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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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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隱瑾瑜 袂幸 2003 2020-07-14 23:29:49

  就像小時候想要擁有寵愛,只不過這份寵愛是來自于舒意而已。

  他喉頭滾動,像是有千斤重的誓言壓在口中,卻難以借這樣一個小小的爆發(fā)口一下子突破出來,不過還好,還好,這個姑娘是中意他的,還好,來日方長。

  當(dāng)通敵賣國的罪名變成一樁喜結(jié)姻緣的喜事之后,這種沒由來的東西總讓人感覺到頭暈?zāi)垦?,如墜云端?p>  冷靜如同舒意也感受到了踩在棉花上的飄然之感。

  鄢如斯最是知曉自己兄長的心思,連忙拉著這個準(zhǔn)嫂子坐在自己身邊,也就是坐在自己和皇兄的中間,氣氛有些沒由來的曖昧。

  眾人繼續(xù)舉杯宴飲著,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在每個華燈初上的夜晚都有這樣撩撥人心的時候,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這種歌舞升平的感覺,沒有人不曾體會過,不必過多贅述。

  …………………………………………

  “姑娘怎么在皇宮里頭留了那么久?可是遇上什么麻煩事了!”溪蘇在門口不停的張望著,見到熟悉的馬車,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迎了上去。

  舒意作為使臣的身份去,本就比較尷尬,所以不曾帶著溪蘇和荊芥,在宮里留了兩三天,怪不得兩個人有些著急。

  “這幾日真是驚險,不過也算是平安歸來了,沒給你們寫信,是我的錯,難為你們還拍了轎子在宮門口守著?!?p>  舒意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暖洋洋的,溪蘇總感覺姑娘去了一趟,好像有些變化,可是,是哪變了呢?

  “姑娘沒受傷吧?”荊芥仔細(xì)觀察了一番舒意的氣色,紅潤的很,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

  宮里頭拍了一個嬤嬤專門送她回來,看著這兩個小姑娘對舒意這樣噓寒問暖,不禁打趣道:

  “你們對你家姑娘還真是像親姊妹一樣的關(guān)心!你們家姑娘日后嫁過去了,一定得把你們也給帶著吧!”

  嬤嬤喜氣洋洋地說著,忽略了溪蘇和荊芥有些不解和嚴(yán)肅的面色。

  舒意本打算找個機(jī)會好好說說的,不曾想就被這個嬤嬤這樣大大咧咧的講了出來,也罷也罷,遲早的事情。

  她從隨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大錠銀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谀莻€嬤嬤手上。

  “嬤嬤一路送我過來辛苦了,宮里頭怕不是還有貴人要照顧吧?您且回吧,多謝了!”

  嬤嬤拿到了豐厚的賞賜,也沒什么繼續(xù)留下來聊天的道理,笑容滿面地鞠了個躬,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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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這是什么回事?怎么她說你要嫁人了呀?女兒家的清白可重要了,若她是胡說的,我現(xiàn)在就去撕爛了她的嘴,年紀(jì)大了,就會嚼舌根子!”

  溪蘇說話一向是個口無遮攔的,舒意為這一點(diǎn)不知說了她多少回,卻總是不長記性。

  “話沒問清楚就要去撕人家的嘴,你就是跟誰學(xué)的脾氣?”舒意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自己的房間里,倒了一杯茶,慢慢的邊喝邊講著發(fā)生的事情。

  溪蘇聽著聽著嘴巴越張越大,最后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舒意又擦鼻涕又擦眼淚的,怎么說也不肯松手。

  “這可是新送來的云錦段子,弄壞了洗都不好洗,難不成用你的月奉陪我?”

  舒意還是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頭。

  溪蘇抽抽搭搭的,好不容易才把眼淚給止住了。

  “姑娘,你可太辛苦了,哇,他們欺人太甚了吧?這分明就是把你往死路里投給逼,現(xiàn)在還非要逼你嫁給那個南越王子,姑娘,只要你說一句話,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我們?nèi)フ议w主去!”

  溪蘇拉著舒意的手就要往外走,真是一個熱血的少年郎要拉著自己心愛的姑娘私奔的架勢。

  “找我還是找那個毛頭小子?!”

  一道帶著笑意又有些慍怒的聲音響起,真是熟悉,溪蘇不由得愣了愣。

  “老閣主!你怎么回來了!”

  舒空流剛剛和造極真人在一邊不知道悄悄的聊了些什么,讓舒意先行離開了,自己回來的就晚了些。

  見到久別重逢的故人,總是令人興奮的,特別是像溪蘇這樣忘性大的人,一下子就把剛才那些委屈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幾個人拉著說了好一會兒話。

  …………………………………………

  攝政王府。

  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憂,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今日真是一一對應(yīng)上了。

  伐漠跟在后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回復(fù)之后立馬就接身體不舒服的由頭請了假,躲到自己的房間里頭去了。

  “唉,我說伐漠,平日里跟在主子身邊,你可是最積極的一個,怎么今日好好的卻躲起來了?”

  血封營的兄弟們關(guān)系極為親近,看著伐漠落難,嘴上是半點(diǎn)也不饒人,開開心心的挖苦著他。

  伐漠可沒心思搭理這些糙漢子,主子那邊心情沉悶的很,一路上回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雖然從前主子也一句話都不跟他說,可氣氛就是不一樣了,冷的讓人后脊背發(fā)涼。

  是哪個殺千刀的定的皇上的宴席一定要辦三天?!!明天要是再跟著主子一起去,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做人呢,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該慫的時候就得慫。

  “誰躲起來了?我就是身體不舒服,明天你們愛去誰去,給你們一個出頭的機(jī)會還不好!”

  秦既明很自覺的跟著秦懷瑾進(jìn)了書房,并沒有坐下,而是直直的背對著門站著,像是一個犯了錯罰站的孩子。

  “敢算計我?你還真是成長了不少??!”秦懷瑾的嘴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天知道他用了多么大的力氣才使自己控制住情緒。

  一個人可不是生而就無所不能,特別是像他這種見過光明而又墜落到黑暗里面的人,骨子里面有些嗜血和暴力的欲望,費(fèi)盡心機(jī)也終究掩藏不了。

  “皇叔…,請皇叔責(zé)罰?!鼻丶让鞑⒉淮蛩銥樽约恨q解些什么,原本就是做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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