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殣!你練得怎么樣了?”流夕撲到白歡殣身旁。
“啊?我練了好久了,但還是不會啊。”
白歡殣頓時有點犯困,無語地看了一眼流夕,一下子癱坐在樹下。青瀾過后,長老在身旁講的滔滔不絕,白歡殣在旁邊聽得頭都疼了,便直接靠在樹旁慢慢閉上眼,想睡一覺。
“醒醒?!毕蓭熡昧u了搖白歡殣小小的身子,白歡殣突然感覺到身子在晃動著,睜眼,發(fā)現(xiàn)罹訣正站在自己身旁,流夕則一直在身旁給自己使眼色。
“見了師尊還不快行禮。”流夕小聲道。
“喂,你是前兩年和凡聽回來的那個小孩吧?你一個新弟子,仙資又差,入了水系班,怎的還好偷懶?”
白歡殣無語,什么也沒答,確實,自己的仙資是差到骨子里了。
“回仙師,我才剛剛靠著……”
“我天一派乃是修仙清凈之地,容不得你胡鬧!跟我去見尊者!”罹訣用力拽著白歡殣往天一大殿走。
“天哪!歡殣也太慘了吧,到天一派才不到三年,仙師怎的就看她不順眼了……”
清流擔憂地望著白歡殣逐漸遠去的背影。仙師本就看白歡殣是洛凡聽帶回來的,一副又瘦又小的樣子,心里本就不待見。誰敢想,白歡殣竟然在最基礎(chǔ)的騰云術(shù)課上睡著了!
白歡殣的心猛烈的跳動著,害怕之中,卻又有幾分小激動,沒想到,約莫快兩年沒見到尊者,現(xiàn)在又可以看見他了?
完了完了!仙師居然要和尊者告狀么?
她不要啊?。“讱g殣欲哭無淚,被罹訣拉扯著走進天一大殿。
“何事?”
洛凡聽依舊是著一襲白袍,銀光籠罩周身,驚為天人的眉宇面貌間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單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間是殷紅色的印記。
淡然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華,超凡而孤高,冰涼而淡漠,溫潤如玉又云淡風清。仙姿秀逸,孤冷出塵,長發(fā)如瀑,眼落星辰,風采翩翩絕世。
站在那里,說不出飄逸出塵,面色冷漠,遙遠而不可及。白歡殣不敢抬頭看洛凡聽的眼睛,低下頭,小臉微微泛紅。
“凡聽,你看看你帶回來的好弟子!她居然在最基礎(chǔ)的騰云術(shù)課上睡著了!本就是這屆弟子資質(zhì)最差的一個!怎能如此胡鬧!”
罹訣氣的臉紅彤彤的,濃墨色的胡子也一抖一抖的。
“師兄,畢竟是小孩子,只是睡著了而已?!眴逃饡琶葓?。
“怎能如此放肆!應(yīng)該交給仙靈閣處理!”罹訣拂袖,轉(zhuǎn)過身盯著洛凡聽看。
“凡聽,你打算怎么處理?”
洛凡聽不語,他僅是想到,罹訣對于自己撿回來的這個孩子不待見,但沒想到態(tài)度居然也差成這樣……
“誒誒誒!你們怎么回事啊?一個也這樣兩個也這樣?”喬羽書再次開口,玩弄著宮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別嚇到人家了?!?p> “喂,你叫什么——白歡殣,對吧?”喬羽書淡定地笑了笑,白歡殣不禁覺得有些不習慣,還是習慣罹訣仙師那般兇樣,現(xiàn)在喬羽書又慈祥地與她說話,白歡殣禁不住背后直冒汗。難道上仙不都是很兇很可怕的嗎?
“白歡殣!你好大的膽子!敢在騰云術(shù)課上睡著,你還想不想學了?”罹訣有些兇狠地聲音再次從白歡殣耳畔響起。
洛凡聽看著白歡殣向著自己無辜地眨眼睛求救,無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們都下去,我和她說。”
“凡聽,這丫頭,是你自己撿回來的,你自己好好管教吧?!?p> “尊者,我……”白歡殣含糊地說著。
“你怎么會在課上睡著?”
“弟子不知?!?p> “青瀾一切是否給你安排妥當?”
“青瀾姐姐給我安排的都很好,當然,還要多謝尊者才是!”
白歡殣緊張地手心都出汗了。洛凡聽望著白歡殣,才發(fā)現(xiàn)約莫兩年未見,長高了,頭發(fā)也不似剛見面那時亂的似一個馬蜂窩,而是編成兩條麻花辮扎成兩個可愛的發(fā)髻。
頭綰風流別致盤桓髻,那雙眼眸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潭水,那雙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亮如星辰,耀如太陽,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紅唇微勾,露出潔白的牙齒。
“好了,你下去吧?!?p> “尊者,您罰我吧?!?p> “下去吧?!?p> “尊者,這次是我錯了,您就罰我吧……”
“下去,等我想好再罰你?!?p> “那我下去了……”洛凡聽點了點頭,望著白歡殣逐漸縮小的背影。
白歡殣忽然又想起什么,再次回頭看著洛凡聽。
“何事?”
“我什么時候可以再看著你?”
“你雖然看不見我,我偶爾也會通過知微看著你們?!甭宸猜爳吡税讱g殣一眼,示意白歡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