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是燕立偉嘛?”
胖子正騷包的對著手機整理著抹了發(fā)泥的油亮發(fā)型,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只見桌邊站了兩個女人。
一個稍矮,帶點嬰兒肥,皮膚卻異常白皙,一個略高顯瘦,上半身干扁,但一雙長腿卻筆直修長。
而剛剛問話的便是那個稍矮白皙如瓷娃娃般的妹子,正臉帶笑意的看著胖子。
“誒,是的,是的,”
胖子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收起來,隨后站起來,有點尷尬的說道:
“你是王姨介紹的黃英吧,我就是燕立偉,請坐,請坐?!?p> 黃英與她的閨蜜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胖子,依言在對面椅子上坐下,隨后兩人細(xì)細(xì)打量起胖子來。
身形高壯,五官雖然不帥,但也有一股男人的粗獷味道,配著不合身的襯衫下隆起的肌肉,看上去竟比照片上的肥碩胖子好看許多。
那厚實的胸脯看上去好有安全感,黃英想著,微微有些臉紅起來。
胖子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著,介紹道:
“兩位美女,這是我的好朋友,林東。”
“嗨,兩位美女好!”
林東坐在旁邊微笑著打招呼,反正現(xiàn)在他做好一個陪襯的工具人角色就好,一切都以胖子為主。
“你好!”
兩個女孩也微笑著打招呼,隨后黃英介紹了她身旁干瘦長腿的閨蜜,叫劉小玉。
一番寒暄,四人初步認(rèn)識,隨后胖子便招呼服務(wù)員過來,按各自口味點了咖啡飲品之后。
氣氛突然沉寂下來。
胖子正抓耳撈腮的想著聊點什么緩解下氣氛,突然林東的電話響了起來。
林東從口袋中拿出,卻是寧菲打來的,放到耳邊接過,隨后臉色立馬一變。
“東哥,怎么了?”
胖子看著林東巨變的臉色,急忙問道。
“小玲自殺了!”
林東猶自不可置信的緩緩說道。
“?。 ?p> 胖子頓時驚叫起來:“東哥,你開玩笑的吧,我前兩天才見了小玲了?!?p> “真的,剛剛是寧菲打來的,的,小玲吞了過量安眠藥自殺了,她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p> 林東語氣稍頓,看了看對面一頭霧水的兩個女孩子,接著說道:
“兩位美女,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一步?!?p> 兩位女孩正要說話,胖子搶著說道:
“東哥,我和你一起過去?!?p> “咳!”
林東按住準(zhǔn)備起身的胖子,使了個眼色,咳道:“胖子,你好好陪陪兩位美女,我先過去,你晚點過來?!?p> 隨后便走出餐廳,攔了輛的士往醫(yī)院趕去。
……
當(dāng)林東焦急異常的趕到醫(yī)院病房時,寧菲正伏在罩上白布的病床上,一動不動。
“小菲?!?p> 林東輕喊了一聲。
寧菲轉(zhuǎn)動著眼珠看過來,兩眼無神毫無焦點,隨后鼻翼抽動,眼淚無聲自眼眶滑落,“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朝林東撕心裂肺的喊道:
“東哥,小玲她走了,都是我害了她,我害了她,我不該要她和我結(jié)婚的?!?p> “小菲,別這樣想?!?p> 林東走過去,伸手把接近崩潰的寧菲扶起,心中也異常惋惜難過起來,聶小玲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可愛,溫柔,善解人意,如今卻這樣走了,在花朵般的年齡。
她們的婚事遭到聶小玲母女強烈反對,林東是知道的,兩人從青山鎮(zhèn)回來后,雖然寧菲極力安慰,但聶小玲一直是郁郁寡歡的。
父母以斷絕關(guān)系為要挾,一定要她回去相親結(jié)婚,而一邊又是自己的摯愛之人。
聶小玲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林東能理解聶小玲這些日子所面臨的糾結(jié)和難過,可是再怎么樣也想不到會是生命為代價,走到自殺這一步。
寧菲在林東肩膀上號啕大哭著,聲音已經(jīng)嘶啞。
正想著怎么說會讓寧菲稍微好受點。
這時候,胖子突然從病房門口趕了進(jìn)來,滿臉焦急與不可置信,看到林東與寧菲,開口問道:
“東哥,小玲她......”
林東擺了擺手,制住了胖子的問話,眼睛朝病床上示意了下,問道:
“胖子,你怎么過來了?”
“我買了單,跟她們兩個說清楚,先走了,小玲她怎么會?”
胖子說著,順著林東目光看向病床上覆蓋的白布,腳步往前走了兩步來到病床前,想去掀開白布看聶小玲遺容,手到半空又停了下來。
他有些不相信,有些難以接受,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
“胖子,你扶小菲去外面休息下?!?p> 林東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暫且壓下心中悲傷,有些奇怪,他剛剛開法眼竟沒在在病房里發(fā)現(xiàn)聶小玲的魂魄,也沒有發(fā)現(xiàn)城隍所屬過來。
難道小玲是在家中服用安眠藥自殺的,魂魄還在小網(wǎng)吧那里?
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人死之后,魂魄離體都有個過程的,不是說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刻便會魂魄離體,而是在軀體徹底冷卻的那一刻,人的魂魄才會真正的與肉體分離。
所以才會有醫(yī)學(xué)上假死的存在!
不過既然這里沒有,那就先去小網(wǎng)吧那里看看,如果沒有,再去城隍廟問問老余,看下小玲的魂魄是不是在他來醫(yī)院的過程中提前被鬼差帶走了。
正想著,胖子已經(jīng)攙扶住有些站立不穩(wěn)的寧菲往病房外走去,誰知兩人剛到病房門口,突然有兩個人急匆匆從門口跑了進(jìn)來。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穿著樸素的大嬸一進(jìn)病房便跑到病床邊,用手掀開罩在聶小玲身上的白布,看著雙目緊閉沒了呼吸的聶小玲,隨后便如爛泥般攤倒在地,口中嚎啕大哭:
“玲兒啊......”
而另一個身形干瘦,皮膚黝黑五十來歲左右的男子也站到了病床前,看著病床上的聶小玲,滿是血絲的雙眼中眼淚無聲滑下,嘴角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寧菲在胖子的攙扶下轉(zhuǎn)過身來,來到病床邊,噗通一聲跪倒在兩人面前,眼淚滿眶,哽咽道:
“叔叔阿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小玲!”
寧菲說完,攤倒在地的聶小玲母親突然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寧菲臉上,隨后似瘋了一般,慟哭著,在寧菲臉上,身上撕撓起來,而寧菲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眼若死灰,任由聶母撓著,臉上,身上不一會兒出現(xiàn)一道道血痕。
胖子趕緊把寧菲扶起來,擋在身后,對聶母說道:
“阿姨,人死不能復(fù)生,您節(jié)哀順變!”
聶父也蹲了下來,把攤倒的聶母扶了起來,站在那里,兩人都如失了魂魄般。
“當(dāng)家的,往后我們沒有女兒了,可咋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