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涼是悄無聲息的回到血玫瑰的,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向放任這個組織自己發(fā)展的背后主子會因為一批藥材突然來到。
血玫瑰初建時是個研究所樣的總部,只分為醫(yī)藥堂一堂,組織里的人也因此被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歸為醫(yī)藥堂,專注于研究藥物,另一部分保障藥物供應。
但因為研究藥物所用的藥物被某些人壟斷,只有黑市藥商高價售賣,并且量也不多。但必須他們?nèi)ψ永锏娜嘶蛘咚麄兪煜さ娜舜罹€才能談成買賣。
初期血玫瑰收藥量甚微后,傅涼便下令發(fā)展血玫瑰,即是醫(yī)藥堂,司刑趟,鐵血堂,是面向血玫瑰的存在。
醫(yī)藥堂作用不變,專管研發(fā)新藥,不問他事,醫(yī)藥堂堂主從不參與組織內(nèi)部的決策,他直接聽從傅涼的安排,只聽一人,只做一件事,所以可以說,比起其他分堂的勾心斗角,醫(yī)藥堂是最安適的存在。
司刑堂是后來建立的,一個組織發(fā)展大了,免不了人多出異心,而那些藥材又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更讓一些人眼紅。司刑堂的存在就是威懾一些心思蠢蠢欲動的人,若還有人不懼,事實證明他們也只能后悔。
鐵血無情,鐵血堂即是如此。
顧里將傅涼送到,便離開了血玫瑰。
顧里前腳離開,后腳便有人進了傅涼的房間。
“你這次怎么親自來了?”依舊是吊兒郎當?shù)纳ひ?,來人很隨意,交腿坐到了沙發(fā),將一個請?zhí)麡拥臇|西撂到了桌子上。
傅涼頭也不抬看著顧里走之前為他準備好的血玫瑰近段時間發(fā)生的大小事,開口冰冷,“我手下的一批貨被截了,有些人需要處理一下?!?p> “呵……”司奪危險的笑一閃而過,“巧了,我那個好哥哥正在找人幫他處理一批貨,結(jié)果找到了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翻看完最后一頁,聞言傅涼抬起頭看著不遠處不知何時抽起煙的人,煙霧繚繞,傅涼眉頭皺了皺,卻沒有阻止他,而是開口問,“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司盛?”
此人是誰,傅涼聽說一些。
司家原正配夫人死后,司家現(xiàn)任掌權人司英霖又娶一妻,結(jié)果牽扯到了一件往事,發(fā)現(xiàn)司家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巧合的是,孩子的母親正是司英霖要娶的人。
個中緣由到底如何早就被司英霖抹去了痕跡,司奪查了幾年還是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自那以后,司奪和司英霖的關心越來越差。
司奪彈了彈煙灰,收了笑,淡淡開口,“是他,他前幾天因為一些事惹惱了父親,父親凍結(jié)了他的銀行卡?!?p> 言下之意很明顯。
司盛缺錢。
傅涼從椅子上起身,“他膽子倒是大?”
“怪誰?”司奪嗤笑。
自己這個兄弟從來都沒有管過這檔子事。真發(fā)現(xiàn)了手腳不干凈的,也通常是小懲大誡,沒有動用手段。
血玫瑰倒成了最佛性的一個。
司奪把煙摁滅在了煙灰缸里,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煙灰,起身走到傅涼一處,開玩笑道,“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都有什么傳言?”
“說說看。”
“血玫瑰背后的主子是個人傻錢多的富家公子哥,錢多了沒處燒……”
還有厲害的性別也變了,這話就連司奪也沒敢說出來
傅涼一張俊臉滿是波瀾不驚,渾身冰冷如此,似乎與往常一般無二,也只有司奪發(fā)現(xiàn)了眼前這人此刻真是動怒了。
敲門聲響起,顧里走了進來。
看到司奪在這里一點也不驚訝,毫不避諱的將查到的賬單交給了傅涼。隨后又一言不發(fā)的帶門出去。
傅涼翻了翻。
看到某處時,眸光瞬間凌厲。
幾日前有一筆私有錢財劃到了一處酒吧。而當日消費的人正是司家大少爺司盛。
司奪顯然也看到了,摸著下巴想了一會,“這個名字我怎么感覺熟悉呢!”
宋天?
“我好像想起來這人是誰了?!彼緤Z揉了揉眉,腦子里的人過一遍,把早幾百年就忘了的人又想起來了,“我父親再娶時,司家不僅辭掉了一些傭人,連那些跟著父親的人也被辭掉了一些,而這宋天就是其中之一,沒想到離開司家之后他來了血玫瑰。嘖嘖……”
說到最后司奪都有點同情的意味了。
傅涼又翻看了其他的賬目。
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正常的收入和支出。
顧里將每一個人的每一筆收入和支出都標明了去向和來源。
在傅涼清理門戶之前司奪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
暗牢里,哪怕外面此時正是明亮白晝,這里面卻是伸手不見五指。
宋天被人架著送進來時,氣急敗壞,大喊,“顧里,你憑什么抓我,快放開我……”
“打開門,扔進去……”顧里面部表情道。
架著他的兩個人照做,絲毫不拖泥帶水。
“顧里……”宋天猖狂道,“等我出來,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啊……快放我出去……”還在期待著出來的宋天壓根就不知道他死期已到。進去的下一秒傳出來了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顧里……求求你……快放我出去……”害怕的膽顫,像是遇到極可怕的東西,這暗牢是第一次放人進去,很少有人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東西,能讓那個槍子打到腿上,卻硬撐著走了幾里路的男人發(fā)出求饒。
顧里眼里沒有一絲情緒,而是吩咐道,“一個小時后,帶他出來去見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