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那種目中無人的家伙你叫他干什么呀?”肖麗顏不滿的輕拉了一下蘇甜的手臂,“那個討人厭的家伙,我一秒都不想看他!”
蘇甜并沒有在意閨蜜的阻止,她輕聲的對著肖麗顏耳語道:“小顏你別管,看我怎么給你出氣!”
唐雪澗對于蘇甜的邀請,說實話他并沒有覺得意外。
因為打從這一世見面開始,這個女人就從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打擊他的機會,如今邀請他參加游戲顯然也是不懷好意的。
“事出無常必有妖,不過……”
不過他唐雪澗從未曾將這些小手段放在眼里。
“就看看你耍什么花樣?!碧蒲巨D(zhuǎn)頭,“可以,我加入你們的游戲。”
仿佛奸計得逞一般,蘇甜的笑容越發(fā)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打從心里真誠的邀請?zhí)蒲镜摹?p> 這時,那個從未曾說過話的高挑冷漠女孩也小聲的說道:“甜甜,你到底要做什么呀?我看這唐雪澗也挺可憐的,我們就別整他了吧?”
這個女孩叫林玉兒,同樣是肖麗顏的閨蜜,在唐雪澗的記憶中此人還算不錯,文靜和善,前世有好幾次都曾勸他放棄追求肖麗顏。不過當時的唐雪澗將肖麗顏當成精神的支柱,所以并沒有聽從她的意見,這才有了后來那清水居前的一頓毒打。
“林玉兒嗎?記得前世畢業(yè)之后就沒有聽過他的消息,只是后來我30歲時才偶然在一個酒會上見過她?,F(xiàn)在回想起來,她當時的臉色并不好看,好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唐雪澗看著那個清麗的高挑少女,回憶著有關(guān)于她的一切。
“算了,反正她命運如何與我無關(guān),不想了?!?p> ……
很快,唐雪澗在蘇甜等人的催促下狀似隨意的挑選了一塊價格在2000元的毛料。
蘇甜這回倒是沒有就這個相對低廉的價格嘲諷唐雪澗什么,只是她心中暗笑道:“狗皮膏藥,看你待會怎么辦!選這么塊便宜貨能出是什么好東西,之后按照游戲規(guī)則,我們就讓你學狗叫,然后拍下視頻發(fā)到學校論壇上,標題都給你起好了,就叫:喪家之犬唐雪澗!”
在蘇甜看來,這把游戲他們是穩(wěn)賺不賠的。
他們幾人買的石頭價格都過萬。而且還都是由師承賭石名家的伊杰推薦,哪怕其中玉質(zhì)一般,那也肯定比唐雪澗的破爛石頭強!
胖老板收錢利索,辦事效率也不慢,只見他動作嫻熟的開啟機器,然后動用切石機小心翼翼的切割著毛料。
賭石一道,切石是其中關(guān)鍵一環(huán),下刀切石首先是部位要找準,一般是從擦口處下刀或是從顢上下刀,還可以從松花或是順裂紋下刀,當切第一刀不見顏色時,還可以切第二刀,第三刀,這就是所謂行話說的:“一刀窮,一刀富”。
很快,石頭被店老板完全切開、沖洗干凈。
“出貨了,不過這成色一般,勉強回本吧?!迸掷习逯钢系那忻娴?。
這中年老板老于世故,說勉強回本那當然是不想讓客人太過失望,剛才切開的那塊玉如果按照玉石的六大鑒定標準,也即:色、透、勻、形、敲、照六點來分析的話,那成色也就是個下品而已,值不了幾個錢。
姚天接過老板遞給他的石頭,有些得意的笑道:“看,我出貨了!而且按照老板的說法,我還回本了!這回,我肯定不是最后一名?!?p> 聽了姚天的話,他的同伴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唐雪澗倒是先開口了:“不對吧?!?p> 眾人目光看向唐雪澗。
姚天皺眉問道:“哪里不對?什么地方不對?”
唐雪澗微微一笑,他淡淡開口解釋道:“姚少,我看你這玉質(zhì)地發(fā)糠,顏色駁雜不潤不透,是玉中下品的典型。這樣的玉別說回本,能賣出4位數(shù)恐怕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p> 蘇甜聽出了唐雪澗語氣中對自己男朋友的不屑,她跳出來說道:“喲,唐少爺什么時候成鑒定專家了?人家老板都說能回本,你卻說不值一千塊,難不成你比人家開店的還懂?”
“不敢說比誰懂,不過我所說是真是假,問這位老板便知?!?p> 唐雪澗轉(zhuǎn)頭對老板問道:“這位老板,你說能回本,那我們?nèi)缃癜雰r再賣給你如何?”
“這……實在不好意思,本店只提供賭石服務(wù),至于回收,那不屬于本店的營業(yè)范圍。”胖老板支支吾吾的扯出了這么一句話。
話說的有理有據(jù),不過眾人不傻,一看這老板的的吞吐模樣,那會不知道唐雪澗說的是事實?
再說了,你老板剛才說能回本,如今半價賣塊玉給你就是等于白送一萬塊給你,這都不要,哪意味著什么大家當然能懂。
道理大家都懂,不過關(guān)乎面子問題,蘇甜也只能是死鴨子嘴硬道:“唐雪澗,你聽到?jīng)]有?人家老板不是不收而是沒有這項業(yè)務(wù)!”
唐雪澗笑容不變,只是扭頭對著伊杰說道:“伊少,我曾聽聞令堂是做珠寶生意的,而伊少也因此自小就學習了不少玉石知識,不知伊少覺得我剛才所說此玉價值之論是否正確?”
“該死的唐雪澗!”伊杰心中暗罵。
雖然惱怒唐雪澗把這得罪人的事拋到自己身上,但他卻不能在此事上瞎說,因為伊杰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在自己最擅長的領(lǐng)域說謊。
“唐少,看不出來你也是精通玉石之道的人啊!”伊杰并沒有正面回答唐雪澗的問題,“既然你我二人都是識貨之人,那剛才的游戲規(guī)則改一下可好?”
伊杰沒有肯定回答,但他這么說自然就是默認了那玉石不值錢。眾人都聽出來了,是以一時間也沒有人再說什么唐雪澗胡說之類的。
唐雪澗也沒在意,反正這些人永遠都是這樣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他們這些少爺小姐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無知的。
對著伊杰,唐雪澗淡聲道:“伊少請說?!?p> “既然你我是同道中人,那我們剛才的游戲就算作廢,畢竟我們不能欺負外行人不是?”頓了頓,伊杰看了一眼唐雪澗絲毫不變的臉色繼續(xù)說道:“不如這樣,剛才的游戲規(guī)則改變,就變成你我二人之間的對賭如何?內(nèi)容還是一樣,輸?shù)娜艘膭倮叩囊粋€條件!”
“可以?!毕肓讼?,唐雪澗又道?!安贿^既然伊少你說了這么多,那讓我也加一個條件如何?”
“你說。”伊杰道。
“這樣,我也不要你服從我什么條件,大家都是熟人,免得傷了和氣。”唐雪澗笑容不變繼續(xù)說道,“我們二人,如果誰輸了的話,誰就跪在地上學三聲狗叫然后說一句我是敗家之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