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穿著牡丹道袍的男人笑了:“別驚訝,在客棧里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我是鬼,你害怕嗎?”
陳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有點害怕因為是我親手火化的你,現(xiàn)在你的骨灰還在這個坑里呢,可我又不怕因為知道你生前不壞死了也不可能變成壞鬼,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古月雪蹲下來說:“我當時撞死在客棧時魂魄就依附在了道袍上,如果你不燒道袍我永遠不會出來,兄弟謝謝你,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陳濤,不用謝我,你要謝就謝那十萬兩銀票吧,既然你親眼見到我?guī)湍阃瓿闪诵脑改窃蹅兗s定的事情我做到了。以后不許追著我,我不怕鬼可是你突然出現(xiàn)這事太嚇人了,我可不想以后洗澡或者干別的事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xiàn)個男的?!?p> “兄弟你還真是小心眼,放心吧,我不會跟著你,我也走不出這個涼亭范圍。其實當時托付你做這件事也是想送你這一樁機緣,如果你不燒道袍那這機緣就會與你失之交臂,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可見你是仁義之人,你把道袍的灰燼撥開,里面有一件東西是送給你的。”說完后古月雪看著他不再說話。
陳濤轉(zhuǎn)過身在身后古月雪心痛的注視下用仙劍在墳堆上的灰燼里肆意扒拉,還真有個東西被他撥了出來。撿起來吹落灰燼后發(fā)現(xiàn)是一塊玉牌,陳濤好奇的說道:“這樣的玉牌我也有倆塊,你這塊是哪來的?”說完從脖子上拿出來掛著的那兩塊玉牌遞了過去。
古月雪沒有接,他只是看了看說:“我現(xiàn)在是魂體,所有的實物都接觸不到,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玉牌。我這塊玉牌是當初還未修成人形時在草石山上挖洞挖到的,后來我把它放在了洞穴里,日久天長居然發(fā)現(xiàn)此玉牌能聚攏周圍的天氣元氣,離它越近修煉效果就越好,所以我修成人形后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直到遇到劉小姐說要給我做件道袍時才讓她把玉牌縫在了道袍的下擺里面?!?p> 陳濤看著手上玉牌發(fā)現(xiàn)與自己手里的兩塊玉牌還是有所區(qū)別,因為上面沒有密密麻麻的小點只有個小鼎的標志,但是正反面也有兩個字,正面是個地字,背面是個使字。心中不免奇怪,難道不是百家姓,姓什么也沒有姓地的呀?更不可能叫地使。
他抬頭問古月雪道:“你說送我機緣就是這個?那也沒什么大的價值,因為我身上這兩塊玉牌也能吸引天地元氣,并且我體質(zhì)有些特殊,如果不放嘴里我是沒辦法吸收的。那兩塊我含著都覺得惡心,更不用說你這塊了?!?p> 古月雪撓了撓頭說:“我還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體質(zhì),我只是在客棧里看你有些特殊所以托付你辦這件事,我說的機緣不是指它能助你吸收天地元氣而是它是一件有特殊的寶物?!?p> 一聽到寶物兩字陳濤就覺得一陣頭疼,因為這些日子凡是與寶物沾邊的事都伴隨著死亡。但是既然知道了也不妨聽聽,“古兄那你說說這寶物怎么就是機緣了?”
古月雪指著陳濤手里的玉牌說:“它是進入玉鼎宮殿的鑰匙,有次我外出與人發(fā)生爭斗身受重傷瀕死回到了洞穴,躺下時沒注意把血沾染到了玉牌上。結(jié)果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處宮殿里,身上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宮殿里面空無一人,我是看到宮殿書案上一紙介紹才知道原來這座宮殿就在草石山的里面,原本此處是地府里的使者行宮。我時間不多了,你趕快把血抹在玉牌上自己進去看吧?!?p> “我的天,你怎么又時間不多了?你又要撞死在哪嗎?你都已經(jīng)變鬼了再撞還能變成什么?”
這時他身后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陳濤兄,他說的時間不多是與我一起投胎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還請見諒!”
這一驚一乍的聲音把陳濤又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身后站著一位白衣女子,長的不是很美但是氣質(zhì)外露,果然應了那句話腹有詩書氣自華,不用猜就知道這肯定是劉蕓劉小姐了,陳濤忙行禮喊了一聲大嫂,把劉小姐羞得掩面而笑。
古月雪走過去拉住劉小姐的手對陳濤說道:“我本是妖族,所以死后魂魄在陽間出現(xiàn)時間只有這么點,當初在此地耗費道行召出蕓兒魂魄時我倆就已經(jīng)約好等我回來一起去投胎,所以讓你做這件事也有賭的成分,如果你是小人那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沒想到你真的是大丈夫。話不多說,我倆走了,你速滴血進玉鼎宮殿,里面很安全,你到了里面自有出來的辦法,告辭了?!?p> 毫不拖泥帶水,他說完之后摟著劉蕓的魂魄一起消逝在了這天地間,剩下陳濤拿著玉牌在那目瞪口呆。這人真是不管不顧,只管自己說話不管陳濤有沒有別的問題,陳濤還想問他南海朝云峰怎么去呢,他倒好,看到美女就急著投胎去了。
走就走吧,走了到清凈,一想到自己這些日子長期背著他四處流竄感覺真是別扭,既然給自己留下了機緣那就不妨試試,也不知道自己這人造血液能不能開啟這把鑰匙。想問他也沒處問去了。想到這里陳濤左手拿過仙劍一咬牙照著手心就輕輕劃了一下,這一下差點劃到骨頭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的,但是隨著右手噴涌而出的鮮血流淌在了玉牌上,他周圍的環(huán)境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等他適應了這突然的變化后,沒等他站起來呢,大腦里突然傳來了瑪尼生的聲音:“我靠,你這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我怎么與瑪尼的聯(lián)系突然中斷了?嗯?你所處的這處空間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肉體橫跨平行空間?”
陳濤看著頭頂那被很多根石柱支撐起來的穹頂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哥就是有這個命吧。你確定我不在原空間了嗎?”
經(jīng)過陳濤的同意瑪尼生耗費了陳濤零點三的能量后說自己勉強能聯(lián)系到瑪尼,傳送回來的定位消息說是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是記錄里的未知空間,讓他們多加小心。陳濤讓瑪尼生傳回一個平安信息后就讓它休眠了,因為他記得古月雪臨走告訴他到這就有辦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