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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米核心之新希望曙光

【第六十九章】超我

納米核心之新希望曙光 薯大帝 2998 2020-07-27 20:33:05

  還是那熟悉的荒山野嶺。軒嚴正行走與山路上,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上山還是在下山。

  可以看出,這條山路只經(jīng)過初步的修繕,很多地方坑坑洼洼的,偶遇還能見到碎石。因為軒嚴是光著腳,走在這條爛路上不得不多多提防腳下。

  在經(jīng)過一條彎路后,軒嚴發(fā)現(xiàn)前面的道路上躺著一個人。他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名長相清秀的女孩子。她一頭白色短發(fā),身材苗條,腿型修長,不知道是哪里的大家閨秀,為什么會在這里熟睡。

  “你好,你好?”軒嚴嘗試著將她喚醒。

  女孩子逐漸蘇醒過來??吹接胁徽J識的男生在身邊,她嚇了一跳,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

  軒嚴無奈地問:“我沒把你怎么樣啦,你怎么躺在這里?”

  “我……”女孩疑惑地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管怎么說,在這里干坐著也不是什么最佳選擇。軒嚴將女孩扶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女孩的左腳腳踝又青又紫。

  女孩對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軒嚴只能先扶著她到路旁的石頭上坐著。

  “啊,別動,疼。”

  腫得這么厲害,別說軟組織挫傷,脫臼都是有可能的。軒嚴一邊輕輕揉著女孩的腳踝,一邊和她聊天:“你叫什么名字?。俊?p>  “我叫言和?!迸⒘驾p蹙,腳上傳來的疼痛在軒嚴的按摩下稍微減輕。

  軒嚴搜索著自己的記憶:“言和?好像在哪里聽說過,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我是一名歌手,或許,你聽過我唱的歌?!?p>  “聽過嗎?或許吧,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亂世之中,居然還有人能靠唱歌養(yǎng)活自己?!?p>  言和說:“這是因為——?。 ?p>  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冷汗簌地從額頭上流下,小巧的鼻尖上也沾了些晶瑩的汗珠。言和淚水汪汪,正要責問軒嚴,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不疼了。

  “沒事了吧,可以稍微活動一下,”軒嚴用腰帶固定好她的腳踝,“雖然給你正回來了,但還是不能落地,我背著你一起走吧?!?p>  背上女孩,軒嚴沒想到她看上去苗條,實際卻重得多。雙手用力往上一抬,軒嚴開始往前行走。

  走著走著,軒嚴發(fā)現(xiàn)前面的路被一道山泉分開??粗⒉簧?,也正好洗洗腳,軒嚴便放心地踏入水中。沒想到雙腳剛一進水,就感受到一陣鉆心的疼痛。

  立即忍痛從水里跳出來,軒嚴差點就跪在地上。原來那水中居然布滿了玻璃渣,把他的兩腳扎的鮮血淋漓。

  “你沒事吧?”言和關(guān)心地說,“放我下來,我們可以一起走?!?p>  “沒事沒事,你不用下來,千萬不要下來?!避巼酪е览^續(xù)往前走,身后是一排排清晰的血腳印。

  當他走到兩腿打顫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路上躺著一個人。軒嚴很奇怪,他就是來山上走走,怎么盡撿到大活人?又不是奴隸販子,撿人有什么用,撿點錢多好。

  軒嚴背著言和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人也是個女孩。她的腿上有一排牙印,好像是被蛇咬了。

  這可不得了,軒嚴連忙拿出手帕,撕成長條,綁在傷口上方。又用擠壓的方式從傷口里擠出一些膿血。

  女孩睡得跟豬一樣,怎么樣也叫不醒,但呼吸順暢,脈搏平穩(wěn)。軒嚴無奈,又不能放著她不管,只能連她一起背起來。兩個小女孩,重量加在一起居然這么沉,軒嚴就像是擔起兩座山。他腳下又有傷,行走更加艱難。

  咬著牙走過碎石路段,軒嚴的腳掌被磨得血肉模糊,時時刻刻都有針扎的感覺。這時,他又看見一人躺在路面上。這會是個男孩子,一頭黑發(fā),還挺帥氣。叫醒這個人,軒嚴得知他叫羅阻。雖然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但羅阻全身乏力,站都站不起來。

  又背上一個人,軒嚴再往前走,突然傻了眼。

  只見路上布滿了荊棘。誰都不知道這種不毛之地為何會長出這么多荊棘來,仿佛是在刻意為難軒嚴??蔁o論怎么觀察,想往前走都只能踏過這片荊棘地。于是,軒嚴將褲腿撕下來包在腳上,試探著往前走。

  鮮血很快浸濕了布片,裸露的嫩肉和布片連在了一起。踩在荊棘上,剛開始感覺還可以,忽然布片就被倒刺給勾住了。

  軒嚴一個踉蹌跪在荊棘叢中,雙腿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疼痛不已。膝蓋以下的部位全都扎進了倒刺,差一點他就疼得失去意識。

