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和賈赦最近是忙的飛起,兩人基本不著家了,賈赦甚至在賈璉的外宅附近還買了房子,兩個人一個忙著收集欠銀有意不還的證據(jù),一個忙著四處籠絡(luò)門人。
對于賈赦來說,賈侍郎三個字,比賈將軍三個字美妙多了,這不,連偶遇王子騰的機(jī)會都多得是。
王子騰,一個踩著賈家身體上來的家伙,干的全是教唆王家出嫁了的姑娘掏賈家銀子,挖賈家墻角補(bǔ)貼王家的勾當(dāng),賈赦真的沒好心情應(yīng)酬。
榮國家兩個正經(jīng)的男主子不在家,榮國府內(nèi)又變得一片和諧了。
畢竟這兒媳婦天生低婆婆一頭,別管母子關(guān)系如何,最后里外不是人的永遠(yuǎn)是兒媳婦。賈母拿賈赦賈璉沒什么辦法,可是面對邢夫人王熙鳳還是不虛的。
賈母和王夫人在賈赦抄完家后消停了半天,就又開始互相走動了,賈母許是想開了。兒子下人們什么的都不頂用了,還的靠自己。
王夫人先是和賈母賠了罪,賈母欣然接受,賈家出了這么大的事,王夫人畢竟一個是明面上的管家夫人脫不了干系,賈母自己是最大的貪贓奴才的主子,兩個敗家的源頭自然了選擇互相原諒了。
兩人坐在一起一合計(jì),賈赦指望不上了,這省親的別院還是的蓋的。如今家里也不缺銀子了。王夫人還是主張?jiān)谛戏蛉松砩舷朕k法。
兩人還是認(rèn)為有元春在還是能給他們撐腰的。由此可見賈家這兩個女主人是多沒見識。
別說什么賈母是超品的誥命夫人,隨時都能進(jìn)宮見元春的。
要是這么簡單,賈母早就直接進(jìn)宮找元春撐腰好不好,要是這進(jìn)宮見人這么容易,賈家何苦蓋省親院子,何苦賄賂夏太監(jiān)。
能宣命婦進(jìn)宮的只有皇后,而皇后真不知道賈母是哪只啊。
賈母,王夫人二人為了銀子又是賣好,又是威脅的給邢夫人來了個一溜十八招,也沒個結(jié)果,邢夫人一口咬定錢都叫賈赦拿走了,要錢去賈赦哪里要。
兩人看不行,又開始想在四大家族里想辦法。各懷各的心思,去算計(jì)其他三家去了。
賈家的女主人這先按下不提,賈家的公子,姑娘們還是過得順?biāo)斓?,除了個別的幾位。
如探春,至今也沒在邢夫人給的沒臉當(dāng)中走出來。到現(xiàn)在也沒想通邢夫人憑什么這么對自己。
榮國府這面各懷鬼胎,人見人一個個如見仇人的樣子,寧國府那面卻喜氣洋洋的過起了壽來。
這一日,正是寧國府的老太爺賈敬壽辰,賈珍在家中抄家也是抄出大把的銀子。足足有現(xiàn)銀一百二十萬兩之多,如今也闊氣的很。打發(fā)賈蓉先將上等可吃的東西、稀奇的果品,裝了六十六大捧盒,讓賈蓉帶領(lǐng)家下人送與賈敬去了。
賈珍還囑咐賈蓉道:“你留神看太爺喜歡不喜歡,你就行了禮起來,和太爺說說:‘父親遵太爺?shù)脑?,不敢前來,在家里率領(lǐng)合家都朝上行了禮了?!煤谜f,要足夠謙卑”
賈蓉聽罷,答應(yīng)的好好的,即率領(lǐng)家人去見賈敬去了。
至于賈珍遵循了賈敬什么話,當(dāng)兒子的都不敢去看老子了,這就很有意思了。我們暫且不提。
就說這賈珍開始在府里,大模大樣的請上客了,令妻子尤氏請了賈母,王夫人,邢夫人。又令兒媳婦秦可卿請了王熙鳳。
慶祝自己第一次賺到錢,抄家抄的很成功。過賈敬過生日是次要的。
賈珍還特意讓妹妹賈惜春請客迎春,探春,黛玉,寶釵。兒子賈蓉去請了寶玉,賈環(huán),賈琮,薛潘,并沐休在家的賈菌。
賈珍自己卻去尋賈璉,賈赦,賈政去了。可除了賈政以外并無尋到賈璉父子二人。
但這也不耽誤大家熱鬧。
于是,兩府一大家子人先在一處看戲吃喝。后賈家成了年的男主子除賈蓉以外,一起另開一桌。
賈家的夫人們開了一桌閑聊。
賈家的公子們一處熱鬧,賈家的女兒們一處玩耍。
榮國府的這些主子,在榮國府內(nèi),彼此相看兩厭惡,基本湊不到一塊去。不想今日因?yàn)橘Z敬的生辰,卻在寧國府內(nèi)湊在了一起。
那是相當(dāng)熱鬧了。
大人那面多少還算克制。
孩子那面,可是一點(diǎn)點(diǎn)事情都擺在了臉上。
如哪探春見到迎春,就如同見到仇人是的,見面第一件事就是給迎春福了個安道:“探春見過二姑娘。”也不知道是在惡心誰。
迎春這幾年過的順?biāo)?,哪會受這個委屈,坦然了受了探春一禮道:“你該叫我大姑娘,你才是榮國府二房庶出的二姑娘?!?p> 探春臉唰一下就紅了,漲紅著臉對迎春道:“不就是攀上了高枝,還真當(dāng)自己是從嫡母肚皮里爬出來的???”
