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李笑笑不能修煉,怕會讓她傷心多想,李悅澤立馬轉了話題,道:“我給你帶了一些東西,你看看!”
李笑笑眼睛閃閃發(fā)光的,期盼地問道:“哥,天陽宗收徒什么時候開始啊?有什么規(guī)定嗎?需要什么修為能去?我行不行啊?”
對上她殷切的目光,李悅澤心中一痛,心疼不已,當初,要是自己沒有那么懦弱,敢打掉那碗藥,也不至于讓笑笑不能修煉。
“笑笑,我……”
看到了他眼中的猶豫,李笑笑立馬說道:“哥,你還不知道吧,我有可能可以修煉了!”
李悅澤還來不及收回眼中的愧疚,就被欣喜所代替了,雙眸直直地望向了她,聲音也有些激動,帶著一些顫音道:“真的可以修煉了!”
看到她確認的點了點頭后,李悅澤眼中因激動而積蓄的淚才掉下來,雙手朝前一下子抱起了她,高興道:“太好了,笑笑終于可以修煉了!”
因為這個消息,李悅澤連怎么回到自己院子的都忘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便沒再去笑笑的院子,打算明日再去籌劃進天陽宗之事。
就因為這個消息,李悅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一骨碌坐起來,穿好衣服坐在窗前數(shù)星星去了。
因著心情大好,李悅澤覺得,連烏云蔽月的天空也是很好看的,就算只有幾顆稀疏的星星也很好看。
同一片天空下的李笑笑,卻開心不起來。
葉千華照著慣例給她喝了補藥,卻在轉身的時候昏倒在地。
“喂,葉千華,你怎么樣?”
李笑笑把人扶到自己床上,伸手在鼻前試了試,還好,還有氣。
躺在床上的葉千華看起來既無助又脆弱,臉色蒼白得嚇人,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很干燥,鄒鄒巴巴的起了一層死皮。
掀開他的胳膊,果然那些傷又增加了,這哪里是胳膊,分明就是歷經磨難的老樹皮,到處是傷,沒有一處好的。
可直到看了他的后背,她才覺得那胳膊上的傷算是輕的了,后背上有的地方還流著血,也就是他穿的是黑色衣服,若是換了白色,必定是被染紅了。
怪不得他這幾日這么疲憊,嘆了口氣,李笑笑移到他的臉上,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同情,“葉晨到底是誰?值得你如此豁出性命?再不治療你都要死了知不知道?”
感慨完之后,李笑笑跑去打了些水,替他細細擦了擦身子,又從房間拿了些藥,對著昏迷的人說道:“這已經是我能拿出手的最好的藥了,萬一你醒了,可不能嫌棄!”
李笑笑把藥灑在傷口上面,盡管她已經放輕了動作,但只要一灑藥粉,他的眉頭就皺一下。
李笑笑上完藥,趁著他還沒醒,小氣唧唧地罵道:“現(xiàn)在知道疼了,那為什么還要和賀蘭缺打架呢,活該!”
“要我說,賀蘭缺不該傷你的胳膊和背,應該先攻擊你的臉,看你還敢不敢為個女人跑去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