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空襲只過去了三個月,鳥人們再度集結,趁長安城的防御工事尚未修繕完畢,他們想要一舉攻克整個長安,大戰(zhàn)再度一觸即發(fā)!
長安城的城主,中年地中海白背心,籃球運動褲男子,正在視察城墻上所有的崗位,走過每一位士兵的身邊,并對他們進行鼓舞。
他背著手回到了自己的主帥臺,他扶著欄桿,肚腩隔著白背心頂在城墻上。
他目視遠方,因為那里是鳥人們即將出現(xiàn)的方向。
在他的身后,一直默默跟隨著一名年輕人,這名年輕人只擁有著將近譚先生三分之一的英俊,已足夠驚艷。
然而相比于譚先生,他的臉龐還是多了一分稚嫩,青澀,少了一分暴虐和殘酷的微笑,同時也少了一個黑色安全頭盔,一部柴油引擎機動車......是的,這就是譚先生的弟弟。
秋風蕭瑟,這位年輕人只感到眼前的父親仿佛像蒼老了十歲,他的地中海都不再反光,年輕人隨身帶了一塊抹布,正想上前替他的父親拭去他地中海上的塵垢,卻聽到了父親的悠悠一嘆。
這一嘆,嘆出了太多,弟弟能讀懂的,有懷念,追悔與疲憊。
年輕人握緊了拳頭,緊蹙著眉頭說道:“是啊父親,如果哥哥還在的話——”
他一拳敲在了冰冷的城墻上,隨便把抹布放到一旁,恨恨道:“那這些鳥人根本不足為慮!”
“是啊——”中年地中海男子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又似在嘲諷自己,腦海里卻又開始重放著:
“父親!”
譚先生冷冽到極致的神情:“下次見面,呵呵!”
......
這幾個月,中年地中海的腦海中,不斷重復著這個畫面,因為他清楚的、深刻的知道,譚先生離別時的決絕與殘酷,最后一眼看著自己,就像看一只鵝的眼神,代表著他們的再次見面,只能是敵人!
但是中年地中海的小兒子還在旁邊自顧自的說著:“如果哥哥還在,一定會將鳥人們大卸八塊,一定會將他們——”
“唉——”中年地中海打斷了年輕人的話:“行了?!?p> 他慈祥的對小兒子說道:“說點別的吧,待這場戰(zhàn)斗過后,我將在長安——”
“稱王!”中年地中海白背心,籃球運動褲男子眼神驟然間變得鋒芒四射,他的話語斬釘截鐵!
一陣狂風襲來,吹動了白背心獵獵作響,籃球運動褲緊緊貼在腿毛上,吹走了一只粉紅色拖鞋!
年輕人先是愣了一愣,而后剎那間瞳孔放到最大,他感到血液像萬馬奔騰般涌上了頭頂,眼眶迸發(fā)出了滾滾的火焰,他感到父親的身影頓時偉岸起來,并且豪氣萬千。他甚至感到他父親的頭頂,長發(fā)飄飄,披散在城墻上,伴隨著地中海父親,指點著江山。
“父親!那您將會是,長安王——”譚先生的弟弟立刻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不,我的孩子,我的名號——”中年地中海45°角仰望天空,在小兒子崇敬的目光下。
“四海應尊我為,中年地中海之白背心王!”
“是!父親。”譚先生的弟弟五體投地,點頭應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起來吧!”譚先生的父親此刻也感覺自己擁有萬古的豪情,并且,長發(fā)飄飄。
“酒來!”
中年地中海放聲高歌。
“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