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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瑾瑜

四十六 藥引

霧隱瑾瑜 袂幸 2011 2020-02-23 10:03:01

  溪蘇這回難得沒有提出異議,于她而言,只要是跟在舒意身邊,那就沒什么值得抗議的地方。

  白茶和竹瀝兩個人都知道舒意這樣安排的用意,雖然也和舒朗一樣不放心她留在這里,但現(xiàn)在看來,這就是唯一的辦法了。

  “那姑娘在這里萬事小心些,一有什么不對勁的就立刻傳信給我們,咱們玄霧閣是拼了命也要保護你的周全的。”

  舒意拍了拍她們的手,轉(zhuǎn)頭向太醫(yī)院走去。

  “姑娘,你剛剛吩咐我辦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今天在藏經(jīng)閣守衛(wèi)的人一定會出問題,到時候只用潛進去就好了?!鼻G芥在一邊匯報著。

  “行,咱們看著辦吧。在宴會里發(fā)生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給攝政王治病,不管是什么病,就算治好了也得多拖幾天,我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p>  主仆三人相對無言地走到了太醫(yī)院門口,只見這個院子被緊緊的圍住。明面上看全是皇上的親兵,但是溪蘇察覺到了很多不一樣的細微的呼吸。

  “姑娘,這附近應(yīng)該還藏著許多的暗衛(wèi)和死侍,估計是攝政王的?!?p>  “嗯。”能在皇宮里都安插這么多的眼線,并且不被地上這些守衛(wèi)的人發(fā)現(xiàn),這個攝政王還真是有點本事。

  那些在門口守衛(wèi)的人,估計是剛剛得到過命令,現(xiàn)在看著舒意都自覺的給她讓出了一條狹長的道路來。

  走到太醫(yī)院里面,只看見幾個抓藥的人在忙活。一個太監(jiān)把她領(lǐng)到了秦懷瑾躺著的房間,正好迎面撞上了剛剛給他把脈出來的太醫(yī)。

  那個太醫(yī)白發(fā)蒼蒼,看起來像上了年紀,見著舒意的臉時,一瞬竟有些恍惚。

  “姑娘,攝政王就在里面,您可以進去把脈了,需要什么再同小的說,小的就在這醫(yī)院外頭候著。”

  那太監(jiān)倒是個有眼色的,看著他們倆似乎有什么話要講,就主動的退了出去。

  “小姑娘是來給攝政王把脈的?年紀輕輕竟還懂些醫(yī)術(shù)嗎?”那老者生的面相慈祥,此番問話的語氣竟然像在問孫女一樣,舒意看著他這樣熟絡(luò),心中也涌起一份溫暖。

  “曾經(jīng)僥幸學(xué)過一些醫(yī)術(shù),就來看看能不能幫上攝政王一點?!?p>  “小姑娘的個子好生高挑?。【拖袷?,像是……”那老太醫(yī)的神色突然閃出來一些悲切,看著舒意的臉,仿佛陷入了沉思。

  這樣的身量,還有這樣的眉眼,倒是像極了他的一位故人。只是那位故人最后的下場并不美好,現(xiàn)在看到一張與她如此相似的臉,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了那種久違的惋惜之情,眼中慢慢蓄了一點淚水。要是她的女兒還沒有死,估計也應(yīng)該是這么大了,也是一個窈窕淑女。

  “老先生,這是怎么了?”舒意看著面前的老人神色不太對,似乎很痛苦似的,怕又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開口問道。

  那個太醫(yī)看著舒意,越發(f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老夫冒犯的問一句,姑娘是哪兒的人吶?”

  “臣女是合暉來的使臣,老先生難道在哪見過我嗎?”

  “哦,合暉來的,那老夫沒見過,只是覺得與姑娘有些眼熟罷了,姑娘對攝政王的病情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來問老夫就是,我常年住在這太醫(yī)院中。”

  老太醫(yī)說著就下去了,他在想些什么呀?世間人長得相像本就只是個巧合而已,十幾年前被滅門的她,怎么可能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了呢?

  “哦,老夫差點忘了,攝政王這病有些年頭了,從小直住在宮里,就是我一直在照看的,現(xiàn)在長大了,不知道是誰在給他控制著,恢復(fù)的還可以,只不過這幾次好像又有了復(fù)發(fā)的現(xiàn)象?!?p>  老太醫(yī)回頭叮囑了幾句,就拿著自己的醫(yī)藥箱離開了房間。

  舒意搞不清楚那個老者奇奇怪怪的在干什么,只是覺得他雖然言語飄忽,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極為親近的。也沒有往深了想,看了一會兒就轉(zhuǎn)頭走進了病房。

  “唉,舒意姑娘,怎么是你???”

  舒意她們一進去就看見了伐漠,想來伐漠真的是秦懷瑾身邊極為親近的人,連這樣的場景他都能陪伴在側(cè)。

  “我是來給你們主子治病的,只不過你可千萬別在外人面前說認得我,特別是當著皇上的面,要不然我們可都得陷入危險了。”

  要是讓那個多疑的皇上知道她認得秦懷瑾,沒準又以為這是他們的詭計,到時候還不得加強對他們的監(jiān)護,那時候想要去藏經(jīng)閣拿東西就更難了。

  伐漠聽見這話愣了愣,怎么這個舒意姑娘每回凈說一些聽不懂的話,跟主子一個樣,不過算了,既然是來救主子的,他也就不計較這么多了。

  “既然姑娘有吩咐,那伐漠照做就是了,不過您還懂醫(yī)術(shù)嗎?從前卻是不知道的。”

  舒意對這種健談而又有些天真的人是沒有什么抵抗力的,也許是下意識里覺得他們很安全,很容易就與他們敞開心扉。

  “不是我會醫(yī)術(shù),是荊芥會,給你們主子瞧病的也是她,我不過是頂個名號而已?!?p>  伐漠越來越看不懂她們到底在干什么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確實如同主子說的那樣有些笨。

  這舒意姑娘為什么帶著侍女來給她們主子治病呢?還不能告訴別人,難道?難道舒意姑娘也愛慕主子不成?

  唉,看起來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子也會因為主子而動的凡心??!

  舒意是不知道伐漠在想些什么的,不過既然他不說話,那也樂得清閑。

  荊芥一心一意的為秦懷瑾把著脈,又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

  “姑娘,剛剛那位老人說的不假,這攝政王身上似乎的確有許多年的病根,而且今天中的毒似乎就是專門針對這種病的,其實幾乎算不上是毒,只是一個引子,把攝政王身體里原因有的毒引發(fā)了而已?,F(xiàn)在的脈象也不算是太過驚險,稍微調(diào)理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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