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驚羽被救出奴隸居住的地方后,便被甘月帶進了風雨樓主人們居住的內閣。風雨樓樓主甘谷一開始大發(fā)雷霆,十分不滿意女兒私自將奴隸帶入內閣的行為,奈何女兒執(zhí)拗,又是樓主夫婦唯一的女兒,時間一久也就順著她了。
就在近兩年,甘谷生了一場大病,身體也不如前。他欲將風雨樓的一些事物托付給女兒甘月,奈何甘月無心于此,整日不是跟貴族小姐們玩樂就是纏著步驚羽。
甘谷無奈,這才將目光放到了步驚羽身上。步驚羽對甘谷給出的考驗都完成得十分出色,甘谷也十分滿意。他想著,等到以后女兒與步驚羽成婚,就將風雨樓托付給步驚羽。
“驚羽哥哥,你怎么成天往外跑呀,也不陪小月玩——”甘月抱著步驚羽的手臂晃來晃去,突然目光落到一旁的小景身上,“咦?這個小哥哥怎么有些面熟,你長得好清秀呀!”
小景心虛地撇開頭,在心里腹誹道:“是啊,這能不眼熟嗎!”
“驚羽哥哥,你陪小月去玩好不好?”甘月抱緊了步驚羽的手臂,余光打量著小景,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的那一幕,讓她總對小景喜歡不起來。
“咳咳咳!”步驚羽拼命用咳嗽掩飾尷尬,余光緊張地打量著小景,大力抽出手臂:“甘月!男女有別,你和一個男子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想想又覺得不對,不對呀,老子緊張什么呀?
小景:“……”感情你還知道男女有別?
“驚羽哥哥你變了!”甘月狠狠一跺腳,“你以前都叫我小月的!你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的嗎?”甘月指向小景!
小景還沒來的及反應,旁邊的驚羽忽然“噌”地一聲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甘月:“你什么意思?!啊?你說老子是斷袖是吧??老子說了不是!不是!不是!”
甘月:“……”我有說什么嗎?
小景:“……”上天給了你美麗的皮囊,果然是要以付出智慧為代價的。
半個時辰后,步驚羽才總算以答應明天陪甘月玩為由送走了甘月。
“呼——累死老子了!”驚羽四仰八叉地躺下,側頭看向小景,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仿佛在說:“看你招的爛桃花!”
驚羽“噌”地一聲竄起來,大掌捏住小景的下巴,“看看你給老子找的好事!老子現(xiàn)在看見你這張臉就來氣!”
小景無辜地眨眨水汪汪的眼睛,與我何干呀?
“你——算了!”驚羽放開她重新躺下,“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風國的軍隊將我的家人全部坑殺嗎?”
小景見他嚴肅起來,也乖巧地伏在他的胸口聽他講。
“你可知道,這是風國的哪支軍隊?”紅眸里快速劃過一絲恨意!“風國大司馬藍昊率領的藍翎軍!”
“我至今記得那支軍隊,他們的頭盔后方,掛著一抹藍色的羽翎,他們訓練有素,是風國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勢不可擋的傳奇!”
“你知道嗎!”驚羽抱著她坐起來,直視著她的眼睛,“藍昊的兒子!風國皇帝親封的鎮(zhèn)北侯!藍晨奕!會將這一次在殤斗中勝出的奴隸——”
選為他的副將!
小景的腦子“嗡”地炸開!
這是不是——她離開這里的唯一方式!即使她能在殤斗中活下來,能夠恢復自由之身,她也不過在風國的底層流浪而已,微如塵埃,受人踐踏!
要想活下去,她必須——
爬的更高!
這是唯一的機會!
小景猛地咬緊下唇,在地上寫到:“你……會參加殤斗嗎?”
驚羽笑道:“我不會,甘谷在殤斗前會將我直接引薦給藍晨奕?!?p> 驚羽默默地心底想到:藍昊,戎狄國的奴隸,是會向你以命索命的!
原來……原來奴隸們拼盡最后一口氣爭奪的副將名額早就內定好了……
小景的眼神變得尖銳!她寫到:“那奴隸們用命去賭的殤斗還有什么意義!”
“小景,”驚羽扶著她的雙肩,將她轉過來面向他,“我知道這對奴隸們來說不公平,可我沒有辦法改變這里的制度!如若有朝一日,我登上風雨樓最高的位置,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廢除奴隸制度!”
“可是你不一樣,”驚羽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眼睛,“我不能讓你死!我要——”
“帶你逃出去!”
小景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