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方圓看來,綠菁田的智商只夠放一頭牛,多一頭她也數(shù)不過來。
她也不用自己裝滿水的腦袋想一想,就憑她一個小小的弱雞似的九星武徒,不乖乖的收心思做俘虜,居然妄圖捋大武徒的虎須,難不成她的膽子是鐵打鋼鑄的?
綠菁田的手剛一抬起來,孔方圓的拳頭已經(jīng)落在她的胸部。
狂暴的力量破開了防御,打爆了她血肉,摧毀了她的胸骨,連帶著她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墨綠色的長發(fā)在空中飛舞,綠菁田美眸圓睜,口吐鮮血,不可思議的盯著孔方圓,明明說的好好的,怎么說殺人就殺人。
下一瞬,她明白過來了,血徽是妖族女子身體上最隱秘的部位,她連晶明畫的血徽樣子都知道,怎么反而不知道相貌特征。
若是她好好回答他的問題,再拖延一兩息,說不定就會把他撲倒,過幾年,綠幽部就是她的了。
悔之晚矣。
“人奴,你……殺了我,你們?nèi)慷嫉谩溃 ?p> 她是綠幽部首領(lǐng)綠長發(fā)最寵愛的女兒,她死了她的爹爹會讓地球所有人給她陪葬。
綠菁田詛咒著,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墜落在石柱邊緣,滾了兩圈掉了下去。
她肚臍眼上綠幽葵花,散發(fā)出幽幽的光芒,在黑暗的山洞里極為醒目。
“菁菁!”
一個綠妖突然從石柱上沖出,聽那嘶吼聲是個男的,就是不知道是人形的還是獸形的。
那綠男不顧一切的沖過去,在空中抱住了綠菁田。
倆人一起斜向下飛了一段距離,聽聲音似乎摔進山壁上的一個洞穴里,而后就看不到綠幽葵花的光芒了。
那個洞穴里飄出一簇鉛灰色的火焰,投入孔方圓的懷中,系統(tǒng)業(yè)火:+9.
十成的業(yè)火說明綠菁田要么死了,要么是她光溜溜的被綠男抱了一下,就羞憤的比死難受。
孔方圓更傾向于她死了。
至于,綠男為什么冒死撲綠菁田?答案很明顯,除了真愛,還有什么,能讓一個人如此奮不顧身?
真是可歌可泣的愛情啊。
單身狗死了都不得安寧,身上還要長奇奇怪怪的東西。
孔方圓感慨了一下,甩甩右拳,剛才只感覺到硬硬的骨頭,沒感覺到柔軟的肉。
真不愧是九十九年難得一見的平胸,離宿凝霜百年不遇的平胸,只有一年的差距。
說起來,這綠菁田的大名孔方圓早有耳聞。
傳聞綠長發(fā)的這個女兒私生活極為混亂,但凡看的上的雄性,不管任何時候,任何場合,直接搶走。
春風一度后,若是滿意,就留在府里養(yǎng)著。
若是不滿意,就打一頓,再光著身子扔到鬧市里。
她還把立族之根本的兩部印法武實隨身帶,為了拖延時間,把家族隱秘隨口道出,都足以說明她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
或許她覺得自己破開禁制,能殺了孔方圓,說過的秘密就隨風散去。
若是她失敗了,被孔方圓殺了,那么印法會傳出去,他們兄妹的身世謠言也會傳出去。
她死了,其他人都不會好過。
這很符合一個自私的人的性格。
所以,她說的那些話,或許有夸張的成分,但是大部分應(yīng)該是真的。
當然,這個“真”是基于她自己見聞和見識,至于事實是不是和她說的一樣,非常值得商榷。
如果綠菁田還沒死,而家族八卦卻傳出去了,那么大概更有意思。
想到這里,孔方圓不再理她。
是生是死,由她去吧。
孔方圓望著黑黢黢的石柱底,想起慘死的宋明亮,輕聲說道:“愿你魂歸故土,靈魂在大青山安息?!?p> 他默哀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撿起地上的墨龍芝和月牙石閃進白銀門戶后。
那月牙石只要白天在太陽光下晾一回兒,就能用很長時間,實在是探險、盜墓、熬夜必用的寶貝。
這么一塊在唐國就價值數(shù)萬,還很難買到。
孔方圓放下月牙石,拿著墨龍芝研究了一會兒,也沒弄明白這東西有什么用。
他把七彩寶囊和琥珀蠶里的收獲大概清點了一下,估摸著這些東西能值個百把億。
真是暴富??!
