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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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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瑾瑜 袂幸 2008 2020-05-31 11:13:07

  奇怪的是為什么南越的人還不走?南越國力強(qiáng)盛,又是游牧民族,實(shí)力遠(yuǎn)非是合暉可以比擬的,把這樣的人留在自己的國都,無異于是引狼入室,倒不如趁這個機(jī)會下逐客令,諒他們們是什么王子公主的,也不敢違抗自己的旨意。

  這句話說的幾乎是說到了秦既明的心坎上,哪里還有不同意的道理。

  “既然愛妃喜歡,那就把他們請來就是了,連帶著把南越的也給捎帶上,總歸是熱鬧些,愛妃喜歡嗎?”

  兩個人的心里簡直是在互相成全,雖然說各有各的打算,但現(xiàn)在這個局勢也算作是雙贏。淑妃嬌嬌悄悄的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

  玄霧閣。

  “姑娘,閣主那邊來信了。”一樓的掌柜扯著嗓子叫著,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市井里邊做生意的,掌柜偽裝的這樣好,倒讓她天天招搖在外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來。”

  雖然知道信里大概寫了些什么,但是在自己的猜想真正被證實(shí)的時候,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緊張與不甘。

  果然,戚夫人的動作快,老皇帝也是雷厲風(fēng)行的,好像生怕自己明日就要死了似的,什么事情都趕著趕著做!

  舒意心里不舒服,哥哥在信里面說皇上封爵的圣旨已經(jīng)接下了,安和郡主,安和親王,呵,莫名覺得有些諷刺。

  自己和哥哥這些年來從小就飄蕩四方,哪里過過一天的安穩(wěn)日子?眼瞧著好不容易平反的機(jī)會要來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封了個不尷不尬的爵位,這不是膈應(yīng)人是什么,遲早得想辦法擺脫了才行。

  “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煩心事?”掌柜的見舒意神色不好,估摸著又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舒意很是勉強(qiáng)的擠出了一個笑容:“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什么好事壞事的,從來都是只講究一個因果緣起?!?p>  掌柜的聽不懂舒意在說些什么,有些迷惑的撓了撓腦袋:“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想的比我們這些老東西還要麻煩些?我在向你這個年紀(jì),整天腦子里面總想著什么俠肝義膽,哪里有這種大道理!”

  掌柜的生性豪放,為人不羈,辦事情也是靠的住的,只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你不能妄圖使別人去理解你,為你的痛苦而痛苦,為你的歡喜而歡喜。

  也許你歡喜的時候,世界也愿意同你一起去歡喜,但是你若是孤獨(dú),困苦潦倒,那邊是只有你一個人的事情了,別人是萬萬承擔(dān)不來的,他們無法親身體驗(yàn),也就不能從中知道那些痛苦與沉重,也就無法評判,更無法緩解。

  “掌柜的只當(dāng)我是在說傷春悲秋的話罷了,不必把這些話往心里去。”舒意笑笑,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

  合暉,皇宮。

  “來來來,我兒好不容易回來了,過些日朕就幫你辦一個宴會,讓你好好認(rèn)識一下這朝中的大臣們?!?p>  老皇帝的語氣親近,仿佛當(dāng)真覺得自己和這個兒子的心沒有絲毫的隔閡,自己年輕時候做的那些對不起他母親的事情,也就早早的拋諸腦后了。

  涂渥丹表面上還是那副放縱不羈的樣子,他一點(diǎn)也不想改,若是看著自己父皇這副模樣還能笑臉相迎,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好在前些年他放蕩不羈的樣子別人也都見識過了,不必再做什么隱藏。

  “父皇要是愿意熱鬧便熱鬧一下吧,兒臣沒有意見,還希望父皇能把戚夫人給請來,前些天因?yàn)閮撼嫉氖虑?,夫人估計是受了些委屈的,不如就著這個機(jī)會陪個罪。”他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

  老皇帝剛剛接回來親兒子,自然是說什么都要應(yīng)允下來的,這人老了之后,不僅不如從前殺伐果決,反而更容易被這所謂的血緣親情和父子連心給拌住了腳步,對兒子是下不去手了,點(diǎn)語氣中若有若無的頂撞,也被他當(dāng)成是玩笑。

  可是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安睡的道理從來就是一句真言,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就算是總有一天他會坐上這個位置,但只要自己還活著,對誰都該有一點(diǎn)防范之心,老皇帝顯然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道理。

  “難得我兒這般孝順,還知道給夫人賠罪,再者說了,”老皇帝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靠近涂渥丹,與他低聲言語道:

  “你若是再有些本事,最好把那離歸居給拉攏過來,戚夫人雖然精明,可到底已是徐娘半老,撐不了多久了,可你還年輕?!闭f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兒臣知道?!?p>  ……………………………………

  涂渥丹有自己的稱號,在新平也自然是有自己的宅子,老皇帝雖然有心留他講講話,可一個成年的已經(jīng)封王的皇子住在宮里實(shí)在不成體統(tǒng),何況涂渥丹也不是那樣情愿,只能就此作罷。

  這頭剛剛出了皇宮,后腳就有戚夫人的人來請他去了離歸居。

  “四殿下這些日子倒是過得滋潤,皇上可謂對你是寄予重望啊,過些日子還要專門為你舉辦一次宴會,讓朝廷中的大臣都好好看看你這張面孔,你說說,這算不算是一門大喜事?”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確是雍容華貴,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那一股子勾人的氣息,除了嫵媚之外,甚至讓人生出一種不可褻玩的敬畏感。

  屋子里頭陰沉沉的,熏得香有些重,直直地沖到鼻子里面去,讓人有點(diǎn)想打噴嚏,又有些困倦。

  “夫人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有今日不是拜您所賜嗎,從前跟父皇鬧了脾氣遠(yuǎn)走他鄉(xiāng)是您收留的我,如今這個時候回來了,也少不了您在背后推波助瀾,這樁大喜是不是您一手促成的嗎?!?p>  這句話說的平靜無波,叫人分不清說話的人到底是什么情緒,戚夫人和涂渥丹之前隔了好幾層影影綽綽的紗布,不怎么看得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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