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襲人只覺頭暈?zāi)垦#闹馉C,躺倒不起。寶玉回稟賈母,請醫(yī)診治,不過是偶感風(fēng)寒,開藥疏散。寶玉命人煎好藥,讓她喝了,給她蒙上被子發(fā)汗,就到黛玉房中去。
黛玉正睡午覺,丫鬟們都躲了出去,寶玉自進(jìn)房中,推黛玉說:“好妹妹,才吃了飯就睡覺。”黛玉說:“我前兒一夜不舒服,今兒還身上酸痛?!?p> 寶玉說:“別睡出大病來了,我替你解悶兒?!摈煊癫宦?,只讓他走,他偏要留下。黛玉讓他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一邊,他非在床上躺下,跟黛玉對著臉兒說話。不論寶玉說什么,黛玉總要拉到寶釵身上。
前個元春才暗示了鐘意薛,不鐘意林。就黛玉的才華,你猜她是聽得出來,還是聽不出來?如若聽得出來,為什么今個還和寶玉嬉鬧,如若聽不出來,怎么會處處針對寶釵。
有時候,別恨渣男,渣男有什么不好的啊?就是沒有責(zé)任心罷了,有些男人之所以不渣,可能只是單純的沒有渣的資本和機(jī)會罷了。
二人鬧了一陣,黛玉用手帕蒙上臉,再不理他。寶玉說了些少滋無味的話,黛玉就是不吭聲。寶玉就說給她講故事,她信以為真,來了興致。
誰知寶玉講了半天,卻是變著法子罵她是小妖精。黛玉按住寶玉,要撕他的嘴。寶玉邊求饒邊說:“我聞到你身上的香氣,這才想起這個故事?!?p> 像極了小情人之間的打鬧。
寶釵正好走進(jìn)來,說:“誰講故事呢?”寶釵這句就是點(diǎn)二人,二人都打鬧一起了,講故事是之前多久的事了,寶釵才進(jìn)來,就說明薛寶釵在外面已經(jīng)站了很久了,之所以沒進(jìn)來,是怕二人這么不雅,到時候難堪。誰知道,這二人在屋里,一點(diǎn)顧忌都沒有,卻越發(fā)難堪了起來。
黛玉忙讓座給寶釵,說:“他巧罵了我,還說是講故事?!?p> 寶釵取笑說:“他肚里的典故可不少,可惜該用時他想不起來,前幾天的芭蕉詩就難住了他,急得直出汗。這會子偏有典故了?!睂氣O故意提省親之日之事,就是提醒二人,家里最尊貴的娘娘可是有明確指示的。
黛玉故作不知說:“阿彌陀佛,一報還一報,不爽不錯?!闭f著,只聽寶玉房中一片吵嚷,鬧得不可開交。
別老總是罵綠茶,綠茶的,寶姐姐這樣的就不叫綠茶了,叫情商高,三兩句話,連消帶打,又把大家的身份擺在了一個水平線上,端是厲害。
黛玉你和寶玉有故事玩鬧,我和寶玉之間也有秘密的。
這面寶玉小情人之間打打鬧鬧端是不提,就說賈璉那面可忙的不可開交了。
賈赦雖然帶人回了榮國府,可是巧姐卻不樂意在榮國府待了,跑回去陪著賈璉去了。巧姐這個雙標(biāo)的小氣鬼,怎么能忍得了寶玉出風(fēng)頭,又怎么能忍得了林探花受委屈。
就跑回了賈璉身邊,想著怎么告刁狀,讓賈璉收拾寶玉,再給林大人求情,讓賈璉拉林如海一把。
這一日,賈璉在書房,忙著批公文,巧姐也湊了過來,見賈璉忙的都沒時間看她,也不忍心打擾了。只是默默的在書房陪著賈璉坐著,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委屈巴巴的看著賈璉。
賈璉是真的忙的要命,是真沒時間看巧姐,但是又架不住巧姐的眼神,只好嘆了口氣,停下了手中的筆回望巧姐。哎,自己慣壞的孩子,自己忍吧。
巧姐看著賈璉看她,忙道:“父親,林妹妹的爹爹好可憐!”
賈璉不動聲色道:‘然后那?’