  回頭看看背上的兩人,居然都睡著了,還好她們兩個沒有受傷。就這樣忍受著千刀萬剮,軒嚴終于走出荊棘叢。

  現(xiàn)在的軒嚴完美詮釋了什么叫“血流如注”。小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傷口,有的深可見骨。還來不及找東西包扎一下,軒嚴又看到前面躺著一個人。這名金發(fā)少年緊皺著眉頭,好像在做什么噩夢。

  一個不落,全都背在身上。軒嚴晃晃悠悠地往前走。風卷云叢,烈陽當空。山路上,一人竟然單獨背著四個人,這場面怎么看怎么詭異。

  前方是一段上坡路,看上去就有些陡峭。軒嚴走上斜坡,還沒十步,腳下突然一滑,眼看要倒。他趕忙用一只手撐在地面,不顧兩腿冒血,疼痛難忍,硬是咬緊牙關(guān)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放棄吧……”

  “放棄吧……”

  風沙吹來魔鬼的低語,在軒嚴耳邊縈繞,久久不能散去。天空中僅剩不多的幾朵云被烈日烤化,灼燒的地面不僅在考驗軒嚴的身體,更在灼燒他殘存的意志。

  豆大的汗珠滴在沙土上,震起一朵朵煙云。軒嚴搖搖頭,將臉上的汗水甩掉,繼續(xù)向前走。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上斜坡,軒嚴又看到前面躺著一個人。當他看到這個人的面容時,忽然覺得非常眼熟。再回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好像也都非常的熟悉。

  不過這個人也挺慘的,在烈日下躺了大半天,都曬得這么黑了。

  背起第五個人,軒嚴再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邁出多少步,周圍的景色也開始發(fā)生變化。遍地黃沙已經(jīng)不見蹤影,從懸崖邊上一眼望不到底。軒嚴就像走在空中樓閣上,一直不知道目標在哪,悶著頭使勁往前走。

  接下來,他又撿起兩名變種人,已經(jīng)到達極限。如果再有人出現(xiàn),他實在是背不動了。

  “還不放棄嗎?”背上的人突然問。

  “不放棄!”

  軒嚴突然回頭,看一看肩上的人。她仍在熟睡,根本沒說過一句話。

  奇怪,難道是因為自己太累,出現(xiàn)幻聽了?

  終于,軒嚴帶著他們走到了一處綠洲。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荒山上會有綠洲,但潺潺清水和繽紛花香讓他忘記了一切不和諧之處。撕下裹腳布,雙腳浸泡在冰涼的水里,軒嚴長吁一聲,舒服的幾乎要飛起來。

  可是,山路到這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該把這些人帶到哪里去呢?

  忽然,軒嚴聽到身后有響動。他轉(zhuǎn)身一看,一道發(fā)光的圓環(huán)出現(xiàn)在地面。難道,他需要把撿到的這些人,放進光環(huán)里面?

  當軒嚴踏進光環(huán)時,光環(huán)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消失之后,他背上的人也一個個的消失了。再看附近,這些奇怪的人全部站成一排,正在穿過一扇虛空之門。

  好奇地跟了過去,軒嚴卻始終不能到達門前。他只能看著這些人,一個一個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走進虛空之門。當最后一個人,也就是那個叫言和女孩子正要進入虛空之門時,忽然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直到這一刻,如撥開云霧見青天。軒嚴眼中淚水漣漣:“我叫華仲!”

  言和欣慰地笑了,她點點頭,走進虛空之門。

  “別走!”軒嚴終于沖破阻礙,來到虛空之門,卻晚了一步。

  想起來了,他全都想起來了。他是白狼部隊的上校軒嚴,是追風部隊的華仲,是血戰(zhàn)褐鐵山,挺進永恒塔的英雄。

  精神上的徹底放松使得軒嚴徹底懈怠下來。疲憊不堪的身軀倒在柔軟的草坪上,只想得到最好的休息。

  當軒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再次出現(xiàn)在石室里。這次,對面的牌匾從“真我”變成了“超我”。

  超我是人格系統(tǒng)中專管道德的司法部門。它由人的道德律、自我理想等所構(gòu)成,可簡單區(qū)分為“理想”、“良心”兩個層次,在“理想”中既包括自我理想,又包括社會理想。它是自我的產(chǎn)物,是自我傾向于社會外界那方面的因素生出的。它如同良心或過失的無意識感覺一樣,凌駕于自我之上,仿佛是社會道德訓條、社會禁戒、權(quán)威者的高尚道德的代表,來監(jiān)督控制自我。它是這些因素在人的兒時內(nèi)化、沉淀的結(jié)果。

  他走下石床,取下牌匾,將其一掌劈碎。身處的空間開始和這張牌匾一樣崩潰,只剩黑暗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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