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黃奇也沒有去糾結(jié)這個問題,因為這些事也給黃父說過,但好像作用不大,若不是看在黃奇大病初愈的份上,說不定還會懲罰。
但還是遭到了嚴厲的說教,以黃父認為,齊國為什么那么厲害,有為什么那么繁華,就是因為他們的宗族制度,他們有皇帝可以禮教于天下,所以才繁華。
而黃奇心中不停的吐槽道,神他的禮教天下。
當讓這句話只能在心里說說,卻不敢說出來。
但當黃奇還是委婉的說道,你在黃沙鎮(zhèn)放一個皇帝試試,看看會不會遭人反對。
按照他對黃沙鎮(zhèn)之人的了解,誰愿意自己頭上明奇妙的頭上做個主宰生死的人,若是放在黃沙鎮(zhèn),皇帝坐不住三天脖子上的腦袋就會搬了家。
黃奇的這番話黃父也承認,也知道黃沙鎮(zhèn)是一個什么樣的環(huán)境,但不會在別人面前說,但若是手下或者兒子,就沒那么多顧忌了。
當場就叫囂這黃沙鎮(zhèn)屬于亂民,不服管教,行事乖張,做事肆無忌憚,若要按照齊國的禮教制度,這些人全部都要拉去砍頭示眾的,嚴重者當反賊凌遲處死。
而且還做出了定論,說黃沙鎮(zhèn)刀客若是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滅亡。
但黃奇回應道,若是不這樣做,滅的更快,而且又一次強調(diào)了這里是黃沙鎮(zhèn),并不是黃父心目中的齊國,這里也不是齊國的地方,誰要敢將爪子伸過來,黃沙鎮(zhèn)的刀客肯定將他們的爪子剁了,說不定還會將胳膊一起扯出來。
黃奇之所以這樣說,是他對黃沙鎮(zhèn)的了解,黃沙鎮(zhèn)能存在至今,這里的人能一直生活下去,沒有死在戰(zhàn)亂之中,就是龐大的刀客群體支撐,若是沒有刀客群體,黃沙鎮(zhèn)周圍三百里早就成了無人區(qū),怎么還能建立一個鎮(zhèn)子。
原本兩邊就看不上這塊貧瘠之地,再加上刀客的出現(xiàn),就更加的反感了。
黃沙鎮(zhèn)刀客出行,頭上有夜梟盤旋,身邊還有餓狼跟隨,時不時的還來幾只烏鴉停留一下,而這些動物在兩邊都屬于不祥之物,連帶的黃沙鎮(zhèn)都成了受詛咒的地方。
兩邊沒有哪個人會歡迎黃沙鎮(zhèn)的人,從骨子里的嫌棄。
黃奇認為,與其去靠攏別人讓別人嫌棄,還不如靠自己。
黃奇雖然說得沒錯,也是黃沙鎮(zhèn)的主流思想,但他還是低估了黃父對于齊國繁華的向往。
大罵黃奇離經(jīng)叛道,不尊綱常之禮,直呼黃奇朽木不可雕也。
黃奇聽得怪怪的,不知道黃父學了多少亂七八糟的道理,心中只翻白眼。
但接著就見到黃父取來從齊國來帶的戒尺,看其架勢就要將他給糾正過來,心中直呼倒霉,靈機一動趕緊喊了幾聲吳奶奶救命,也因為吳奶奶護著他,才逃過一劫。
黃父最終沒有動手,氣呼呼的背著手離開了。
就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對黃沙鎮(zhèn)的生存法則又仔細的研究了一番,也明白黃沙鎮(zhèn)之人只依靠自己的精髓。
經(jīng)過神臂弩一事,讓他對黃沙鎮(zhèn)生存法則的理解又深入了一些,若要真正的過的逍遙,也只能靠自己,而不是外界的一些人或者事。
心中明白,要想好好的活著,就不能讓黃父學來齊國的思想將自己給束縛了,有些東西還是要祛除的,身體上的掙脫簡單,但心靈上的束縛很難發(fā)現(xiàn)。
如果有束縛,就會感覺不自在,但若是發(fā)現(xiàn)了,有一條就解決一條,絕不姑息。
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替代原主好好的活下去,讓原主感受到一個自由自在的人生,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到老,而且也能為自己完成任務。
接下來黃奇就與柱子兩人交流武功,黃奇練武時間短,但是卻得到了黃父的真?zhèn)?,黃父在武功方面從來不藏私,其中訣竅,不管黃奇是否理解,都毫無保留教給了黃奇。
黃奇不知道這怎么使用,但還是強行記在了腦子里,等以后慢慢理解。
有些訣竅黃奇不能理解,但若看見柱子哪地方不合適,說上一句,柱子卻能理解。
柱子知道了這些訣竅,武功飛速的提升著,用柱子的話來說,他與成喜相差的只是功力,若論戰(zhàn)斗手段,有把握在三個月后超過成喜。
黃奇聽了這話,也覺得把握更大了,自己加上狗子和柱子,三人肯定能將成喜收拾了。
在功力上,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教會柱子朱砂掌,肯定能在三個月后打敗成喜。
