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輝失蹤三天了。
據(jù)說他放假后不久,對家里人說課本落在學校,要去拿一趟,然后便一去未歸。
陳隨風在家里收到了學校還有吳老師的兩條訊息,通報了這件事,讓學生要專心學業(yè),以學校的課程為重,遠離此類小額貸款。
班群里的大家表示很震驚,很遺憾,一派沉悶死寂。
足足兩個多小時后,群里開始冒頭約地方吃飯還有打游戲。
任佳銳老氣橫生的口吻道:“老夫打算前往新區(qū)的密室逃脫一游,有沒有同行客?。俊彼饺兆跃娱L者,班里一般都叫他任老怪。
“千萬別來,我家就在新區(qū),不知道哪里下水道炸了,臭氣熏天,這地方不能待了,我要政治避難!”“胡嫖娼”忍不住哀怨出聲。
這名字似乎有些不對?
陳隨風很快就看見“胡盛昌”罵了出來:“誰TM又改我名字了?”
汪程翀適時得意道:“來城心商業(yè)街吧,這邊飄著茉莉花的香氣,我現(xiàn)在窗子都大開的。”她順手還發(fā)了一張圖。
也有火星人進群問短信是什么情況,但劉志輝名字已經(jīng)悄然改為隔壁班的,感慨也不過一個‘哦’字。
陳隨風默默窺屏,并在手機地圖上給新區(qū)畫了一個勾,這也是需要調(diào)查的區(qū)域。
…………
在他還在準備新的調(diào)查計劃的時候,陳隨風接到了老媽的電話。
“喂?老媽?有什么快遞要拿嗎?”陳隨風熟練地問道。
他父母都在景區(qū)工作,寒假正是忙碌的時候,旺季的時候甚至兩個月都不能下山,山上又不設(shè)快遞站點,所以陳隨風經(jīng)常幫著收發(fā)快遞。
“不是快遞,冬天了,你記得開窗!”陳媽聲音拔高了幾分,“別一天到晚都把窗子關(guān)的死死的,要通風!”
“我也想??!”陳隨風無奈叫屈道:“外面都是臭氣,不能聞!”
“那就換一批新鮮的臭空氣!”
陳媽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陳隨風一怔,但很快QQ上就傳來一張圖片,是有關(guān)景區(qū)空氣質(zhì)量檢測圖的,上面寫著:黟松山景區(qū)空氣質(zhì)量優(yōu)異。
“……”
陳隨風一頭黑線,還是沒敢開窗。
掛斷電話,陳隨風看了看時間,去小區(qū)口等著。他和墨梅非約好了一起前往調(diào)查城南外郊的糞便處理廠。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推理,幕后主使人有煮屎的癖好,但學校廁所的屎量有限,根本不能達成波及數(shù)個城區(qū)的任務(wù),所以那個隱藏的人絕對會在一處屎量非常充裕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整個新安市只有一處!
很快就有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在他面前停下。
這是墨梅非以前運菜的車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它的歷史使命,偶爾也會發(fā)揮一下余熱。
開車的是個女司機,她戴著白色口罩,身穿一件深綠色的荷葉邊蕾絲上衣,微微露出潔白的肩頭。下身一件白色的高腰緊身裙,勾勒出誘人曲線。
這女人叫蘇云菲,是墨梅非的副手、秘書,當然也是墨梅非的女友之一,本地的卡牌學院畢業(yè)。那時候墨梅非還不到十五歲,鬼知道他怎么泡到手的。
墨梅非坐在后排,一身防化服,這是魔炎公司最新出產(chǎn)的TK600T防化服,外層為鍍鋁涂層,銀光閃閃;頭部戴了安全頭盔,面前是個加寬透明屏,臉部戴了防毒面具還有呼吸管設(shè)計;背后鼓囊囊的,應該是氧氣瓶。邊上還堆著一套,應該是給陳隨風留的。
“你這也太夸張了吧!”
陳隨風不可思議道:“非卡牌設(shè)計,重型防化服,你也要防病毒么?”
卡牌的封存能力是有上限的,日??ň筒贿m合封存消耗能量的大號物件,比如這輛面包車,一旦封存為卡牌,對元力的消耗是巨額的,得不償失;也不能封存功能過于復雜的物品,比如手機,目前民用的通訊卡牌只能實時通話,只有這一個功能。
不過陳隨風聽說下洋市那邊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得到突破,通訊卡可以收發(fā)短信了,而且還能保存信息,了不起!
“面罩是沒法戴了。”
墨梅非并沒有多說,徑直把一條信息劃出來給他看。
“新安日報簡訊,昨夜有兩名恐怖分子潛入濉溪一中進行不法行為,據(jù)警方調(diào)查顯示,嫌疑人疑似在廁所煮屎……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我們絕不會放過一個幕后煮屎人!”
上方有段視頻,是他們兩沖到廁所的監(jiān)控片段,兩個人的面部口罩還給了大號的特寫。
“艸”
陳隨風無語凝噎。
……
車很快就到了地方。
蘇云菲駕駛著車,沿周邊轉(zhuǎn)了一圈,探好位置,在無人處停下來。陳隨風和墨梅非也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他們這類探險行為并不被警方認可,所以一定要先摸清位置,在沒有危險的時候,悄悄地進村,避開人群還有警察地視線,尤其是這種地方,會出現(xiàn)哨崗值班的情況。
當然,出現(xiàn)危險,也方便他們直奔哨崗求援。
新安糞便處理廠地方不小,大片的廠房布置,地圖上顯示的占地面積接近十畝,而且防衛(wèi)松懈,很快就摸進去了。
“墨梅非,來幫著一起找下,半露天的廠房,里面可能是平的也可能堆起來,就像農(nóng)田一樣的布置?!?p> 陳隨風興奮地發(fā)號施令,這種偷偷默默的刺激感讓他渾身都在顫抖,聲音都不由升高了。
“我事先查過資料了,冬天這里肯定用高溫堆肥法處理糞便,很好找的?!?p> 墨梅非聞言投來異樣的目光,稱贊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屎學家嗎?”
沒想到同學之中還有如斯人物,對糞便處理這么在行!
但出乎意料的是,翻遍了廠房,也沒有類似描述的地。
“不可能?。 ?p> 陳隨風眉頭緊蹙,一邊回想探尋的過程,一邊在廠房間踱步,遠處的一處小山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山隆起,深褐色的,上面還有些許白灰。
這瞬間勾起了他的記憶。
“在那!”
陳隨風急切地拉著墨梅非向那處快步走去。
“這里居然用的露天堆肥!白瞎了那么好的廠房,經(jīng)費都去哪了?”
待走近了一看,這正是他們要找的地方,一座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