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湯兒,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悄無聲息的離開——”
譚先生瞬間把黑色頭盔戴上,并拼命的捂住,他不想讓自己的眼淚和鼻涕從脖頸處流出來,他感到自己那高貴的阿爾薩斯血統(tǒng)的頭顱劇痛難忍,恨不得此刻馬上躺在地上打滾,像一只受傷的蠢驢。
但是他的尊嚴和他的柴油機動車不允許他這么做,他只好強忍住悲傷到扭曲的殘酷側(cè)臉,伸出雞爪摸了摸女孩的頭顱。
他顫抖的說道:“湯...你叫,湯......”
名為湯的女孩能感到頭頂傳來的溫暖,卻感受不到譚先生此時內(nèi)心翻涌著的波濤海浪,就如同一萬至兩萬個穿著白背心的地中海在遠方的地平線上奔跑。
畢竟她不知道湯這個字,對譚先生來說是多么重要,此刻的譚先生已經(jīng)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依稀記得那一年,他的劉海還很長,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英俊和一只眼睛,他只留下一只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他那樣就站在一座摩天輪下,等~待~愛~
就像電視劇里面一樣,夢幻的場景出現(xiàn),他們邂逅了。
那年的譚先生就那樣靠著自己的柴油機動車,開口道:“美女,市中心五塊錢,上車上車。”
湯如愿以償?shù)纳狭塑?,而后緊緊抱著譚先生強大的身軀,到達地點,在支付了車費后,譚先生還記得湯對他說了那么一句話。
“我從未見過壓彎的如此厲害的男生?!?p> 后來,兩個人開始了一段刻苦銘心的愛,一段深入頭盔的感情——
這么多年征戰(zhàn)以來,沒有一只鳥人能傷及譚先生一分,唯獨那名為湯的女孩,深深刺入了譚先生黑色皮衣內(nèi)的心臟之中,還刻下了這樣猩紅而歷歷在目的一行字:忘孑鉨我估攵鈈椡
過了片刻,譚先生平復(fù)了心情,打開黑色頭盔的擋雨片,露出了自己冷峻異常的面龐,他對著女孩緩緩的說道:“ω︶ヲō們る媞餹@,┝餂パ箌锿鬺?!?p> 湯疑惑的動了動自己的睫毛,睜大了眼睛:“?”
譚先生沒有解答,自顧自看著女孩,喃喃著說道:“是上天給我彌補你的機會嗎?”
“那我便帶你殺回長安,去找你的媽媽。”
譚先生就像平時在駕駛柴油機動車一樣,握緊了雞爪般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