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
鐘山海與那五只鬼打了有半個時辰了,依舊難分伯仲,但下面的人,卻越來越難受。
就連鐘蒼龍都有些酸痛,身上不停的流汗。
空中,鐘山海冷冷的看向?qū)γ嫖骞?,他明白,這樣打下去依舊不是辦法,遲早要耗死在這里。
就在他想辦法時,鐘家大門突然被重重踢開。
接著,幾個身影走了過來。
眾人看去,只見鐘離臉色鐵青,如同見到一個仇人似的。
話說,他們好像就是仇人。
來人正是慕容北,慕容商與幾個慕容弟子。
“喲,我的小離離,你怎么了?”
慕容北一進門便看見了鐘離。
鐘離此時正在東南方向墻角,此時,陣法反噬的壓力越來越大,鐘離的腳裸已經(jīng)陷入地下,整個身子都被汗水浸濕了。
本來就身材就性感,如今再加上被濕透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完美的勾出那前凸后翹的身子。
慕容商狠狠咽了一口水,腹下熱的直發(fā)癢。
慕容北也是被這身材給迷住了,要是能睡一晚死而無憾??!
慕容北剛想邁步過去,結(jié)果剛抬腿便被慕容商給推開。
“給老子閃一邊去!”
慕容北聽言,臉不禁難看。
你算個球啊你!
慕容北心里大罵。
對于慕容商,慕容北可以是恨之入骨了。
慕容北從小就被他欺壓,小時候這樣,長大了也這樣。
而慕容商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他一邊走向鐘離一邊色瞇瞇的盯著鐘離那胸前,兩團雪白……
“你……你想干嘛!”
鐘離見此,有些急了,她想走,可是一走,這陣法就沒用了,到時候不但是她,整個鐘家都要完。
上空與五只鬼對戰(zhàn)的鐘山??匆娤旅婺亲呷サ哪饺萆蹋查g大怒:
“誰要是敢動我女兒,我殺了誰!”
他很想下去幫忙,可是這五鬼,死纏爛打。
這讓他無比惱火,可力量已然到了極限,甚至還在慢慢的消退。
鐘蒼龍也是一臉陰沉的看著慕容商。
慕容商倒沒什么反應,他眼里只有鐘離。
慕容商距離鐘離越來越近,鐘離已經(jīng)開始慌了,這時候走,不但會功虧一切,還會被陣法反噬,輕則傷身,重則傷根。
所謂根,就是每個修道之人的靈根,天賦也是隨靈根來判斷。
但如果靈根受損,那可比傷身嚴重多了,靈根受損,所有的修為以及品級都會大大跌降。
在西北的墻角,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正死死的盯著,眼眸不由的閃爍紅芒。
正是韓心。
韓心雖說談不上有多喜歡鐘離,但是看見有人這么欺辱她,他很生氣。
遠看慕容商距鐘離越來越近,韓心后背隱隱出現(xiàn)紅光。
紅光隔著衣服穿透了出來,如果鐘離看到韓心后背,一定很驚訝,因為那道光,是一個符紋,正是她那次所看見的紅符。
就在韓心打算爆發(fā)時,鐘家又走來了一道人影。
明明腳步很慢,可那人影才走幾步就已經(jīng)到了慕容商面前。
鐘蒼龍見后大喜:“老成,你來了!”
說實話,他確實有些意外,沒想到成家真的沒有坐視不管的樣子。
來人正是成天,與鐘蒼龍相仿,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成天朝鐘蒼龍望去,微微點頭,又看向慕容商:
“你們慕容家好野心??!”
慕容商此時有些恐懼,畢竟一個紫品中階與一個橙品巔峰的人,沒得比。
但他還是強行鎮(zhèn)定下來,“我們慕容家與你成家無冤無仇,為何今日阻我?”
“無冤無仇?”
成天大笑。
“我兒子成海不就是被你們殺的嗎,何來無冤無仇!”
慕容商心頭一震,這事他自然知道,當初回來時,慕容北與他說過。
“不…不是我…是成江!”
慕容商滿頭大汗的解釋道。
而話說完,成天釋放的威壓卻越來越大,慕容商感覺如同身上有座山一樣,越來越重,越來越大,壓著他弓著身子,面目漲紅,有些喘不過氣來。
上空鐘山海見到是成天,不由長長松了一口氣,差點自己女兒就被人欺辱了。
慕容北與身后那幾名慕容家子弟,此時腿都發(fā)抖。
這也太強了。
成天一步一步的靠近慕容商,慕容商嚇的連忙說:
“別……別過來!”
他一邊說一邊想后退,結(jié)果卻是根本動彈不得。
他有些慌,隨后朝慕容北大叫:“快去叫父親!”
慕容北也是慌啊,不是他不想叫,而是,根本走不了。
他們沒想到成天會趕來。
成天冷冷的看著慕容商,眼中殺意堅決,絲毫不帶猶豫。
就在成天抬手打算殺了慕容商時,一道影子疾馳而過。
“嘭!”
一聲轟響,成天連退幾步,他滿是驚駭,但,看見人時,他卻冷著臉。
“成江!”
慕容商被成江給救了,這是不可思議的,畢竟成天是橙品巔峰,而成江是橙品下階,意義完全不一樣。
但看清成江身上的氣息后,他陰沉問道:
“何時學來的邪道?”
此時的成江,全身散發(fā)濃郁的黑氣,雙眼漆黑一片,如黑洞一般,看著滲人。
成江沒有回答,而是大笑,笑聲讓人觸目驚心。
慕容北暗自嘀咕:“這也太強了吧!”
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似在考慮什么。
“老東西,該下去了!”
現(xiàn)在的成江連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
眼前這老頭,他是非常恨的,從小到大他從來沒被成天欣賞過,而次次被成海搶了風頭。
什么好東西都是先給大哥,再給自己,他恨,恨??!
突然,成江化作一道黑霧朝成天沖了過去,速度很快。
“轟!”
又是巨響連連不斷。
成天有些驚訝。
這邪道竟會這么強?
他不再想,揮手指向成江,只見十幾張橙符朝成江沖去。
成江也不躲不閃,他雙手朝前,一道黑色球體在成江手中凝成,隨后與成江的符相撞,這戰(zhàn)斗,都快比上空還激烈。
上空,鐘山海與那五鬼都有些虛脫,但鐘山海更為嚴重一點。
下方已經(jīng)有人要堅持不住了,臉色煞白。
另一邊,夢水江
在那夢水江的長河之間,挺著一個小亭子,格外顯眼。
相思亭
在那亭中,站著一個黃衣道袍少年,少年眼中露出深邃的目光,他靜靜的站在那里,負手而立,仰頭望月。
少年正是道士。
剛離開后,他便來到了這里,不知道為何,他就是很想來這里看看。
每當?shù)朗块]眼,腦中都會浮起夢中那女子,想到她那輕柔溫語的聲音,道士就不由的舒心。
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還有一個讓道士十分感興趣的事,便是那曲子。
不知為何,道士感覺很熟悉很熟悉,就仿佛那本身就是他自己編曲的,與愛人一起彈奏的。
想著想著,道士搖頭一笑:“什么時候我變成這樣子了。”
他又仰頭望著明月,此時的月亮很明亮,星星也很多,看著很美。
在他腦中又多出了一個名字,“阿瑤!”
這個名字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親和感,可又不知為何,每每想到這個名字時,他心頭都有一震微痛。
就在這時,道士突然看向一處遠方。
眉頭微皺,不過很快又露出笑容。
“有意思!”
說完,身子憑空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