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舒覺得自己很憋屈,那么多年下來這個老頭好像就沒有真正的關(guān)心過自己一次,就連李星舒這個名字都是自己七八歲時自己小心翼翼提出來的,老頭只是很不負(fù)責(zé)任的揮了揮手,他也曾問過這邋遢老頭自己可不可以隨他姓。李星舒只記得那次對話很簡短。
“爺爺,我隨你姓可不可以,給我取個好聽的名字吧!”李星舒一臉的天真爛漫。
“那就叫狗蛋吧?!?p> “............”
“不愿意?”
“爺爺我覺得你可以......”
“那就滾?!崩项^依舊一臉的淡然。
“好嘞!”
............
從此以后李星舒再沒有問過老頭的名字。
李星舒不去回想了,因為他覺得自己腦袋好痛,他不再低頭數(shù)那些并不存在的螞蟻,抬頭向老頭看去:“老頭能不能別敲了,敲傻了誰幫你騙錢?!?p> 李星舒覺得自己很無奈,又打不過這個老頭,沒辦法,這么多年隨這個老頭游蕩下來,自己也曾有機(jī)會瞄過幾眼那些所謂功法秘籍。
嘗試過,練過,可是沒辦法,自己就好像在前世學(xué)理科一樣,都教會你一加一等于二了,你還解不出一道千禧難題,真是渣渣。
老頭不再敲李星舒的腦袋了,一板一眼的開始撫摸起來。
李星舒很厭惡這種類似愛撫的動作,一把手把老頭的手打落下去。
老頭一直淡然的神色中似乎露出一點憤怒的情緒,愈發(fā)顯得高深。李星舒很害怕,上次老頭露出這個神態(tài)時,老頭脫下上衣開始搓泥,李星舒想想就想吐。老頭蹲下身,李星舒很想跑,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老頭把鞋脫了,李星舒真的吐了。
李星舒扶著一棵樹吐個沒完,雖然也吐不出什么東西,他今天還沒吃飯呢,平常的飯食都是李星舒仗著略顯俊美的小臉蛋和一身破舊的衣服所擠出了幾分落魄可憐去討。或是兩個人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去借。說來奇怪,兩個人竟然一直沒有吃不飽的時候。
老頭一邊很漠然的看著李星舒在那里干嘔,一邊在身上摸索。
老頭慢悠悠的掏出一顆黑黝黝的珠子,上面還帶著些許泥垢。
李星舒還在干嘔,他很小心的往老頭這里看了一眼,看看這老頭什么時候會發(fā)善心幫自己拍拍背順順心??墒呛芸上У氖遣]有,但是李星舒看到了那顆珠子。
頓時李星舒就沒了什么干嘔的心思,他一溜煙的從樹旁趕到老人身邊,眼巴巴的看著那顆珠子。
老人話很短,對李星舒說道:“你母親的遺物?!崩钚鞘娈?dāng)然知道這是他母親的遺物,那時他的靈魂寄居在一個不足百歲的嬰兒內(nèi),一切都記得很清楚。
李星舒眼神中迸發(fā)出一種名為渴望的情緒,不料老人卻又攥緊了手掌,老人笑吟吟的對李星舒說:“想要?我餓了?!?p> 坎州的民風(fēng)很純樸,再加上李星舒仗著略顯俊美的小臉蛋和一身破舊的衣服。不乏有心善的人家給李星舒一些飯食,甚至還要讓李星舒去家里吃。李星舒很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說:“我是小乞丐,我要賺吃的養(yǎng)活老乞丐?!?p> 李星舒的表情一臉認(rèn)真,少不得又是一堆吃食往懷里塞。
李星舒和老頭吃的很飽,吃飽了,老頭把那黑黝黝的珠子丟給李星舒,李星舒異常小心的接過來,一遍又一遍的觀看。
李星舒看向老頭,卻見老頭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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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天上卻沒有亮光,一片漆黑。
李星舒和老頭躺在一戶人家的干草垛中,老頭打著呼嚕,李星舒表示想罵人,睡覺打呼嚕,真沒公德心。
李星舒看著老頭想為什么會在今日把珠子給自己,四月廿九,很平常啊。
思來想去想不到原因,索性就不想了,李星舒翻了個身準(zhǔn)備睡覺。
那顆黑黝黝的珠子早被李星舒洗凈拿在手中,散放出一陣陣清涼,在四月的天氣里讓李星舒直呲牙。
但是李星舒沒有放下,順手抓了一把干草繼續(xù)睡。
李星舒睡得很沉,連老頭起身都沒感覺到。老頭站在睡成死豬一樣在打呼嚕的李星舒前,看了好長時間,臉都快要貼在李星舒面前了。
老頭從干草堆里取出那顆珠子小心翼翼的很輕的給李星舒的鼻梁上來了一拳,然后把珠子沾了上去。
珠子接觸到李星舒的血液后散發(fā)出陣陣妖異的紅光。
李星舒只是哼了幾下就繼續(xù)睡。
老頭見此場景也很滿意,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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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舒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那夢很奇怪,先是一個棱角透著分明的冷俊的男子自稱梁逸,說與他有緣,說李星舒根骨驚奇,要傳授給他一些功法。
李星舒抬腿就跑。開玩笑,你是美男又不是美女,我性取向很正常的好嗎?不跑就被掰彎了!
那自稱梁逸的美男子在后面追,李星舒在前面沒命的跑。形成了一道很靚麗的風(fēng)景線,可惜沒人能看得到。
李星舒一邊扇自己巴掌一邊喃喃道:“趕緊醒來吧,趕緊醒來吧,這人太變態(tài)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