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狗子牽著自己的馬到了另一邊的山坳處,黃奇笑了一聲,喊道:“這方法我又不是沒教過你,你自己不會去做嗎?”
山坳一邊的狗子回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都給柱子教了三年了,你去年才教給我,我這才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增長有限,若不是楊鏢頭給我說,我估計現(xiàn)在都被你們瞞著,你們太壞了?!?p> 黃奇笑了一聲,沒在說話,這方法最開始學(xué)的還是柱子,柱子雖然不服人,但對于黃奇的醫(yī)術(shù)原理極為佩服,兩人接觸的久了,自然發(fā)現(xiàn)黃奇做了一些奇怪的事,而且也有效果。
柱子請教,黃奇也沒有吝嗇,也教了一些基本的方法,但狗子不一樣,性格跳脫,也沒問黃奇,直到感覺到自己與黃奇柱子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才開始著急的。
最后問了楊三,才被指點了一番,也找到了黃奇跟前,黃奇自然沒有拒絕,但前面落下的差距,就很難彌補了。
當(dāng)然,這也是黃奇的性格使然,并非是他不教,而是不主動去教別人。
若是不問,他也不主動去教,若是問了,他也不會吝嗇。
這么一個提升馬兒身體素質(zhì)的好方法,就是黃父也沒有學(xué)到,并不是他不教黃父,而是黃父沒有問。
雖然黃奇在黃父回來的時候暗示了不下十次,有一個可以提升馬兒身體素質(zhì)的好辦法,還很簡單。
但黃父就是看不出來,所以黃父的現(xiàn)在用的幾匹馬只能算是上等良駒,距離黃奇的幾匹馬還差一段距離。
不管是黃父還是別人,若是不問,黃奇都不會主動去說這些。
狗子就是因為反應(yīng)過來的晚了一些,所以就趕不上了。
黃奇并沒有理會狗子,自顧的在原地給馬兒推宮過血,恢復(fù)著三匹馬的體力,以便于隨時保持體力巔峰,以應(yīng)對一些突發(fā)事件。
但沒過一會,另一邊的狗子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山包的頂端,對著這邊大喊道:“少鏢頭,你要媳婦不?”
“什么?”黃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山包上的狗子,不知道狗子說的是什么意思。
搖頭嘆息道:“柱子最近不對勁,你也不會是犯病了吧。”
“不是,不是,我好的很,問你個實話,你要不?你要了我現(xiàn)在就給你抓過來。”狗子看著關(guān)口的方向喊著。
黃奇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問道:“你看見什么了?”
狗子說道:“一個蒼狼小娘們,長得還不賴。”
接著就激動的指著城墻的一邊喊道:“你媳婦來了,你媳婦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黃奇這次明白,狗子一定是看見了女人,也難怪為何這么激動。
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可沒有對老弱婦孺動手的習(xí)慣,你可別亂來?!?p> “放心,我肯定不會的,若是她要動手,那就怪不得我了?!惫纷雨幮χf道。
黃奇有些無奈,也沒有理會,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
很快,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從山包另一邊傳來,一道青蘭色的衣衫騎著一匹棗紅小馬,停到了山包上,而方向正是狗子所站著的地方。
黃奇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個女的,并沒有理會,繼續(xù)自顧的坐著自己的事情。
“這關(guān)口怎么過去,你知道嗎?”清脆的聲音沒有一絲雜音,猶如空谷幽蘭的傳到了整個山口,十分悅耳。
就是黃奇也抬頭瞅了一眼,才看出來這是蒼狼人的打扮,黃奇也看得出來,山上的女子年齡不大,身材凹凸有致,不過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面貌。
黃奇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做著自己的事。
而山上的狗子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斜靠在大宛駒的馬蹄子上,歪著鼻子說道:“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走過去了,難道還飛過去不成?”
女子接著問道:“那你們能過去嗎?可不可以帶我過去?”
“不行,我們還有事,沒工夫搭理你,一邊玩去?!惫纷訌纳磉呑ミ^一根貓尾巴草叼在嘴里說道,一副欠揍的架勢。
“你···”女子似乎有些生氣,手里捏著馬鞭,好像要打人的樣子。
而狗子就更了不得了,將脖子伸過去說道:“想打人是吧,來啊,往著打,狠狠的打?!?p> 說著還拍著自己的脖子。
黃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差點笑岔氣了,狗子又開始了這一副欠打的姿態(tài),若是常人遇到這樣的人,肯定會抽他兩鞭子。
就是狗子這幅欠揍的樣子,沒少挨他跟柱子的打。
但小紅馬背上的姑娘卻沒有動手,似乎是忍住了,或許是教養(yǎng)好。
讓黃奇也不禁有些感嘆,這姑娘雖說年齡小,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若不是城府很深,就是比較溫柔的那種。
青蘭色的身影見狗子這個樣子,也有些無奈,就看向下面忙活的兩人,或許是見到柱子,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只看了一眼,就將目光轉(zhuǎn)向黃奇這邊,似乎覺得黃奇比較和善一些,就仔細(xì)的觀察著。
黃奇似有所覺,也抬頭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又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事。
而青蘭色的身影似乎覺得黃奇好說話,就騎著馬下了小山包,到了黃奇身邊,說道:“你們能不能帶我去齊國,我有重要是的要做。”
黃奇沒想到她回來自己這邊,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姑娘,從眼睛看到一種很難見到的清澈,身上散發(fā)這淡淡的蘭花香味,黃奇也聞了出來,這就是黃沙鎮(zhèn)小山上經(jīng)常能見到的一種野草,叫馬蘭花。
這種花獨立生長,但所生長的環(huán)境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幽靜,只要開花,周圍小山谷全是這種香味,可以提神醒腦,增益精神。
黃奇久讀醫(yī)書,也經(jīng)常用這種花做成熏香,用來鍛煉精神。
面前這姑娘看來是喜歡這種花香,隔著一段距離黃奇都能夠聞得到。
看著面前姑娘這幅打扮,就問道:“你要去齊國?”
