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葉牧把這一次的情況給柳絮說了個清清楚楚,聽得柳絮一驚一乍地,嘴巴長得大大的,久久沒有合上。
“我要做的,就是這么個事情?!毖粤T,葉牧從戒指里取出了一小袋金子,放在了桌子上,推給柳絮,說道:“你找條路,讓我和我的人逃走。”
柳絮像是剛反映過來一樣,怔了一下,本無神韻的眼睛里,多了許多的憧憬。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看著膽兒挺小,實際上卻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啊。”柳絮說著,嘖嘖砸了咂嘴,“要不是你名草有主,我倒想把你收了?!?p> “柳姐,我們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比~牧迫切地說。
“你自放心,姐姐我一定幫你把那些獸人給送出去?!绷趵浜咭宦?,眉毛一擰。
“那便多謝柳姐了?!比~牧一拱手,便是要走,但是剛一起身,就是被小眩一把給又摁回了座位。
“做賊也要等天黑?!毙⊙W炖锝乐鴸|西,含糊著說。
“姑奶奶,現(xiàn)在離天黑還早呢!”葉牧想換個地方逛逛,正欲開口說出自己的意思,卻是被小眩一個眼神給鎮(zhèn)住了。
無可奈何,他只得妥協(xié)道:“那成,我們就在這里先吃一天的飯?!?p> 小眩這才繼續(xù)啃著肉骨頭。
柳絮看得咯咯直笑,一招手,說道:“三兒,你過來?!?p> 那個店小二應(yīng)了一聲,走到跟前來。
“你且?guī)Ф豢腿巳ド戏啃?,叫你二叔起床伺候二位客人。還有,這位姑娘要吃什么,就叫廚子做好,給端去。”
“誒,好。”店小二三兒答應(yīng)一聲,便是帶著兩人朝著客房走,小眩倒也沒意見,她也不喜歡一邊吃飯一邊被許多人看著。
來到房中,柳絮口中的那個二叔也來了,不過也不是“老鼠”的人,八成也是新來的,他就站在門口,乖乖等候著小眩的吩咐。
“葉牧,你給我點錢。”小眩喊。
“你要錢做什么?”葉牧不解。平常時日里,小眩從不曾要錢,也不曾花過一分錢,一直都是葉牧給買什么衣服,她穿什么衣服,葉牧買什么吃的,她跟著吃什么,特乖巧。
“別管,反正你也不差那倆錢!”小眩白了他一眼。
這還真是,且先不說還有一堆子寶貝沒賣出去,上一次賣材料剩下的金幣還剩下將近兩百萬,葉牧自己不知道,但是小眩卻是幫他算過一筆賬,這兩百萬金幣,完全可以買上幾萬頭和一大塊地,以及一個爵位和無數(shù)守衛(wèi)。
只要有了幾萬頭牛和一大塊地,葉牧日后就可以雇人幫忙打理農(nóng)場,一次買那么多,肯定會得到打折,那么十萬頭牛八萬金幣就能拿下,到時候大牛生小牛,很快,兩年回本,第四年開始盈利,如此算下來,葉牧以后可以把腿打斷,靠賣牛過日子。
這個方案提出來,葉牧便覺得很不錯,于是小眩就出門去找棍子,要打斷他的腿,可惜被他給拒絕了。
每次想到自己曾經(jīng)錯過了可以每天吃牛肉、喝牛奶的日子,小眩就追悔莫及,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葉牧強調(diào)自己的觀點。
哎呀,這都扯哪去了?繼續(xù)說回來。
葉牧隨意丟了一個戒指給小眩,說道:“都在里面?!?p> 說罷,葉牧便是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床上。昨天夜里,睡在帳篷里,雖然不算冷,但卻也不舒服,正好要等天黑,此時此刻可以好好歇息一下。
葉牧睡著了,小眩則繼續(xù)吃著肉,喝著湯。
門外的二叔替小眩叫了三次食物了,有些煩了,小??丛谘劾锉闶呛敛华q豫,丟了一枚金幣給他,二叔的眼睛一下子都直了,干活更賣力氣了。
裂谷城迎來了夜晚,蘇醒片刻的葉牧,趁著夜色朦朧,先是帶著柳絮前往了小屋之內(nèi)。
這一次,葉牧學(xué)乖了,讓小眩先去開門,怎知小眩進門之后,一口平底鍋便是拍了過來,小眩眼疾手快,身法更是了得,只蓮步微移,便是輕松避開了襲來的平底鍋。
“當(dāng)——”
“哎喲!”
跟在小眩身后的葉牧毫不知情,被平底鍋給無情砸中,慘叫一聲,便是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正在和柳絮說著話的他,差點把舌頭都給咬下來。
“啊,是葉牧喵!”莉雅的聲音從房里傳了出來。
“懟,似額?!保▽?,是我。)
因為咬了舌頭,葉牧現(xiàn)在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
“不是葉牧喵!”莉雅憤怒地咆哮一聲,輪著平底鍋就殺了出來,“葉牧說話不大舌頭喵!”
好在小眩及時出手,一把把要逃跑的葉牧的脖領(lǐng)子給拽住了,這才沒讓莉雅的下一次攻擊打空,成功的坑害了隊友。
“我靠!”葉牧又被砸中了腦袋,悶哼一聲,便是暈厥了過去。
“咦?小眩喵?”莉雅可算是看見了小眩。
小眩嘆息一聲,沖著身后看傻了眼的柳絮一笑,說道:“沒錯,就是這些小家伙,需要你幫忙送出去?!?p> 柳絮看著莉雅,以及屋里兩百多個手持著平底鍋的人,咽了下口水,道:“嗨……”
將解救來的奴隸們交給了柳絮,為了以防萬一,葉牧想把小眩留在了這里。
他將小眩帶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說道:“你先跟著柳絮,帶她們出城,等我兩天,我若不回來,她們愿意回家,就放她們回家,若想跟著你我,便帶著她們回霜村,把她們交給蘇霜。”
小眩一愣,柳眉微皺,擔(dān)憂道:“你不帶我去,要是遇到危險怎么辦?”
“呵呵,”葉牧爽朗一笑,“你也知曉,這城中無城主,最強的強者也就是三個家族的家主,也不過只是將級強者而已?!?p> 思慮一番,小眩覺得在理,但臉上的擔(dān)憂,還是沒有消去半分。
“要是有萬一呢?”小眩仍然擔(dān)憂無比。
“那我就捏碎這個。”葉牧給小??戳搜?,自己手上的一塊玉牌,正是那一塊南宮家的皇室令牌。
“那你小心。”小眩囑咐道。
葉牧點了點頭,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卻是一下子被小眩給抱在了懷中,這突如其來的擁抱,令葉牧一怔,樹皮也似的厚臉皮,竟一下子紅了個透。
“我……”葉牧語無倫次,“小眩,干什么啊你。”
“不要說話。”小眩說完,抬起頭看著葉牧羞紅的臉,輕輕墊腳,一雙紅唇便是印在了葉牧的嘴唇上。
這一剎那,葉牧只覺得整個世界的時間都止住了一般。
還來不及去感受,小眩就已經(jīng)松開了抱住葉牧的雙手,背著小手,像是一個戀愛中的小女孩一樣,走回了奴隸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