但黃奇不能,也不敢,且不說這門功夫是秘傳,還有未知的隱患在其中,還有就是黃沙鎮(zhèn)的習慣。
即使他與柱子相處了如此之久,也沒有將柱子當做手下,而是一個合作之人。
柱子之所以會答應他對付成喜,因為他了遭受了成喜的威脅,成喜以前馴服過柱子,但沒成功,而且就是現(xiàn)在,成喜也沒打算放過他們,成喜肯定害怕柱子和狗子將他做的那些事說出去,那樣他就會有危險。
若是被成喜尋到機會,定會對兩人下手的,柱子也知道,才答應了與黃奇的合作。
所以兩人只能算是一種合作關(guān)系,依照黃沙鎮(zhèn)人的做事風格,柱子若是知道了這門功夫,難保不會變了心思。
對此,黃奇也只能將朱砂掌的鍛練方式壓在心底,倘若以后有了一定的成就,又能用的上柱子,說不定還會根據(jù)自己所學,做出一門簡化版的當做酬勞。
但此時,也只能如此。
經(jīng)過與柱子的一番交流,柱子翻墻離開了,而黃奇準備回屋的時候,忽然聽到吳奶奶的咳嗽聲,心中一驚,但也隨即反應過來。
剛才的那一切,恐怕都是沒有逃過吳奶奶的眼中。
又瞅了一眼黃父的房間,暗道一聲慶幸,黃父在黃奇恢復之后,又外出走鏢了,而這次選擇的地方與往常一樣,還是去齊國。
也辛虧黃父不在鏢局,若是聽到他與柱子謀劃這怎么殺人,保不準會生出什么事端,責罰是免不了的。
但黃奇對黃父經(jīng)常往齊國跑的事情,忍不住吐槽道:“齊國人又不歡迎你,你去了也得不到一個好位置,還會被人排斥,圖個啥。”
黃奇搖了搖頭,對于黃父崇拜齊國繁華,越來越不贊同了,也知道這是他對黃沙鎮(zhèn)認識越來越深的緣故。
黃沙鎮(zhèn)之人想要融入齊國,或者蒼狼都不容易,因為被兩邊根深蒂固的認識所決定,黃沙鎮(zhèn)之人在他們眼里就是從詛咒之地出來的,屬于不祥之人。
以往并不是沒有去兩邊生活的人,但根據(jù)反饋來的消息得知,要不是隱姓埋名的低調(diào)生活,要不就是被人知道身份,從而遭受排斥。
若泄露身份,忍不住的就會換個地方,能忍下來的就會繼續(xù)生活著,一般會從事一些收夜香,劊子手等沒有人做的事情,地位連下九流都比不上。
但這些人回來的卻很少,或許在他們眼里,即使在齊國下九流的都要比黃沙鎮(zhèn)之人都要好。
黃奇不禁在問,到底圖個啥,當一個刀客不好嗎?
最終還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畢竟是個人的選擇,他目前的能力,連自己都管不好,又和必要去操心別人。
若不是黃父經(jīng)常往齊國那邊跑,他也不會去關(guān)心這些。
因為在原主的愿望中,有一條就是若是可以的話,讓黃父也能活到老。
雖然不是必須的,但既然原主提出來了,就想辦法去做,不管成不成,都要試試。
目前看來,黃父這種崇拜齊國的行為分明就是將自己置于險地,放棄自己的道,去追隨別人,擺明的就是讓人利用。
只要別人動了歪心思,他就是犧牲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黃奇對這事看的很清楚,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別人的仁慈上,能堅持一輩子仁慈的人那是圣人,不是凡人,只要是人總有不仁慈的時候。
而別人的一時不仁慈,對于黃父來說就是災難。
他前世就是將自己的一切寄托在遙不可及的夢想上,最后才將自己活活累死的。
而現(xiàn)在,黃父也是一樣,只要去了齊國,向齊國靠攏,肯定會依靠人,若是依靠人,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黃父原本就是大刀客,在黃沙鎮(zhèn)有很高的的名望,而且還有鏢局,若是好好經(jīng)營,不要去崇尚齊國繁華,以后有黃奇照顧養(yǎng)老之事,也能落個平穩(wěn)。
但若去了外面,一切都未知,原主黃奇的執(zhí)念全在黃沙鎮(zhèn),他肯定是不會放棄黃沙鎮(zhèn)的身份的,若以后黃父真的決定去齊國,那要完成讓黃父平安的愿望就不那么容易了。
黃奇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關(guān)于黃父的好對策,最終還是決定不去想這些。
因為目前最要緊的并不是這件事,而是成喜的事情,只有將成喜的事情解決了,他才能暫時安穩(wěn),才能更好的成長下去。
長時間的動用心力,也讓他有些疲憊,思維漸漸的變得模糊,又進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