迎春冷靜的回答道:“你不用說這么酸的話!不過是嫉妒我能坦然的叫一聲娘,而你只能叫母親嗎?”
探春氣得嘴唇顫抖道:“你你你,你不還是從姨娘肚皮里爬出來的。你...”
話還不說完,就聽惜春摔了一個杯子道:“夠了,要吵回你們榮國府吵去,這是我家?!?p> 一聽主人家生氣了,迎春也不愿做惡客,放下不提了,黛玉,寶釵也忙出來打圓場。
寶釵拉住探春道:“都是一個府里的姐妹,平時一處也是香親,今個怎么為了一點(diǎn)小事酸了臉子啊?!?p> 黛玉也道:“是啊,要吵我們回家去,關(guān)上門隨便抄,揪頭發(fā)都沒人攔住。今兒人家過壽,我們還是帶個笑臉來吃席吧?!边@就是個好話都能說的刺耳的。
兩春默不作聲,對桌坐下了。小姐妹們也入了席,下人們換了一批茶碗,也開始上菜。
席間因有這二春之事,倒也不是熱鬧,大家都不自在,只有寶釵努力維持氣氛,主要是為了和迎春套近乎。
無非也就是為了她哥哥那點(diǎn)事。巧姐也把這點(diǎn)事翻了過去,迎春也犯不著拿這事拿捏寶釵,就出言道:“行了,你可別忙了,不就是那點(diǎn)小事嗎?你求我都不如求求黛玉,不行求求探春都辦的了?!?p> 探春不明白迎春什么意思,翻了一眼沒接話,黛玉也不明白,出口道:“什么事,我怎么不知我還有這本事?!?p> 寶釵也不明,只能看著迎春,迎春也痛快道:“審理你家案子的賈雨村,是通過林家姑父的路子,拜在了二叔的門下才起復(fù)的,這要是賈家族人犯得這事,無非就是族老帶人回去執(zhí)行家法,家里再出一個刁奴償命,賠了人家銀錢罷了,端不會讓事情牽扯到自家人身上。
哪賈雨村把案子給你么你這么判,一不過就是賈雨村本身就是個糊涂的,二也不是沒有拿捏你們的意思。
只要你把事情挑開了,放在了二叔面前,這事自然能辦了,就是求了黛玉,讓他爹爹出一封書信也是能辦妥的。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鬧到現(xiàn)在,無非就是你們薛家,拿不出人情,也不掏銀子罷了?!?p> 寶釵一聽,心驚道:“可這事,二太太是知道的啊。”
迎春道:“知道了就要給你辦,憑什么?”
寶釵一時心寒,不再言語了。
眾姑娘聽得明白,也是一陣無語,只有那探春出言道:“小小年紀(jì),學(xué)的如此市儈。哼!”
迎春聽到坦然的開口說:“賈探春,你是拔尖好強(qiáng)的,事事針對我,也不過是想不通,為什么我入了二哥哥的眼,而你卻是個不招人待見的。你不甘心怎么都是庶出的姑娘,我就記在了太太名下,而你混得連個得臉面的丫鬟都不如。
可你怎么不好好想想,為什么我就得了臉面,你卻事事不如人,我迎春三年前起,就開始學(xué)宗婦之能,自問今后嫁人,上能孝順父母,下能維護(hù)親朋,在家能相夫教子,出外協(xié)調(diào)好親朋人脈,必定能為賈家維護(hù)住一門好姻親。
可你賈探春除了要面子,好強(qiáng)外,還有什么。
刁奴貪腐我們家的銀子,你想的不是你是賈家的女兒,這些人干的是有害賈家的事,卻想的是自己的面子,維護(hù)住自己的丫頭。
何曾把自己當(dāng)成賈家的姑娘,何曾把賈家的事放在心上。
你連這點(diǎn)事都想不明白,憑什么讓人高看一眼,
就憑你遇事能作能鬧嗎?
這世道何曾是誰鬧誰有理,誰橫誰有理了?
多少你也分的清里外啊。
你這性子,像足了你哪母親,而你那母親在二哥哥的口中,就是個嫁人等于嫁禍于人的。你也要成那個樣子嗎?
她在賈家能混口飯吃,無非就是還有個王子騰做靠山,你有誰?你弟弟和你親嗎?”
來自迎春的靈魂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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