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同學(xué),有什么事情嗎?”陸既憂很喜歡這個偶同學(xué)的稱呼,楚希音如今是學(xué)生,他只恨自個當(dāng)初怎么沒弄一個年輕些的身份,聽畢方的搞這個勞什子。
不然現(xiàn)在,他搖身一變,也可以是一名學(xué)生。
陸既憂努力維持著好形象,既然是希音的同學(xué),那就一定要留下個好印象。
夏雨晴被突如其來的溫柔給一愣,就像是眼前的陸既憂換成了一個人。
難道說,這里并無旁人,所以堂堂的陸總裁就不需要維持高冷的形象了。
陸既憂見對方不說話,有些慌,想想平日里自己的確對眼前的這個夏雨晴沒什么好印象,自然也沒給什么好臉色。
“夏同學(xué),你有什么話就直說,既然你父親認(rèn)識我,也可以把我當(dāng)成你同學(xué)一樣?!编牛€是同學(xué)好一點。
夏雨晴一愣,一抬頭,就看到眼前的陸既憂以她從未見過的和藹可親,雖然那笑容看著有些怪異,但是,卻給了夏雨晴很大的信心。
“陸總——”夏雨晴一抬頭,帶著少女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氣性與倔強,“我覺得,有些事情,我要親口與你說。”
“哦?什么事?”陸既憂一愣,難道她發(fā)現(xiàn)自己注意到希音了嗎?
陸既憂隨機不安起來,好像,他是是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喜歡你——”
陸既憂一愣,抬頭,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他要是沒記錯,這個與希音現(xiàn)在年歲差不多的女孩子叫夏雨晴,可是這個女子再說什么?喜歡,喜歡他?
什么是喜歡?
是希音對熊勝?
不對,不對,熊勝那小子眼睛是瞎的,笨的可以,從來都沒看出來。
好像是希音對景行散人說過這樣的話。
嗯,希音喜歡景行散人??墒?,就算是希音喜歡景行散人,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尊稱景行仙尊,但又與眼前的這人有什么關(guān)系。
而且,她喜歡自己?什么鬼?
陸既憂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對方認(rèn)識希音啊,就沖這一點,他就絕對不能將眼前的人一腳踢飛出去。
但是,罵一兩句應(yīng)該是可以的,尤其是在這樣敏感的話題上,他絕對不想讓希音有什么誤會。
于是,陸既憂看著眼前的夏雨晴,想著罵什么好。
夏雨晴見眼前的男子沉默,頓時心中一喜。
這是她想了這么多天的結(jié)果,唯有這個辦法可以大膽一試,成功了,就是她猜透了男人的心思,沒有成功,那也沒有什么,她勝在年輕,一句年輕沖動可以擔(dān)下許多的過錯。
夏雨晴洋洋得意,暗自欣喜自己壓中了法寶。
“我知道,你如今是一個成功人士,自然這也是吸引我的地方,我從小就十分惻崇拜我的父親,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爸爸當(dāng)年的影子?!毕挠昵缫坏皖^,恰到好處的羞澀與溫柔,這樣的年紀(jì),又有誰能拒絕了她。
陸既憂微微一愣,忍住了到底沒開口,是希音的同學(xué),希音的同學(xué),他一定要忍住。
“夏同學(xué),你對你們班同學(xué)都很熟悉嗎?”陸既憂不放心地問道。
夏雨晴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點點頭,這是在問她的人際關(guān)系?用來試探她脾氣人品怎么樣?
“我是班上的文藝委員,是學(xué)生會副主席,我們班上的同學(xué)自然很熟悉的?!?p> 陸既憂點點頭,這就好辦了,他還能忍受對方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了。
“陸總,你可能以為我是個孩子,有些話只是隨便說說,可是,你可知道,我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開口?!毕挠昵绺_口,神情嬌羞卻已經(jīng)自信了許多。
陸既憂張了張嘴,楚希音什么時候入學(xué)的,又是怎么被由微那臭小子纏住的,嗯,一步一步來。
“上次我去參加你們同學(xué)的告別會,遇到許多你班的同學(xué),有個十分怪的男孩子,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那小子怎么找到希音的?行動夠快的啊,看那樣子,希音認(rèn)識由微,雖然這個希音有些怪,陸既憂也不知道,到底這么多年里,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他不急,以他與希音的交情,希音能記得由微自然也應(yīng)該記得他。現(xiàn)在沒有認(rèn)出他,只不過是他披了凡人的這一身皮囊而已。
只是,讓他頭疼的卻是。
他這些日子看到的情形。
希音似乎對由微這小子有了一些些不一樣的關(guān)系。
在迷山御池,他們有記憶以來,希音與熊勝的婚約他們便是知道的,從一起嬉笑玩鬧開始,他們雖然有什么,卻始終因為這個,他們并沒有別的想法。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樂正由微算個什么東西,他們迷山御池的人,怎么也輪不到這小子去肖想。什么婚約,逼不得已下的婚約算什么婚約,別說他不認(rèn),迷山御池的所有人都不認(rèn)。
所以,希音也不會認(rèn)的。
陸既憂一臉憤慨,由微那小子就知道裝可憐,在希音面前一套,在他們面前一套。
總有一天,他要讓希音知道這小子的真面目。
陸既憂恨不得直接就撕了樂正由微臉上的假面皮。
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仙界追的緊,也不知道這仙界搞什么由頭,剛開始半天風(fēng)聲都不起,如今卻突然要追捕他們。
那景行仙尊是活該,好好的這么一個人,為何要盯著他們的希音不放。
所以,陸既憂不后悔仙界里走一遭,只是后悔,根本沒起多大的用處,還害的他們有家不能回。
但是,回不回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迷山御池,他們早就呆膩了。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讓由微這小子舒坦,他就是用這凡人的身份,也能讓這小子夠嗆。夏雨晴有些摸不透眼前男子的心情,可是,這分明是懵了的神情。
繼而想起男子猶如一張白紙的感情經(jīng)歷,夏雨晴更加自信了,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眼前陸既憂的手,所有的事情,要主動爭取才會是自己的。
陸既憂頓時回頭,下一刻猶如被人一記棒槌錘過來的驚駭,也顧不得眼前是誰,一把甩開了對方的手,臉上一陣青白交替。
“夏同學(xué),請自重——”他的手可只有希音摸過。
夏雨晴被這大力的一甩,人跟著跌了出去,幸好后邊是一個柔軟的沙發(fā),才不至于狼狽地摔在地上,但模樣已是十分難堪。
“這樣做的都是不要臉之人才能干出來,完全沒有半分的矜持與精貴?!蹦凶拥穆曇暨€在冷冷地響起,一字一句往夏雨晴的心口上戳。
“還有,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應(yīng)該是慢慢徐之,夏同學(xué),請走吧,我就不送了。”嗯,留一線,她還是希音的同學(xu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