他嘗到了搶劫的甜頭,自然還要搶綠破天,搶綠頂天,搶晶明畫。
這三個人都是移動的活寶庫,尤其是晶明畫,身為前任國主的女兒,現(xiàn)任國主的侄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絕對是個肥羊。
至于綠長發(fā)要殺死晶明畫栽贓地球,還真都不好處理。
真是糟心啊。
孔方圓休息了一會兒,感受著全身澎湃的力量,一時躊躇滿志。
他身為大武徒,爆發(fā)是10牛,相應(yīng)的耐力也成了10鼓。
按照修行界的標準,一鼓就是剛出生的太初莽荒牛犢子持續(xù)使用最大攻擊力的時間,即約一盞茶的功夫。
通常,耐力數(shù)等于爆發(fā)數(shù)。
所以,他孔方圓如今是這龍目島上最有力量,最有耐力的男人。
他的眼前依稀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他孔方圓站在龍目鋒頂,睥睨群妖,大聲喝道“我說,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是垃圾,都是糞渣……統(tǒng)統(tǒng)給我跪下唱征服,誰同意,誰反對?”
“儲物秘寶,綠妖石,磁環(huán),血徽,統(tǒng)統(tǒng)的交出來!”
想著想著,哈喇子流了一地。
孔方圓吃了點水果,把所有東西扔在破亭子里,兜里一毛錢都沒帶走,離開了絳宮。
這大石柱頂離地面逾千丈,離山壁至少有數(shù)百米遠,不得不說真是個躲藏的好地方。
綠菁田想躲,可他孔方圓不屑躲,也不能躲。
沒有月牙石的光亮,周圍一片漆黑,孔方圓順著石柱,很小心的往下爬。
上山容易,下山難。
走走停停,用了快一天的時間,才看到地面上的亮光。
那亮光也是月牙石發(fā)出,足足有百十來塊。
地面附近在月光石柔和的光亮下,恍若白晝,
孔方圓隱藏在石柱上的黑暗里,看到正有兩群綠妖在激烈的對罵。
巧得很,那兩群綠妖的頭領(lǐng),一個是綠破天,一個是綠頂天。
他們倆一個是長子,一個是嫡子,背后分別有鰲不群和綠長山在支持,為了爭奪首領(lǐng)世子之位,矛盾由來已久。
綠頂天很小的時候,偶然碰見表叔鰲不群跟他母親在床上“打架”。
最可恨的是,從那以后他們偷情也不避著他了。
從小到大,他的母親忙著爭寵偷漢子,他爹綠長發(fā)忙著修行,鞏固權(quán)力,只有表叔鰲不群關(guān)心他,卻也只當他是爭權(quán)奪利的棋子。
綠頂天一向很孤獨,也很自卑。他盡量的減弱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與人爭執(zhí)。
然而,綠破天卻不放過他,一直在逼他,想方設(shè)法的羞辱他。
他連一點愛好都不能有。
他喜歡生長在云頂山的一種普通的水果——云頂香梨,那美妙的香味,讓他感到母親懷抱般的溫暖。
綠破天總是搶先一步全部買走,還當著他的面把云頂香梨一筐筐的賞給低賤的奴隸。
他能怎么辦?
只能低著頭,咽著口水躲開。
綠破天由此,更加看不起這個畏畏縮縮,躲躲閃閃的弟弟,他自認為天資強,能力強,只有他才夠資格成為綠幽部的繼承人,又把四弟綠漫天籠絡(luò)到身邊當狗腿子。
前兩年,他偶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世存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對付綠頂天。
龍目試還沒開始,綠破天就琢磨著,怎么趁機置綠頂天于死地,連綠長發(fā)安排的任務(wù)都拋到腦袋后面了。
而這一次,綠頂天有了同樣的想法,因為鰲不群說,綠長發(fā)身體不好,很快就要立世子了。
一旦綠破天成了世子,將來成了綠幽部的首領(lǐng),一定會把他這個眼中釘除之而后快。
他再退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綠頂天要徹底放開手腳干一次,趁著這次龍目試了結(jié)了綠破天。
可惜,四弟綠漫天沒有來,不然一次性清理掉所有障礙,以后就是陽光燦爛的好日子。
不過,兄弟鬩墻到底是丑事,綠破天的身后有綠長山的七百部落支持,勢力強大,不容小覷。
所以,要殺也不能明著來,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甩鍋給地球人族。
可是他一路上碰到的人族太少太弱,背不起這口鍋,反而邂逅了一個絕色女子。
姣好的姿容,平平的胸部,胖胖的屁股,還有那英姿勃勃的氣質(zhì),非常符合他的審美。
綠頂天看了一眼就淪陷了。
