒去前廳用飯;周姨娘被老太太罰跪祠堂,自然不能來飯廳用飯;四小姐因向周姨娘求情,被陳老太太禁足在秀月閣;陳瑾相因為今日荷花塘事故中驚嚇到了,也沒去前廳用飯。
此時偌大的飯廳這剩下陳哲洲和張姨娘,但張姨娘不能跟陳哲洲一起用餐。
姨娘算是半個主子,但嚴格來說姨娘就是奴婢,是沒有資格跟主子平起平坐的。
陳哲洲看著偌大的飯廳,卻空蕩蕩的。頓時也沒了食欲,吃了幾口便拂袖離去,倒是嚇到為他布菜的張姨娘。
當晚陳哲洲便讓小廝給劉氏傳話,說周姨娘任劉氏處理,卻言不能太過分。
劉氏先是請示了陳老太太,陳老太太說:“畢竟是思兒和依兒的生母,若是處罰太重了,會影響這兩個丫頭以后生活,周姨娘娘家也不好交代。儀箏啊,你自己好生想想。”
劉氏道:“媳婦自然省得?!?p> 劉氏自然是曉得這其中的厲害之處,早就下了命令,封鎖今日之事,今日之事誰都不能傳出去,否則重罰百杖再變賣出去。
府里的下人自然曉得劉氏這話并不是說說那么簡單,既然就沒人剛編排今日之事了。
最后周姨娘被罰在城外的國寺為陳瑾相吃齋祈福三個月,四小姐的撫養(yǎng)權(quán)也被剝奪了,暫由張姨娘代為教養(yǎng)。
為此周姨娘還大鬧了一場,沒了陳哲洲的支持,周姨娘怎么鬧也鬧不出火花來。
沒想到的是,這周姨娘竟然想通過自己通政司參議父親來給陳哲洲施壓,給自己的通政司參議父親寫了一封信,道自己被這侍郎府的人合起來欺負。
通政司參議父周顧也是個護短的,當即就來侍郎府討公道了。
但當面對,這一莊莊,一件件的“事實”,周姨娘也只是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的半響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總不能說是陳瑾相設(shè)的計謀,是他自己假意往荷花塘摔進去的吧。這話自己能信,看別人不信啊。誰都知道陳瑾相才不到六歲,這么有心計的事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即便是把話都說明白了,也是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反倒是會弄巧成拙,沒得別人還會編排出對自己更不利的話呢。
所以周姨娘這個死貓只能是自己硬生生吃下去了,這位護短的通政司參議周顧看著現(xiàn)在這個情形也只能說:我與此女此生斷絕父女關(guān)系,此生此女如何不復(fù)過問半句。
周姨娘聽到這話,雙腿頓時就跪下來了,她哭著說:“父親,你怎么就這么狠心啊,我可是的你的嫡女啊,父親……”
可惜周顧并沒有聽她說,只是狠狠地把她推開,甩袖子離開了陳侍郎府。
最后周姨娘是哭得昏厥了,才被下人攙扶著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至于周姨娘生的四小姐陳瑾依嘛,陳瑾依倒是想給自己得生母求情來著,可是自己卻被陳老太太一直關(guān)在自己的院子里,連房門都不能出半步。可伶自己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得生母被眾人欺負,自己卻半點忙都幫不上。
自從陳瑾依便把這件事記恨在了陳瑾相的身上,她雖不給陳瑾相下黑手,但是卻也從未給陳瑾相好臉色看。不過陳瑾相也不在意,畢竟他覺得陳瑾依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還不到自己放在心上的段位。
由于周姨娘后面這么一折騰,本來是罰她去城外的國寺為陳瑾相吃齋祈福三個月的,現(xiàn)在是變成了十年。
陳瑾相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心情大好,當時還多吃了兩碗飯。
周姨娘可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長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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