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驚天一變
田伯光望著眼前的葉君言,沉默半晌,終究忍不住了。
“大佬,您還收小弟嗎?”
葉君言詫異的瞥了一眼田伯光。
“您可是狂風(fēng)快刀田伯光,怎么會看得上我這么一介小孩?!?p> 田伯光嘿嘿一笑,搓了搓手。
“要是您是一介小孩,那天下的那些智囊都是啥玩意?!?p> 葉君言緩緩拿出鑌鐵斷劍,搖頭輕笑道:“我是要做大俠的,不是做智者的?!?p> 田伯光一臉古怪的望著眼前的葉君言。
“大俠?!”
葉君言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應(yīng)該當(dāng)個智囊?!?p> 田伯光嗤笑:“智囊多沒意思,還不如行走江湖,逍遙自在。”
葉君言緩緩拔出斷劍,劍刃已鈍,此劍已經(jīng)廢了。
此時,天...黑了。
田伯光疑惑的抬頭:這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黑...黑...”
田伯光開始顫抖起來,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葉君言詫異望著顫抖的田伯光:“你怎么了?”
田伯光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跪伏在地上,絲毫不再抬頭。
葉君言皺眉抬頭,望向了天空。
突然瞳孔一縮,身子微微一顫,一股強大到極致的威懾力壓了下來,雙腿顫抖著,雙膝忍不住的彎曲。
葉君言呆住了,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龐大約數(shù)千里的黑色大鳥在他的上空停頓著。
一道恢宏大音傳來,聲音冷漠,毫無情緒:“下方何人,汝竟敢不跪?”
葉君言咬牙,卻始終沒跪:“淦,這不是武俠游戲嗎,這大約數(shù)千里的黑色大鳥又是什么鬼!”
一股更加龐大的壓力在上空傳來,葉君言一只膝蓋忍不住的叩在地上,此時背上猶如壓著萬重山岳,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但,絕不能跪!
抽出斷劍,插在地上。
葉君言單膝跪地,龐大的壓力使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卻始終未跪伏。
此時,壓力消散了。
那一刻仿佛一陣清風(fēng)吹來,葉君言撲通倒在地上。
那道恢宏的聲音再次傳來:
“哼,匹夫之勇,小。”
黑色大鳥一瞬間縮小,化為一只房屋大小的糟蹋大鳥。
葉君言運起殘余的內(nèi)力,踉蹌著爬起,看到那只糟蹋大鳥,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神雕?!”
“噢?汝認(rèn)識雕兒?”
一道寒冷刺骨的聲音傳來,葉君言身體一僵,方才上空的那道恢宏大音就是這道聲音。
一襲墨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頭戴斗笠,斗笠卷下黑幕,看不清臉龐。
全身一襲黑衫,除腰間一木劍,再無它物。
此人,渾身毫無生氣,宛如死人。
墨衣人瞥了一眼葉君言,冰冷的聲音與內(nèi)容令葉君言膽寒。
“陌生的氣息?汝非世間人?!?p> 葉君言咬牙忍著傷痛,他感覺自己背上似乎裂開一個大口子,正在流淌著血液。
拱手道:“不知前輩是何方人士?”
“汝,沒資格知曉吾之名謂?!?p> “哦豁?那在下能否知曉呢?”
一道輕松瀟灑的聲音傳來,一襲白衣的身影踏天而來,一步之遙,猶如天地之別。
墨衣人斜視一眼踏天而來的白衣人,毫無波瀾的聲音引起一絲詫異:“世間,竟還有你這等人物?!?p> 白衣人緩緩走到地上,幾步輕點,來到葉君言身旁,將他攙扶著。
“小葉子,實力不濟(jì)就不要亂跑嘛,乖乖的在金牛武館附近找個住宿不就得了,去什么衡陽?!?p> 葉君言望著眼前的水房管事,嘴角一陣苦澀:“誰曉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墨衣人睥睨著眼前二人,淡然道:“此子,是你的后人?”
一襲白衣的水房管事?lián)u頭輕笑:“不是,一介看得上的有緣人罷了,倒是您,怎么跑出來了。”
墨衣人抽出腰間木劍,淡然道:“冥府千載,世間百年,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世間人物,有沒有讓我燃起戰(zhàn)意的。”
水房管事無奈一笑:“在下真的不想與您切磋,因為真的...”
