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噴口水了!
神色寧靜的晏池,跟樂的臉都在抽抽的易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主子,你知道王妃她現在在干嘛嗎?”
干嘛?她還能干嘛?
不是給禁足在房里,抄寫經文嗎?
“她呀在抄寫經書,可我還真沒看過有人字寫成這樣的,大的猶如一個嬰兒拳頭,筆畫不清,黑糊糊的一坨。
小的就這么點大!”
易安拇指掐著自己的小尾指,只露出個指甲尖。
“然后,臉上鼻子上,都是墨汁!”
晏池冷眼看眼易安,收回視線看向別處,淡聲道:“她不通文墨的名聲在外多年,你不知道嗎?”
這也值得好笑,明明是大家皆知的事。
易安一楞,他還真是忘了這茬了,只顧著樂去了。
他這么恣意的笑,豈不是讓主子臉上無光!
收起臉上的笑:“那皇后要她抄三千遍,豈不是·····”故意為難她!
晏池沒接易安的話,擺出一副與他無關的淡漠。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看著書案上,她抄寫的經書,秦云松急了。
就她這樣,一個月,在來兩個月都超不完。
不行,抄不完,就不能出去那可麻煩了。
萬一那個女人揪著不放,繼續(xù)禁她的足怎么辦?
她外面還很多事,要辦呢!
抄!
用力抄!
她就不信了!
她秦云松會給這么點困難打倒!
抄的入迷的她,連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喝的白粥,都沒放在心上了,一門心思的都在經書上。
抄到后面,她已經不用再看,就能默寫下來了。
不說倒背如流,反正隨便說一句,問她下句,那是立馬回答,不打閃的。
她挑燈夜戰(zhàn),奮筆疾書的勤奮,自然沒逃過就在樓上晏池的耳目!
這倒是讓晏池,刮目相看。
至少,還是有些毅力!
抄經書抄的昏昏然,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的秦云松,趴在紙上,打著瞌睡。
完全不知道,外面太后、皇后,在樓上休養(yǎng)身體的晏池,也下來了。
當太后身邊的嬤嬤,進來,拍著她的肩,叫醒她,她才知道。
起身,神魂都沒歸位的,就往外走。
嬤嬤驚訝的瞪大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睡眼惺忪,神情的呆滯出去,緊跟著過來,想要拉住她。
至少,得收拾收拾下呀,哪有這樣蓬頭垢面,披頭散發(fā)出去見太后皇后的。
可根本沒察覺到自己此刻,到底是有多狼狽的秦云松,甩開她的手,一步跨了出去。
坐在那的幾個人,一見秦云松出來的樣子都驚呆了。
頭發(fā)亂蓬蓬的披在背心,也不知道多久沒好好梳理過了。
一臉的墨汁,一邊臉頰上,還有剛睡醒的壓痕。
眼瞼下一片沒休息好的烏青,眼皮、臉都是腫的。
跟個不知從冒出來的小鬼似的!
“云松請?zhí)蠡屎竽锬锇?!?p> 秦云松走到太后面前幾步遠的地方,規(guī)規(guī)矩矩的雙膝跪下,磕頭請安。
太后咽下口水,朝她伸出手去:“乖孩子,快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你!你這是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