若她是綠幽部的人,皮膚和頭發(fā)綠一點,不論是老一輩的第一美女甄襲人,還是現(xiàn)在的第一美女綠菁田都得靠邊站。
偏偏在這個時候,綠破天帶著人來了。
綠破天一見這個女子,也驚為天人,誓死要爭搶。
這兩伙人既有長久爭斗積蓄的矛盾,又有趁機清算的計劃,偏生又顧忌背后的勢力,不愿率先打響第一槍,只是在兇狠的放嘴炮。
孔方圓遠遠一瞧,那個成為導火索的女子居然是宿凝霜。
他沒有眼花。
面對數(shù)千敵人,面不改色,毫不畏懼的擋在受傷的同伴前面,氣質(zhì)如刀鋒的小女子,正是他的小青梅宿凝霜。
畢竟,那么平的胸,那么胖的屁股,單個都是百年難得一見,更不要說集中到一個人的身上了。
據(jù)說一起同床共枕過的男女,總有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心電感應(yīng)。
孔方圓和宿凝霜曾在一張床上睡了好幾年,雖說時間過去有些遠了,但是那種心電感應(yīng)還是存在的。
當孔方圓往下看的時候,宿凝霜抬起頭朝他所在的地方看了幾眼。
而后甩甩手,坐到一塊石頭上,托著腮幫子,看著場中爭吵的群妖,好像在認真的在聽他們口中罵人的俚語。
這一刻,她身上的氣質(zhì)變?nèi)岷?,就像面帶微笑的鄰家小妹妹?p> 群妖紛紛精神一震,罵的更起勁了。
這群綠妖中就屬鼻子最大的高宏義表現(xiàn)最為積極。
他是綠頂天的狗腿子,希望表現(xiàn)的積極高調(diào),讓主子能看到他,提拔他。
高宏義掄著大刀,刀鋒在對面枯黃臉的王由申脖子上比劃來,比劃去,噴了王由申一臉的唾沫,吵得王由申耳朵嗡嗡響。
那王由申不善言辭,他柔軟的脖頸感受到刀鋒上的寒意,又驚又怒,更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高宏義瞧見綠頂天好像看著他,禁不住自鳴得意,表現(xiàn)的越發(fā)賣力。
突然,高宏義的手猛地一抖,大刀一斜,一移,鋒利的刀刃割王由申柔軟的脖頸上。
王由申凄厲的慘叫一聲,大動脈里的血液噴射出來,淋了周圍好幾人一身。
“該死!”
“殺!”
混戰(zhàn)就此引爆。
高宏義有些懵。
他想解釋,他沒有,他不知道,不是他干的。
他被暗算了。
可是兩伙綠妖仇怨極重,一動手就殺的鮮血橫流,沒人理他,只有綠頂天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這下落人口實了。
綠破天一伙人會添油加醋的說是他挑起了戰(zhàn)爭。
先撩者賤。
走到哪都是公認的真理。
不過,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勝者為王,敗者寇。
還不是哪一方活著的人多,哪一方勝了就哪一方有理。
綠頂天揮劍跟殺氣騰騰的綠破天殺到一起。
高宏義卻呆呆的看著王由申。
看著他捂著脖子倒地,很快沒有了聲息。心中生出莫名的悲傷,畢竟王由申的綠化工作一直是他做的。
很多時候,王由申前腳離家,他后腳就入門搞綠化。常常,王由申睡過的被窩還是暖的。
盡管平時,他盡量避免和王由申見面,但是他們在同一個桃花洞奮斗過,他相信他們之間有種特殊的聯(lián)系,神交已久。
現(xiàn)在,他親眼看著這位連襟死在眼前,免不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最關(guān)鍵的是,王由申就這么死了,以后的綠化還搞不搞,還怎么搞?
高宏義迷茫了,然而眼角的余光瞥到一個貓妖向他撲來。
高宏義不得不提刀殺在一起。
孔方圓一擊得手,靜靜的趴在石柱上,宿凝霜靜靜的坐在石頭上,兩個人一動不動的欣賞這場難得一見殺戮盛宴。
數(shù)千綠妖自相殘殺,真是盛況空前。
看的孔方圓熱血沸騰,爽的直想大笑。
那些綠妖中大多數(shù)是人形的,只有少數(shù)是獸形的,被砍下的鳥形妖的翅膀,和走獸形妖的大腿,肆意的扔在地上。
他饞的口水都收不住了。
他好想吃肉,好想幸福幸福。
終于,在他忍無可忍的時候,綠妖們慢慢停手了。
原來綠妖們發(fā)現(xiàn)他們數(shù)千人,死的死,殘的殘,有戰(zhàn)斗力的已不足五百人。
關(guān)鍵是折損的人數(shù)雙方差不多對半開,要是繼續(xù)打下去,八成得同歸于盡不可。
即便是一方僥幸勝了,也沒多少戰(zhàn)力了,要是碰上一伙敵人,鐵定得全部死翹翹。
孔方圓見綠妖們的大戲唱不下去了,就擦擦口水,施施然登臺了。
他一出現(xiàn),假打的綠妖們很默契的停手了。
“妖怪們,你們好呀!”孔方圓很有派頭的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