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拉拉老趙的胳膊:
“王妃。我們就先出去了,王爺要是有什么事,還請王妃像剛才那樣,喊一聲。”
似乎是不耐煩老趙,跟一個傻子在這瞎蘑菇,白白浪費時間。
他拽著老趙,就向外走去。
秦云松依舊沒吱聲,神色如舊的站在那,只是趁著屋里的其他人,都轉(zhuǎn)身之后,才拿眼偷偷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
等他們都出了屋子之后。
豎起耳朵,確定他們在出了院子之后,秦云松這才抬起眼皮,輕舒口氣,挺起脊背,緩步走到床邊,靠著床尾坐下。
她剛坐下。
門外。
就進來兩個穿著淡粉色衣裙,長相清秀,十六七歲的丫鬟。
小金跟小銀,她的陪嫁丫頭。
小金手里還拿著個藥瓶。
“小姐,這是那個趙大夫給的藥膏,說是給小姐您涂抹腦門用的!”
聽她這么一說,才感覺腦門的確有些疼的秦云松,抬手下意識的摸下自己腦門,手指剛碰到那個大包,就痛的失聲‘哎呦’了一聲。
伴隨著這痛,幾個時辰前,在秦府出嫁之前,那個‘她’抱著周氏的腿,坐在地下不走,討要嫁妝的火爆場面,悉數(shù)涌上她的腦海。
想著那些被周氏或克扣,或偷梁換柱換掉的嫁妝,一個傻子竟然能仗著自己是傻的,不要臉不要皮的,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眾統(tǒng)統(tǒng)給要回來,只怕她這個‘傻’也未必是真的傻!
只是,在推搡中,她撞上了花園的花臺,腦門上磕了個大包,短暫的昏厥之后,竟然倒霉催的,把她給換了過來。
“小姐,把手放下來吧!”
小銀心疼地說道,伸手輕輕的握住秦云松的手,向下拉,露出她的腦門,讓小金幫她涂抹藥膏。
小金看眼秦云松腦門上的包,眼眶微微一濕,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這個自小沒娘,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腦子不太清楚,受盡欺凌的小姐,感到心疼!
手下涂抹藥膏的動作,也跟著所想,輕柔了不少!
清涼的藥膏涂抹上去,涼涼的感覺傳來,秦云松的疼痛感似乎驟然減輕了不少。
小金給她涂抹好之后,看眼站在一側(cè)握住她手的小銀。
“小姐,麻煩您站起來一下,奴婢跟小銀,幫您換下衣服。”
秦云松呆愣的就著小銀扶著她起身的力道,站起來。
朝前走了兩步。
雙臂張開來。
配合她們倆更衣。
等小金把裙子搭在架子上,秦云松這才看見,裙子后副不但有些臟污,有些地方還勾破了。
她就穿著這身衣裙進的晏府,想想也真是醉了。
對了,貌似她跟晏池還沒拜堂吧!記憶里,進晏府,下了花轎,她就讓人牽著進了這新房。
緊跟著,秦云松自然的想起了,那個之前代替晏池前來迎親的人,就是剛剛那個叫易安的。
一對桃花眼里時刻泛濫著綿綿情意,行動舉止風(fēng)流倜儻的,好像所有跟他接觸的雌性生物,都逃不過他的溫柔淺笑,那德行一看就是一個渣!
小金小銀伺候著秦云松梳洗之后,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獨留下秦云松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