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晏池走到墻壁前,手放在墻上的一個按鈕上,輕輕一按。
掛著畫的墻,徐徐打開。
隔壁寬大的浴室出現(xiàn)在秦云松眼前。
秦云松才醒悟過來,這面裝飾著巨幅畫作的墻,就是兩扇巨大的推拉門,推開,就是晏池那又大又寬敞的浴室。
根本不用出門,繞過去。
白天,晏池沒跟她說這件事,秦云松這會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驀的向前兩步,走過去,走到浴桶前,看看里面已經(jīng)裝滿的熱水。
“你什么時候,叫人準(zhǔn)備的?”
這是重點嗎?
晏池眉梢輕輕一挑,決定對這個幼稚問題,不予回答!
“過來,替本王寬衣!”
晏池雙臂抬起,平伸在身體兩側(cè),語氣淡然地對秦云松道。
“哦”腦子還是不在線的秦云松輕點下頭,過去。
低下頭,雙手搭在他腰帶上,要解的時候,驀的雙手撤開,微紅著臉:“你自己來,我不會解!”
晏池沒說話,就那樣垂眸默默的看向她。
見他沒動。
秦云松往后退了一步,快速的瞥他一眼,又迅速地低垂著眼瞼,看向地面,抬手撓撓耳邊的短發(fā),微微紅著臉,低聲含糊不清的支吾道:“你自己解,我轉(zhuǎn)過去,不看你!”
說著,她轉(zhuǎn)過了身,輕輕的小口吁了口氣,輕拍了自己胸口兩下。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搞神馬鬼,她竟然會忽然的,沒有預(yù)兆的心跳如雷!
閉眼定定神,都怪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松木氣息,都怪他熱乎乎的呼吸,灑在她面上,燙的她臉發(fā)燒,都怪他,站的離她太近!
都怪他!
凝望著她窈窕清麗的背影,晏池唇角微微勾起,漾起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若有似無的溫柔淺笑。
利索的脫下身上的衣衫,穿著褻褲,抬起長腿跨進浴桶。
背靠著浴桶,任由熱水包裹著他的身體。
閉目休息幾息,這才無聲的清下嗓子,嗓子低低地:“還不過來!”
聽到他呼喚,秦云松咬下嘴唇,揮舞著拳頭,給自己鼓把勁,抖動下肩膀,暗暗對自己說,就當(dāng)是看雕塑好了!
就當(dāng)他是有張盛世美顏,肢體殘疾的殘疾人好了!
做好思想建設(shè),驀的轉(zhuǎn)身過去,驚駭之下,眼睛瞪的差點脫窗!
晏池在浴桶里,只露出一個后腦勺,脖子,肩膀都只有一點點邊,在外面,跟她想的某雕塑,何止差了十萬八千里,是簡直不搭邊好吧!
頓時,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
整個人瞬間松懈下去,繃起的氣,撲哧撲哧眨眼漏光!
走到他身后,蹲下,將袖子捋到肘彎處,拿起搭在浴桶邊的布巾。
“是想我給你洗頭嗎?”
晏池頷首。
眼尾余光,瞟到秦云松袖子下,隱約露出的之前的燙傷。
驀的伸手,拽住秦云松的手腕,將她的袖子又往上捋了捋,然后眸色一沉,輕輕的放下衣袖,跟她的手。
“你出去吧!本王自己會洗!”
給晏池前后不一的態(tài)度,弄的一楞楞的秦云松,不懂他這般態(tài)度到底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