巧姐看賈璉不接話茬,繼續(xù)道:“父親能不能幫林大人一把啊?”
賈璉道:“憑什么?”
巧姐看賈璉這個態(tài)度,急忙道:“就碰林大人是忠臣義士啊,林大人在江南鹽科上敬業(yè)職守,著實(shí)為江南的稅收整頓下了大力,如今卻如喪家之犬,東躲西藏的。都不敢接女兒回家。這人要是讓那些肯做事的忠臣看到,會心寒的?!?p> 看到巧姐這么激動,賈璉卻不以為然:“他不是不敢接林黛玉回家,他是把女兒賣給了賈政,想和賈政結(jié)親,妄圖這個貴人父親,能拉他一把。這就是地方官和中央官的區(qū)別,在地方呆久了,根本不知道京城里誰是大小王,多大的地方官到京城了,都自覺的矮人一等,不是沒有道理的?!?p> 見賈璉又在胡茬,巧姐不干了,把手中的娃娃往地上一摔,鼓著個腮幫子,生氣道:‘賈璉同志,我不是在和你討論你多牛逼,賈政多菜這種問題的。我是在和你討論,干實(shí)事的官員,應(yīng)不應(yīng)該下場凄慘?!?p> 賈璉看巧姐這個樣子,知道不能再逗她了,就道:“政治利益的分配從來都不是看誰功勞大,而是看誰實(shí)力強(qiáng)?!?p> 巧姐半天沒明白什么意思,只好小聲道:‘什么意思?。俊?p> 賈璉道:“就是說,無論你立下多大功勞,都是在領(lǐng)導(dǎo)的帶領(lǐng)下立的。而領(lǐng)導(dǎo)主動把功勞的大部分讓給你,哪只能說明你背后的實(shí)力更大?!?p> 巧姐這下明白了,道:“那父親做林大人的領(lǐng)導(dǎo)好不好!”
賈璉道:“領(lǐng)導(dǎo)都是自己選的,然后看領(lǐng)導(dǎo)要不要的。哪有主動給人上門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林大人先選了太上皇,太上皇倒臺了又選擇做皇帝忠臣,皇帝不庇護(hù)他,他又投靠賈政了。這事自然是賈政的事。
想給你父親我當(dāng)門人的人有的是,哪有我主動上門的。
林如海也從來沒考慮過我,不然偶遇趙錢孫三家的時候,他就有機(jī)會搭個順風(fēng)車來府上拜見的,都是姑父,我還能擋了他去?
不管我是不是要收下他,入了我這個門,別人都要顧及三分的。
路是他自己選的,走窄了,也只能怪他自己片面了?!?p> 看賈璉不想管,巧姐焦急的道:‘可他終究是林妹妹的父親?。俊?p> 賈璉依舊不以為然:“哪有怎樣?我又沒有戀童癖!”
巧姐道:“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么多人喜歡林妹妹,她要是不幸福了,沒有父兄庇護(hù)了,你想想你會得罪多少人?你要是敢把林妹妹嫁給賈寶玉。你想過后果沒有啊?”
賈璉半天沒說話,盯著巧姐看了半天,才幽幽的道:“說,你是不是我黑粉頭子的化身?”
巧姐無語!只能回瞪過去。
父女倆對著看了一會,終究是賈璉軟下了心來道:“你祖父不是還在榮國府嗎?你去找他嗎,叫他讓你何家大表哥多來府里走走?”
巧姐問:“叫何家大表哥有什么用啊?他就一個六品官?”
賈璉這下真的生氣了道:“以后少和你母親那幫婦人一起,當(dāng)官是看品級的嗎?你何家大表哥是鹽課提舉司同提舉,是你父親在鹽科的代言人,鹽課提舉司提舉是被架空的太上皇的人,說你何大表哥一言而決所有鹽課之事都不過分。難道還庇護(hù)不了一個林如海了。
你啊,你,在這么混下去,早晚成為那些沒見識的內(nèi)宅婦人。
還有,賈寶玉和林黛玉的事,本就是兩小無猜的事,賈寶玉不管多渣男,多不是個良配,那都是林黛玉自己的選擇。你是林黛玉閨蜜嗎,老摻和這事?”
巧姐沒搭理賈璉,心中暗道:“父親啊,這可由不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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