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琴音再響,不再悠揚平緩,而如驚濤駭浪,席卷整個炎都。
這一日死了八人,即便躲入了皇宮,依舊是被悄無聲息的奪去了命。
“陛下,這是在公然挑釁我蒼炎國,請陛下出手誅殺此人。”
一群人跪在蒼炎皇之前,一臉的憤怒,蒼炎皇看著一群人,目光微凝。
“諸位愛卿,你們說的我都懂,但此人行蹤詭秘,我也追蹤不了他的蹤跡,恐怕很難殺得了他,況且此人的實力不一定比我弱。”
蒼炎皇說道,一臉的凝重,一群人看著他,都是神色一震。
比蒼炎皇還強,怎么可能,一群人臉上都露出絕望之色。
“陛下,內(nèi)人是來自于靈州的大族子弟,在微臣成婚時曾送了微臣一個劍匣,里面封有飛天境劍修的劍氣,可助陛下殺敵?!?p> 一個藍衣中年人半躬,拿出了一個匣子,一群人看著他,皆是神色一凜。
“飛天境劍修劍氣,秦家主,想不到你竟是還藏有這樣的手段?!?p> “既如此,我也不藏私了,這是我從一個遺跡中得來的五品陣法冰獄陣陣旗,足以困住一般的飛天境強者一個時辰,也獻于陛下誅殺強敵。”
一個老者從乾坤戒中取出九面陣旗,周圍的空氣都是一窒,一群人震顫。
蠻荒五境,鍛體、丹武、秘府、神通、飛天,五品陣法便對應了飛天境界。
“四大門閥同氣連枝,既然秦家主和江長老都已經(jīng)用出了底蘊,自然不能缺了我宋家,這是我宋家的傳家秘寶熔火劍,九品靈器,今獻于陛下。”
四大門閥,除了未到的云家,秦、江、宋皆獻出了秘寶,周圍人看著這一幕,神色震撼,看向殿上的蒼炎皇,齊齊跪下。
“請陛下出手誅殺此人!”
蒼炎皇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群人,沉凝了片刻,然后笑了,一一將地上的人扶起來。
“諸位愛卿放心,朕乃蒼炎之皇,又豈能容宵小在我炎都放肆,有諸位愛卿的秘寶相助,不出三日,朕定能取下他的頭顱?!?p> “三日!”
一群人皆是一驚,又跪了下去。
“陛下,按照那人的殺戮速度,三日,我等就可能都喪命了。”
“請陛下早些出手,誅殺此人?!?p> 一群人說道,臉上皆有恐懼之色,都被這三日的殺戮嚇住了。
“諸位愛卿的話朕明白,但為了能有十分把握誅殺此賊,朕還需要等一人,想必諸位也知道朕的妻弟云山的來歷。”
“云山已經(jīng)通知了他的宗門,三日,必有強者來助我等殺敵?!?p> 蒼炎皇說道,看向了大殿一側(cè),云山走出,向著蒼炎皇恭敬一拜,一群人神色一凝,依舊有擔憂。
“陛下,那這三日我們……”
“這三日你們就留在我這御龍殿前,有朕護著你們,他不敢來殺你們,三日之后我們再設一個局,誘他前來,然后誅殺之。”
蒼炎皇說道,一群人沉凝片刻,看向了一側(cè)的云山,點頭。
公主府!
皓月當空,正在打坐入定的姬夜睜開了眼睛,石頭飛來,落到了他的肩膀上,看著前面的一人,齜牙咧嘴,滿是威脅的意味。
“不認識我了嗎,我三日前來過?!鄙n炎皇看著石頭,笑著說道,然后看向姬夜。
“姬皇子,情況有變,他們來了皇宮請我庇佑,我應下了。”
蒼炎皇說道,看向姬夜,姬夜看著他,一臉淡然,他搖頭一笑。
“從上一次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在你臉上見到一次的慌亂,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地境才能在你眼中看到一絲波動?!?p> “不會有?!?p> 姬夜淡淡道,蒼炎皇微微一怔,并不在乎,拿出了一個皇宮布圖。
“這是皇宮的布圖,這三日你暫時不要行動,三日后我會把他們聚在御龍殿,到時候你再來,你我聯(lián)手,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p> 他說道,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地方,上面標著一行字,正是御龍殿。
姬夜看了他一眼,點頭,聚在一起,一網(wǎng)打盡,的確是少了許多的麻煩。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币娂б故樟嘶蕦m布圖,蒼炎皇露出了笑容,說道。
“嗯?!?p> 姬夜點頭,看著蒼炎皇離開,瞳孔泛起了一抹冷意,石頭也齜了齜牙。
聚在一起,一網(wǎng)打盡,應該是聚在一起,布下一個陷阱殺他才對,從頭到尾,他的所有都做得天衣無縫,但就忽略了一點。
他小看了姬夜,或者說他想象不到他算計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一個活過了數(shù)千萬年的不死神魔,這些所謂陰算計在姬夜面前就是笑話。
借他的手鏟除異己,鞏固皇權(quán),然后再過河拆橋,殺了他,為他的女兒清理出一條路,換做其他人或許真就中計了,但他是姬夜。
“三天后你覺得我們該去嗎?”又一具尸體跌落院墻,姬夜看向石頭,說道。
“啾!”
石頭啼鳴,眼中有兇光溢露,姬夜笑了,摸了摸它的腦袋。
雖然不知道這從石珠中生出了來的鳳鳥是什么來歷,但是它的脾性很對他的胃口,兇殘、暴戾,有時候還有一點呆萌。
九云山,一只飛鳥橫跨天際而來,落到了山崖之巔的一個女子手中。
“淑月,父皇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騙得了他的信任,接下來就看你的了?!?p> 信箋在南淑月的手中磨滅,她看向遠處云海群山,目光中泛出一抹寒意。
“師父,我們真的要聽她的嗎,那可是太淵皇朝的皇子。”
山崖一角,一個藍衣女子看著一旁的九云山主人云中燕,臉上有一抹擔憂。
云中燕看著山崖之巔的女子,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太淵皇朝我們得罪不起,但她我們一樣得罪不起,按照她說的去做吧?!?p> 藍衣女子看向山崖之巔的女子,神色一震,九云山,蠻荒中唯一的中立勢力,連各大古國都不敢輕易招惹,還有她們也得罪不起的人嗎?
她到底是有什么來歷,為什么會讓師父如此重視,甚至不惜得罪太淵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