“嗯?!泵媲暗墓媚镙p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去齊國,你們能能不能過去?”
黃奇皺了皺眉頭,就說道:“我們要過去應(yīng)該不是太難。”
“那你們能不能帶上我,我可以給你們錢,只要帶我過去就行?!鼻嗵m色的女該從馬背上取出一只錢袋說道。
黃奇看了一眼,并沒有去看她的錢袋子,這些錢即使是黃金,對他來說也沒多大作用,對于錢財?shù)淖非螅S奇早就沒有了剛來的那時候的熱情。
他若需要錢,只要跟著狗子或者柱子跑一趟,少說也能有個幾千兩,就是剛才砍翻的好幾隊蒼狼斥候的馬,若是全部牽到齊國,一匹馬按照一百兩銀子算,剛才少說也有一百匹馬,就是三人平分,也能有個三四千兩銀子。
而且他們這次的任務(wù)是幫柱子搶媳婦,不是做別的。
看著面前姑娘眼神十分清澈的看著他,黃奇本來想勸她回去,免得過去之后出意外。
但看到她馬背上掛著蒼狼彎刀,和一把騎射大弓,暗想應(yīng)該也練過一些武藝,防身沒有問題,也打消了勸她回去的心思。
就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待會我們也要去齊國,你跟著我們就成?!?p> 青蘭色的立即面色變得喜笑顏開,翻身下馬,說道:“我來這里已經(jīng)三天了,我一路從西邊關(guān)口一路走到東邊,又從東邊一路走過去,現(xiàn)在又走了回來,守城的士兵就是不讓我過去,還說現(xiàn)在情況危急,讓我回去呢,但我有重要的事要去齊國,我不想這樣半途而費?!?p> 黃奇笑了一聲,心道這是要有多執(zhí)著才能如此,來回三趟,恐怕也要跑七八百里的路程,還不厭其煩的要過去。
黃奇搖了搖頭,說道:“他們說的沒錯,齊國人現(xiàn)在封關(guān)了,不讓人進出的。”
青蘭色的姑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道:“不過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我不得不去一趟齊都?!?p> 接著又好奇的問道:“你們怎么能過去的,你們是齊國人嗎?我看你們這樣的穿著打扮,還帶著兵器,是不是齊國的將軍?!?p> 黃奇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面前姑娘天真的眼神,一聲失笑,問道:“你沒有出過遠(yuǎn)門?”
“沒有?!泵媲肮媚飺u了搖頭,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大哥不讓我出去,說外面全是壞人,我連家都很少離開過,而且要出去還要他同意,他每天那么忙,我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就沒有出去過?!?p> 黃奇心中一陣吐槽,也有些感慨,怪不得什么都不知道,一副天真的樣子,原來是連門都沒有出去過,還敢亂跑。
大黃奇也不想多管閑事,只是搖了搖頭。
而這個時候在山崗上待著的狗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溜了過來,聽到這姑娘說完后,就驚嘆的說道:“他這個哥這是要有多變態(tài),才能做出這等慘絕人寰的事情啊,竟然連門都不讓出?!?p> “不許你說我哥,他是最好的大哥?!鼻嗵m色姑娘似乎有些生氣。
而狗子就斜眼瞥了她一眼,對著黃奇說道:“少鏢頭,她恐怕是偷跑出來的,他家人肯定在找她,我們不要帶她過去,她過不去就會自己回去,看他這個樣子估計連齊國都沒去過,我們帶她過去說不定還會賴上我們,最要不要管她?!?p> “你怎么可以這樣?”青蘭色姑娘眼睛微怒的瞪著狗子說道。
狗子自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挑釁的回了一眼。
而黃奇也若有所思,覺得狗子的提議也不錯,瞅了一眼面前這姑娘,長得確實不錯,很少見的那種。
關(guān)鍵還是一副沒有出過們的樣子,若是真的將她帶過去,以齊國那種環(huán)境,就是害人了。
跟她沒仇沒怨的,也沒必要在這么緊張的時期,將一個蒼狼的小姑娘扔到齊國去。
而青蘭色的姑娘見黃奇這個樣子,似乎急了,走到黃奇身邊,神色焦急的說道:“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求你們帶我過去,只要你們帶我過去就行,我保證不麻煩你們的?!?p> 黃奇看了一眼青蘭色的姑娘,神色十分誠懇,而且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黃奇心中搖了搖頭,心道,這幅樣子誰敢?guī)^去,心中頓時猶豫了起來,準(zhǔn)備打發(fā)走了事,就像狗子說的那樣,她過不去,就會自己回去。
剛要準(zhǔn)備將面前這姑娘趕走的時候,另一邊整理好東西的柱子卻滄桑的說道:“帶她過去,她焦急的樣子,我也從小蝶身上看到過,我能體會得到,就幫她這一回。”
黃奇被柱子這個樣子震驚的差點栽倒在地,奇怪的看了一眼猶如詩人,看著齊國方向的柱子,心中一陣無奈。
而一邊的狗子恨恨的看著柱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