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刑滿釋放的某人
終于,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李婉兒“刑滿釋放”了。
楚蒻仔仔細細給她把了會兒脈,確定李婉兒現(xiàn)在壯得像頭小牛犢子,這才說:“得,沒毛病了。”
李婉兒高興的蹦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她來這個世界快半個月了,全窩在屋子里養(yǎng)病,去過最遠的地方是李長秦的金龍殿旁邊的皇宮側(cè)門,如今好不容易康復(fù),她簡直快憋壞了。
“走走走我們出去玩!”李婉兒摩拳擦掌,她已經(jīng)想好了很多要逛的地方:“先定個小目標(biāo),出宮!我們?nèi)ス湫〕砸粭l街、首飾鋪、青樓!啥都逛!”
李婉兒養(yǎng)病時,在屋里翻出過京城的地圖,她本著要了解這個世界的想法,對著上面的備注嗑了一下午糖丸。
根據(jù)零零碎碎恢復(fù)的記憶,她大概對京城的地形有了些了解——說到這里,李婉兒就不得不感嘆一句,皇長孫真是個妙人。
按照目前恢復(fù)的記憶來說,這皇長孫雖然吧,比她聰明勤快了些、專情了些,但在某些方面上和她的相似度賊高。
首先是性格方面,皇長孫和李婉兒同屬于那種秉性純稚的類型。
皇長孫大概是被長輩們保護的很好,雖然早已開始理政,卻還有些天真善良的味道;李婉兒雖然因為長期和李父對嗆,脾氣變得暴躁,性格也有幾分乖戾的味道,但這份壞脾氣對長輩來說不存在,而平常人只要不嗆她,她能整天嘻嘻哈哈的,看上去也勉勉強強像個小白兔。
所以,從表面來看,她倆的人設(shè)其實微妙的相似。
再有就是喜好方面了。
李婉兒沒事不愛宅在家里,喜歡往外頭竄,而皇長孫也同她一樣,天生在宮里待不住,找到機會就帶著花月媚出去微服私訪,差不多把京城各處摸了個透。
這就讓她天天往外跑的行為不那么突兀。
根據(jù)皇長孫的記憶,李婉兒已經(jīng)草擬了一份京城一日游的線路圖。
楚蒻也很興奮:“好好好,去哪?你別急啊,先帶點銀子,不然別給人趕出來.......”
她來了京城老久,但是因為窮,從來沒逛的機會。之后進了宮住著,出去的機會少了,再加上沒人陪,也不愛出門了。
李婉兒笑容凝固了一秒。
對哦,皇長孫的錢在哪。
楚蒻很敏感的察覺到了李婉兒突然低落的情緒,她狐疑的看著李婉兒,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不會沒錢吧?”
李婉兒苦著臉:“不是沒錢,比沒錢更慘...”
楚蒻:“???”
她真想不出來還有什么比沒錢更慘了——難道皇室虧空,李婉兒做為皇長孫首當(dāng)其沖,欠了某某族外債?
李婉兒讀懂了楚蒻的表情,無奈道:“把你歪到十萬八千里的腦殼拉回來,本宮不是沒錢,是記不得錢放哪了!”
這樣啊,問題也不算太嚴(yán)重啊。
“可是...管錢的是花月媚?!崩钔駜簢@氣:“她是我皇爺爺?shù)娜恕!?p> 楚蒻知道她在煩啥了:“那我們找找錢在哪?”
李婉兒覺得可行。
她倆一合計,便分頭開始搜索李婉兒的房間。
系統(tǒng)等楚蒻走遠了,對李婉兒說:“要不你嗑一顆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李婉兒猛拍腦殼:“我怎么會忘了這個?!?p> 恢復(fù)記憶需要相關(guān)媒介刺激,李婉兒翻出那幅地圖,在心里默默回想逛街的快樂時光,重溫沒錢逛街的懊惱痛苦。
如果想起來錢在哪,她就能買蒸羊羔兒、蒸熊掌、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件兒......
李婉兒默默把那些吃過的沒吃過的菜名,在自己心中進行滾動循環(huán)播放,邊放邊嗑糖。
越嗑越覺得自己慘,只有小糖丸恰,卻沒得美食吃。
養(yǎng)病的病患自然沒資格大魚大肉,是以李婉兒雖然是人族皇長孫,但到陰陽大陸以來,也沒吃過什么特色菜。
你說來的第一天那頓晚膳?
李婉兒壓根記不起那天吃了哪些東西,就依稀記得食材比較稀奇古怪,但味道比她原來的世界好些。
她注意力全放陳雋遠身上了。
說起來,如果這些食材貿(mào)易去她那個世界,會不會大賣?怎么沒人做這種事呢......
胡思亂想搭配嗑糖,才嗑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婉兒眉頭已經(jīng)擰的可以打結(jié)了。
系統(tǒng)疑惑道:“沒有用嗎?”
李婉兒啞然張口,不知道該說啥,但她的肚子卻很不爭氣的代她回答了。
它很洪亮的“咕——”了一聲。
其氣勢之磅礴洶涌,宛如洪荒巨獸咆哮,余音不絕裊裊繞于她房中。
李婉兒:“......”
她兀自逞強:“這藥不對!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我才想在心里背了一小段菜譜!”
系統(tǒng)很是無語:“你是在想錢!錢在哪!你背什么菜譜?菜又不是用錢做的,你想它有什么用?”
李婉兒覺得系統(tǒng)邏輯滿分,可是她連陰陽大陸的錢長啥樣還沒見過,咋想?
得用啥才能刺激她想起來錢在哪?。?p> 系統(tǒng)見她煩惱成這樣,也有些心軟:“你別想了,皇長孫這種人,一般買東西不用自己付錢......”
李婉兒一驚:“不會吧?她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還吃霸王餐?”
系統(tǒng):“......我的意思是,有需要付錢的時候,一般會是身邊女官代勞?!?p> 李婉兒恍然大悟:“對??!所以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不起來的?!?p> 她突然回想起來,似乎在某段記憶里,皇長孫救下某個沒錢治病、被兒子嫌棄進而流落街頭的大媽后,把人送去醫(yī)館,并沒有付錢,而是花月媚去和掌柜交涉付藥錢。
害!白嗑糖了!
李婉兒沮喪的蹲在墻角種蘑菇。
“殿下?”正巧這時,花月媚端著李婉兒的早膳進來了。她見李婉兒蹲在角落,一臉沮喪的模樣,連忙放下早膳:“您怎么蹲在那里?楚蒻吶?!她怎么不照看著您!”
李婉兒這幾天和楚蒻醫(yī)患關(guān)系處的不錯,沒心累她被“護主狂魔”花月媚惦記上,連忙幫她解釋道:“本宮身體剛剛已經(jīng)確定好透了,楚蒻不在是被本宮派去找東西了。”
南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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