墨衣人一劍揮來,一道極快的劍氣斬來,風(fēng),在劍氣身后飄舞。
白衣管事腳步輕點,消失無蹤。
劍氣斬在殘影上,炸裂開來,數(shù)里地面化為縱橫交錯的劍痕。
金牛武館門口,將失血過多而暈過去的葉君言送到老管事手中,腳步輕踏,化為一閃殘影,消失無蹤。
墨衣人斜視著眼前數(shù)千道殘影,冰冷的語氣傳來一絲贊嘆:“通過身法極快,殘影不消,做到分身的地步,此世間輕功,當(dāng)數(shù)你為最強?!?p> 白衣管事笑了笑,身影一閃,消失無蹤。
一點寒芒自墨衣人身旁乍現(xiàn),墨衣人隨即抬劍格擋。
兩人一個木劍,一個劍指。
身影愈來愈快,逐漸化為兩道流光,一道白色,一道黑色。
數(shù)百里地面,化為烏有。
地上溝壑連橫,充滿了劍痕與指印。
天空上兩道流光不時乍現(xiàn),縱橫交錯,天空渲染了各色各樣的氣波。
一股股威懾氣息散發(fā)開來。
嵩山少林的某一處密室...
一位佛袍老僧緩緩睜眼,長長的白胡須已經(jīng)長到腰間,老僧深邃的目光望向兩人的打斗的地方,即使面前是一堵墻。
許久,老僧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再次閉眼,緩緩入定。
“他,終究回來了?!?p> 此之斗爭,八方皆驚。
某處,一位藍(lán)袍老人掐指卜算,一臉凝重,臉色不斷變換,終究放下手來,悠悠一嘆。
“大勢開始變得撲朔迷離,局勢越來越緊張了,這天地之下的暗流涌動,真的詭詐多端吶?!?p> ...千里蒼空
墨衣人似是不耐,握緊木劍,閉上了雙眼。
“雖然你輕功無雙,但是這樣躲來躲去的真是煩透了!”
墨衣人忽然睜眼,木劍朝東南方斬去,這一刻,白衣乍現(xiàn),一指點出,劍指的寒芒刺穿而去。
那一瞬間,磅礴的力量炸開。
白衣再也沒有出現(xiàn),消失無蹤。
連殘影都沒有顯現(xiàn),只留下茫茫蒼空之中,一絲飄飛的血線。
墨衣人默然,望著手中化為灰燼的木劍,笑了。
“好久...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等令吾熱血沸騰的高手了,能讓我燃起戰(zhàn)意的人物,絕對不簡單,金牛武館...呵呵,我們?nèi)蘸笤賾?zhàn)!”
一個轉(zhuǎn)身,身影便來到了大雕的背上,大雕飛起,振翅一展,消失無蹤,只丟下飄飛的羽毛。
鳥背上..
墨衣人單膝跪地,咳出一口血來,摸了摸胸口,一點血跡滴落著。
“咳,這一指,差半厘就點碎我的心脈?!?p> 回想起那乍現(xiàn)的寒芒一指,墨衣人嘴角勾起:“空間挪移嗎?有意思......”
金牛武館...
一抹白影乍現(xiàn),水房管事回到金牛武館門口,咽喉一甜,一抹血跡自嘴角流出。
老管家趕忙跑來,將其攙扶進(jìn)武館。
池塘旁的張老伯來到客房中,望著躺著的兩人,無奈嘆氣:“好好的,打什么打,被那人纏上,以后可沒什么好日子咯?!?p> 朱宇站在身旁,凝重道:“有救嘛?”
張老伯瞥了一眼凝重的朱宇,撇嘴:“沒救的話,你會來找我?”
朱宇嘿嘿一笑,閉口不談。
張老伯瞥了一眼葉君言,淡然道:“這小子是被那位的靈壓所傷,擦點藥膏就行了。”
轉(zhuǎn)頭望向水房管事,一襲白衣硬生生的被染成血紅,撕開白衣,胸口有一道長長的劍痕,自胸口滑倒腹部。
即使是現(xiàn)在,那劍痕仍散發(fā)著刺骨的劍意。
張老伯長呼一口氣:“沒事,沒傷到要害,修養(yǎng)幾個月就差不多了,主要還是他身法無雙,將大部分的劍氣躲閃了,不然...哼哼?!?p> 張老伯雙手一張,左右相劃,一股純陽純陰之力化為一張?zhí)珮O陰陽圖,陰陽之力不斷蘊養(yǎng)著重傷的水房管事,胸口的劍意被逐漸消磨,劍痕緩緩消散。
許久,眾人走出客房,合上了房門。
朱宇不岔道:“敢欺負(fù)我們金牛武館的人,張兄,干他!”
張風(fēng)搖了搖頭,幽幽一嘆:“大世將至,天地又得經(jīng)歷一番磨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