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云颯看著主仆三人沒好臉色的走開,不知為何,問道:“她們?nèi)诉@是怎么了,昨日不都好好的,怎么一晚不見脾氣都這么大了”
鄒凌無奈地說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沒得罪于她們,要得罪也是少莊主你得罪,我這是被你連累的,剛剛海蘭都狠不得把我吃了”
鄒云颯并未覺得自己一夜未歸這事妻子會(huì)有不愉,便搖著頭嘆氣道:“女人心海底針,對(duì)她不好時(shí)她生你氣,對(duì)她好時(shí)她也還生你氣,?!?p> 沉兒邊走邊回頭看鄒云颯兩人,眼著離他們也遠(yuǎn)便說道:“少夫人,我們不是沒別的事要辦嗎,怎么不同少莊主一起回去”?
“我就不想同他一起歸家,著實(shí)煩”
海蘭走到一布莊說道:“少夫人這家布莊里布料極好,要不我們前去看看,就當(dāng)打發(fā)時(shí)間”
三人一對(duì)視便覺得這主意不錯(cuò)便進(jìn)去,這布莊掌柜的不知梁容音,可是鄒家的布料衣服這些都是從這布莊出的,同海蘭認(rèn)識(shí)。
掌柜滿臉笑容問道:“海蘭姑娘可是要來買布料,你說一聲,我親自給你送到府上挑選就是”。
“吳掌柜的,不是我選布料,我這是陪我家少夫人來看的”
鄒家有了少夫人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從沒見過其人,自然是不知道她是誰,如今一見忙上前說道:“老夫眼拙,沒認(rèn)出少夫人,你看有什么喜歡的,我給你送到莊上去”
“吳掌柜不必客氣,我們自個(gè)看看”
“行,看上什么合適的我給你包上”
她從小衣服之些就沒讓她動(dòng)過手,自然沒見過這等花花綠綠的布料,覺得新鮮,便挑下許多。正當(dāng)心滿意足準(zhǔn)備結(jié)帳時(shí)就尷尬了,出門時(shí)所帶的銀子早也給了藥鋪掌柜的,三人身上并無多少銀兩。
眼見銀兩不夠付自己所挑之物,梁容音便想少挑兩樣,這時(shí)掌柜的說道:“少夫人這是第一次來我鋪?zhàn)永镔I東西,今日你看上的布料就當(dāng)我送給少夫人便是”
梁容音一聽,心想這怎么能行,自己可不是這種貪便宜之人,便拿出一塊玉佩說道:“掌柜的,你看這樣可好,我把這塊玉佩壓予你,我們回家后便拿銀兩來換回它可好。”
這掌柜的一聽這話慌了,忙搖手說道“少夫人,這可萬萬使不得,我怎么能拿你玉佩做抵押,你這不是打我臉嗎?!?p> 沉兒知道自己家小姐向來不欠別人,如果掌柜的不拿下此玉佩,她肯定是不會(huì)要這些東西的,便給掌柜的使了個(gè)眼色說道:“掌柜的,少夫人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但你可別把玉佩給我弄丟了。”
這掌柜的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下這玉佩,三人帶著五顏六色的布料心滿意足的回到鄒家,
鄒云颯見她抱了許多布料回來,便說道:“你買這么多布料有何用,你要作衣服,讓人來家里給你作就作就可,何必你自己去跑一趟”
“我就樂意自己去買”
鄒去颯聽她這語氣便知她在生氣,可是并不知道她生什么氣,只是覺得她生氣的樣子也是可愛的,只得笑著說道“你喜歡就好”。
這時(shí)成二走進(jìn)來走到鄒云颯耳邊小聲說道:“少莊主,布莊的吳掌柜親自送來一玉佩,說是剛剛少夫人因沒銀子,在他那里用玉佩作抵押之物,這吳掌柜不敢收便跟著給送了回來”
鄒云颯一邊聽成二說話一邊用眼角看著梁容音。
成二退下后他實(shí)在弊不住便笑著說道:“你這女人還真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堂堂鄒家少夫人既然用玉佩抵押買布料”
“她驚訝道:“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他拿出成二剛剛悄悄給他的玉佩道:“是不是這玉佩,你還真以為有人敢收你的玉佩做抵押之物嗎,人家不過是不好說什么才收下的,你前腳剛出門吳掌柜后腳便把玉佩給還回來”
海蘭怕他們夫妻二人又出什么誤會(huì)馬上說道:“少莊主,少夫人今日帶出去的銀兩都給了藥鋪,所以才出此下策,你別怪少夫人”
“以后出門多帶些銀兩出去,別丟我鄒家人的臉”
沉兒小聲說道:“都沒銀子了怎么帶出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反問道:“什么沒銀子”
海蘭開口道:“少莊主,少夫人今日把壓箱底的銀子都拿出來了,歸寧軒沒銀子了”
他不明白這女人平日也不花銀子怎么就沒錢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道:“家里賬上每個(gè)月支二百兩銀子給你,還不夠你使的,你到底買了什么”
海蘭道:“少夫人自從嫁進(jìn)鄒家起花的便都是從梁家?guī)淼你y子,根本就沒到賬上支過銀子”
他心想怪不得銀子不夠使,便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交給她說道:“這是五百兩銀票,以后想買什么便買,我鄒家有的是銀子,”。
海蘭見她沒有接,便伸手去接下,這歸寧軒上上下下都得使銀子,她可不想到時(shí)候又沒銀子可用。
鄒云颯見她依然還是不開心便說道:“夫人,你這可是有些過了,你在外丟我鄒家的臉面我都沒說你什么,你反而還給我臉色”
她一聽他既然說她用玉佩抵押是丟他的臉,便沒好氣地說道:“我怎么就丟臉了,你夜宿別的女人處我覺得更丟臉?!?p> 他不明白她說這話什么意思正想說些什么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去何子君處后便直接去了花家村,一夜未歸,她定是誤以為自己在何子君處休息了,心想昨晚應(yīng)該同她說一聲才去就好了,免生誤會(huì)。
他走到她的面前說道:“我昨晚在何小姐處說話不過半柱香時(shí)間,就同鄒凌連夜外出去辦事,今日在街上見你時(shí)方才歸來,當(dāng)時(shí)太匆忙,便沒來得及同你說一聲”
她不相信地問:“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若你不信可去問守門之人,我是不是昨夜便出去”
“我才不去問呢”
“夫人這是相信我所說的了”
“我信又能如何,不信又能如何,別的女人都住在我眼皮底下了,我能說什么”
“夫人,這話可說的不對(duì),別人住進(jìn)來怎么說也只是客人,但你是我妻子,你怎么不能說”
她反駁他:“你見過有哪個(gè)客人在別人家住這么久的,我看她傷都好了,還不另尋它處而居,看來是打算長住于鄒家”
“我已讓鄒凌去找房子,過些時(shí)日她便搬走”
她不敢相信他會(huì)讓何子君出去便帶著懷疑道:“你真會(huì)讓她走”
“你剛才都說了她是客人,那有長住別人家的道理,她往后有她自己的生活要過,早出去住對(duì)她也是好的。”
見好臉色稍好,他才開玩笑道:“夫人現(xiàn)在可還生氣”
聽到那個(gè)女人要搬出去她心情真的不錯(cuò),并不是說她是個(gè)無情的人容不下個(gè)無家可歸的人,實(shí)在是這個(gè)女人太過歷害,她怕自己又被她給算計(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