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繪冷靜的移開了視線,自欺欺人的讓自己和花凜的身形爭取完全重合。
她可還記得花凜說過的那個妖怪的名字,只是沒想到長得……還挺帥的。
又京的臉色看起來不知為何有些疲憊,聽了這話后眉尖一挑,聲音稍顯冷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之前送你御守是一種補償,我可沒有什么義務(wù)這么做?!?p> 花凜笑笑,扯了扯身后的春繪,不動,一使勁,將春繪拉到又京眼前,說道,“我知道,可是之前既然是對我的補償,那你對春繪的補償呢?”
‘春繪?’
又京掃了眼被花凜拉著的春繪,凝神想了一下,不知何意的嘆了口氣,“行吧,不過御守我現(xiàn)在只能給你一個,再多的是不行了?!?p> 花凜看著春繪,又京便也看向春繪。
春繪頂著那雙碧綠如冷翡翠似的眼睛困難的點了點頭。
見此,又京又道,“那你們在這稍等一下,我等會兒再過來?!?p> 春繪等到看不到對方人影后迅速靠近花凜耳畔,悄聲說道,“花凜,只有一個御守的話我還是不太放心,我先去祈求幾個御守,你在這等著我,好不好?”
花凜點頭應(yīng)下,指了路后看著春繪離開。
‘不知道制作一個御守需要花多長時間……’
她走到路的一邊蹲下身,無聊的數(shù)著地上的螞蟻。
‘一、二、四、七、十一……’
看到有一只螞蟻搬著一坨不知為何的東西翻過一個又一個的石頭山坡,她找了根斷枝將一些石子刨到一邊。
那只螞蟻立馬停下,繞了個圈后,突然轉(zhuǎn)頭跑了。
花凜撇撇嘴,扔下了斷枝。
‘嗯?來人了?’
聽到腳步聲的花凜抬頭望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是方才剛離開的春繪。
“這么快?”
她站起身不解的問道。
春繪白著一張小臉,走到花凜身邊后怕的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我們走吧。”
“不等那個,又京先生了嗎?”
這下?lián)Q春繪拉著花凜,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座神社,“哎呀,他已經(jīng)把御守給我了,我們先走吧?!?p> “等,等等,我們不問一下關(guān)于你的那個不符常理的記憶設(shè)定嗎?”
“我剛剛問了,”春繪的聲音里帶著些懊惱,“他,他說他什么也沒做,大概是什么看他不順眼的妖怪隨便施的法,讓我不要怕。”
花凜啞然,所以這件事情可以理解為春繪有些倒霉,對吧?
就在剛剛,從祈福處出來的又京碰上春繪后,畫面停滯了幾秒,又京向前邁了幾步,將手上的御守遞給春繪。
“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用再走了,拿著吧?!?p> 春繪僵硬的收下,眼看又京就要走,連忙出聲喚他,“又,又京先生,請問,我那兩天的記憶是您設(shè)定的嗎?”
又京簡單的說了一聲“是”,春繪咽了咽,“那個,關(guān)于我的記憶,有一個跟花凜來神社的約定,所以我想……”
又京碧綠色的眼睛閃了閃,溫潤清亮,“其實方才一看到你,我就猜到了。”
“實話實說,我只是將我偽裝你那兩天的一些記憶塞給了你,況且我也不會那么無聊,大概只是一些看我不太順眼的朋友想看我笑話?!?p> 又京瞥了暼春繪手中的御守,聲線溫柔,“不過你也不用把妖怪想的太糟糕,最好也別犯被害妄想癥,不然會很麻煩的?!?p> 春繪十分自覺,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會的不會的,麻煩您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又京笑了笑,意味深長,“好的……再見?”
春繪立馬改口,“不不不,不會再麻煩您了,拜拜。”
又京抬了抬下巴,不送的意味很是明顯,“嗯?!?p> 春繪立刻領(lǐng)會意思,乖巧的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不知打哪來的風(fēng)掀起幾波樹浪,帶飛了許多樹葉,待風(fēng)停息時,葉子打著旋的飄落。
從風(fēng)開始吹起時,又京的臉就黑了半瞬。
看著地上撒墨似的樹葉,他閉了閉眼,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累了累了,沒看到?jīng)]看到,先去休息吧?!?p> 閑來無事散散步的男人恰巧散到此處,恰好聽到又京的自語,便懶散的問道,“沒看到什么?”
又京揉著太陽穴的動作一僵,原本肆意散發(fā)的憊懶氣息瞬間收起,轉(zhuǎn)頭便是一臉的笑容淺淺,溫聲道,“我是說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大人您,還以為是今天的氣運不太好,就想著不如回房休息?!?p> 男人極為寫意的長眉輕輕一挑便是一筆大家之畫,向來淡漠的金色眸子也添了幾許好奇,“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
又京還未想到一個合適的借口,男人已經(jīng)抬腳先行離去。
又京剛剛放松,就看到男人忽的偏頭,“怎的還不跟上?!?p> “我今日恰好空閑,便去我房里好好聊聊吧。”
又京望了眼天色,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