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授課夫子將長樂要修習的課程記下,又是拿出一塊竹簡遞給了長樂。
長樂接過竹簡一看,只見其上正記錄著這五門課程的教習時間,長樂朝夫子拱手后,這才轉(zhuǎn)身去找褚七。
走過幾步,便是見著褚七正站在一旁,與幾人說著什么。
待到走近了一些,長樂才是發(fā)現(xiàn)這幾人竟還都是熟人,正是葉玲玲和甄子離、甄子欽兩兄弟,還有兩個在飯?zhí)靡娺^的男孩。
長樂稍稍回憶了一下便是記起了這兩人的名字——秦頌、陳逸清。
秦頌與陳逸清兩人身量皆是不低,陳逸清更是要高出一些,十歲左右的年紀,已是小小少年的挺拔模樣。
幾人就這般在那里站著,長樂卻是看出了幾分不同來。
葉玲玲和甄子欽的呼吸較其他人要弱上幾分,而那甄子離倒是稍好一些,只那周身氣度,卻又是較剩余三人又是遜色了幾分。
葉玲玲站的竟是離陳逸清更近些,而那甄子欽,似乎是與葉玲玲更親近了幾分,此刻甚至離開了他大哥,站到了葉玲玲的身旁。
長樂見著這般站位不由輕笑了一聲,恰是引得這幾人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褚七聽著有人過來,便是轉(zhuǎn)頭看了過來,見著是長樂,小臉瞬間便是笑開了,問道:
“選好了?”
“自然?!?p> 長樂輕輕點了點頭,便又是聽著葉玲玲那柔柔弱弱的聲音:
“長樂,你怎么自己便選課了,我剛剛一直在門口等你來著?”
長樂一聽又是這種話,實在是懶得搭理,也不應(yīng),只當這人是空氣便也罷了,一時也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有這種人,上趕著找不痛快。
倒是葉玲玲身邊的甄子欽,聞言朝著長樂這邊看了過來。
同齡人,身高自然是差不了多少。長樂自然是感覺到了那甄子欽眼含憤憤的目光,也不想慣這個毛病,轉(zhuǎn)頭便朝著那甄子欽瞪了過去,直將那甄子欽看得低下頭去這才露出了個稍顯惡劣的笑容來。
甄子離將這幾人的眉眼官司看了個清楚,見著長樂唇角那抹笑,眉頭也是稍稍皺起,一伸胳膊便將甄子欽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葉玲玲見著長樂不搭理自己,心中不滿,面上卻只露出幾分尷尬與委屈來,訕訕地不再言語。
陳逸清朝著長樂溫和一笑,卻是換了一個話題,只是問道:
“錦師妹,你都選了些什么課程,不知道我們之后有沒有能交流的機會?!?p> 長樂聽到這個稱呼,也覺有些新奇。聽到這個問題,嘴角弧度更是大了些,環(huán)顧一周,見著幾人都有著好奇之色,眉梢一挑,便如實說道:
“修行功法、睡功、劍法、修真記史和萬寶錄?!?p> “就這些?”
“對啊,選上這幾門課程才能輕松些不是嗎?”
陳逸清聽到長樂和褚七這般問答,又是笑了一下。
而褚七聽長樂這不以為意的語氣,小眉頭不由便是擰了起來。
“符咒和陣法這些都沒選嗎?斗法的時候定是要吃虧的啊?!?p> 長樂聞言不由瞥了褚七一眼,剛想給這個孩子講講什么叫“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道理,卻又是聽到了一句:
“選定了課程今年就改不了了,這可怎么辦才好?”
葉玲玲忍不住出聲,神色中略帶上些憂愁,只是這心里卻是盛滿了雀躍,雖然這一時間也是說不清在開心些什么。
長樂不由眨巴了兩下眼,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卻是一旁從未說過話的秦頌開了口:
“功法是必修課程,睡功可安穩(wěn)心神、助益修行,劍法自是不必說,而那修真記史和萬寶錄,一個是擎蒼界大事史,另一個則是介紹些了靈植靈寶。”
說到此處,那秦頌一抬眉,那雙無甚情緒的雙眸掃了眼自留仙城來的幾人,又是直直看向了長樂:“你選這個倒也合適?!?p> 褚七一聽這話,表情瞬間便是不好了,剛想開口,卻是聽陳逸清出來打圓場:
“修真記史和萬寶錄對于新入門道童了解修真世界自是最好不過,了解修真,認識寶物,再將基礎(chǔ)打好,之后碰到機緣才不致錯過。”
“若是還沒選課程,幾位也可考慮一下?!?p> 陳逸清將“基礎(chǔ)”兩字加重一些,轉(zhuǎn)頭又是看了秦頌一眼,見其還是那般無波無瀾的模樣,不由輕笑,調(diào)侃道:
“倒是頭一次聽秦師弟說這么長一段話,該是拿留影石錄下來才是,可惜可惜!”
秦頌不去理會陳逸清的調(diào)侃,卻是朝著長樂看了一眼,恢復了原先的沉默模樣,只是腳步卻是暗自朝著長樂這邊挪過了幾步。
長樂見著秦頌這般動作,再看那依舊疏淡的眉眼,也是不由笑了一下,覺著這人倒也有些意思。
陳逸清將這般動作看在眼中,笑容更是真誠兩分:
“我也選了劍法,之后想來該是有機會與師妹交流一下,還請錦師妹不吝賜教才是?!?p> “賜教不敢當,不過‘交流’——樂意至極。”
長樂也是高興,還沒學劍,便是先找到了一個陪練。
而另一邊,葉玲玲聽這兩人對話,面色卻是微微一變,片刻才是恢復過來,只是默默將劍法也列入了要選的課程中。
褚七依舊是那愛湊熱鬧的性格:
“我也選劍法,要一起練劍才好?!?p> 長樂聞言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褚七,覺著這只顧玩耍的孩子還是得敲打,便是什么也沒說,最后甚至還鼓勵了一句。
幾人越聊這話題越偏,多虧甄子離提醒一句,將這跑偏的話題給帶了回來,又是說起所選的課程來。
言談間,陳逸清這閱歷才是顯現(xiàn)出來。幾人有什么問題,幾乎都能得到解答,而反觀秦頌,還是那般冷淡模樣。
“功法課是所有道童一起上課?”
長樂聽著幾人說話,忽然有些不解。
畢竟眾人靈根不同,功法自然也是不同,不同的教材,怎樣才能在一個課堂上講解?
聽得長樂的疑問,褚七只說完要一起上課,卻是忘了原因要怎樣講,還是陳逸清解釋道:
“雖然各種靈根所修習的功法都是不同,但都是我們宗門中的藏經(jīng),解讀起來卻是相差不大的?!?p> 見著長樂還是有些不解,又是繼續(xù)說道:
“每個宗門都有各自的密語,能夠傳宗的功法自然是用密語寫成的?!闭f著又是整了整臉色,嚴肅道:“對于功法的解讀若是差上分厘,修煉起來都是有可能走火入魔,所以千萬不可私自修煉來歷不明的法術(shù)、功法!”
幾人具是聽得直點頭,倒是那褚七不甘寂寞的添了一句:
“長樂,按你剛剛那想法,怕是教我們功法的夫子至少要是五行全靈根才行了?!?p> 這邊話音剛落,褚七那腦門便是一痛,便是聽到長樂那略顯冷漠的話:
“選你的課去吧,你想明天再來不成?!”
M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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