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是九牧的商業(yè)擎柱,九牧上下的商業(yè)往來沈家都有一份,這么龐大的商業(yè)脈絡(luò),底下自然有著其井然有序的分工。
眾所周知,南部的珍珠,娟紗與長明燈最為珍貴。這些東西一直以來為貴族所享有,沈家要做的,便是收納與出售。
因是稀奇物件,故專供的商號在南部僅有兩家。
季堯與譚姜按王靖之給的標(biāo)記來的便是其中一家。
府內(nèi)布局精心,造景不凡,更有暖玉鋪路,一看便知其府主人財力雄厚。
二人到時,沈晏溫他們已經(jīng)案發(fā)的經(jīng)過詳細(xì)了解了。
死者的是這家的二少爺,負(fù)責(zé)與沈家交易的也是他,他是在家中庫房被害的。
“那天二爺跟往常一樣去庫房核對賬目,因著是貴重物件,二爺一直親力親為,東西不多,往常半柱香時間便可核對完,可那日,小的等了許久都不見二爺回來,差人去察看,才知道出事了。”說話的是死者府上的家仆,他面露恐懼,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指止不住地發(fā)抖。
死者死狀恐怖,雙目被挖,腦漿迸裂,全身上下有多處撕咬之后留下的傷口,指甲里殘留有血肉,初步判定應(yīng)該是在掙扎的過程從兇手身上抓下的。
“根據(jù)仵作給出的驗尸報告可以得出,兇手殺人手法極其兇殘,且每次行兇之后都會挖走受害人的眼睛,我們走訪了其他的受害者家屬,確認(rèn)了他們都與本案的死者死狀相同,作案的確是同一人?!鄙蜿虦匾荒樐氐卣f。
六月中旬的天氣甚是炎熱,尸體死亡時間不過兩天便開始散發(fā)惡臭,難為洛棲跟宣青這兩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季堯到時,兩人已是嘔得臉色發(fā)白,冷汗?jié)i漣。
妖的嗅覺比人要靈敏得多,剛才在府外之時譚姜便聞到了,心中也明了是何狀況,對這兩個女孩子也只能表示頗為同情。
世家小姐的傲氣讓宣青勉強維持著她的體面,她強忍著開口,“那這幾個受害人可有什么共同點?”
“受害者大多是家境富裕之人,不過他們之間并無什么聯(lián)系。”
譚姜又仔細(xì)地察看了一遍尸體,仵作的驗傷報告寫得很是詳細(xì),目前來看,能得到的有用線索并不多。
“既然都說了是殺人魔,那他一定會再作案,我們只要知道他下一個想要下手的人會是誰,要抓住他便輕而易舉了?!?p> “南部雖不比中原的繁盛,可家境富裕的也不少,要怎么才能確定下一個會是誰?”王靖之一臉迷茫。
譚姜勾了勾嘴角,歪著頭看向一旁眉頭緊鎖的烏蠻,“你設(shè)個法陣引他出來不就完了?”
季堯等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可她說的也未嘗不是個辦法。
眾人紛紛看向烏蠻。
只是此事烏蠻心中自有另一番計較。
“對方的實力不明,我不好隨意使用法陣,此事待我思慮過后再說。”
見譚姜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烏蠻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絕對不簡單,她仿佛能把人看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