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聚政事廳的眾人,皆望著秦王昭世,等他道明何意。
秦王昭世也不賣關(guān)子,直道:“方才本王接獲急報(bào),魏國君王魏王嵐已薨,其長子無雙繼位,次子無忌不知所蹤。諸卿有何看法?”
此昭世二年秋也。
一石激起千層浪,陸家祖孫率先反應(yīng)過來,齊齊問道:“可是最早那則消息,所示之人的所作所為?”
秦王昭世頷首,以示肯定。
陸清塵立馬追問道:“可有更一些詳細(xì)的消息?”
秦王昭世在幾案上拿出了另一則消息,有些等不及的秦文謹(jǐn),第一個(gè)上前接過消息。待將消息閱覽完畢,不禁拍掌哈哈大笑了起來。
沉浸在興奮之中的秦文謹(jǐn)?shù)溃骸斑@春姬姑娘,真乃人才也,若是教她去了軍中,是否也有一番大作為。諸位以為如何?”
無人理會他,因了眾人爭著要搶先看一眼這消息,究竟是何等風(fēng)采。
眾人本著敬老之心,這第二位接過消息的理所當(dāng)然成了陸逢年。
接過消息的陸逢年摸著長長的胡子,好似聽曲兒一般,搖頭晃腦的,不一會兒便將這前因后果了解清楚的他,道:“王上,秦國此番有何打算?”
秦王昭世回道:“逢年客卿,此事本王先前已有安排,今日有此消息,當(dāng)真是如虎添翼?!?p> 余人也將消息閱覽完畢,陸清塵問道:“王,春姬姑娘,如此作為,魏國是否會有疑心她之人?!?p> 這一點(diǎn)不需秦王昭世回道,陸逢年便接過話,回道:“應(yīng)當(dāng)小心的,該是那魏國新王魏王雙才是,為了美色,竟做出弒父篡君一事,如此無道之君,想來諸候應(yīng)多討伐才是?!?p> 陸清塵再次說道:“據(jù)消息所述,魏國無忌公子被新王無雙猜疑,欲私會春姬姑娘,被驅(qū)趕出了魏國。至今下落不明。魏國的無忌公子又將去往何處?”
“嗒、嗒、嗒”突然傳來的響動,教眾人不約而同的探了腦袋過去,原是洛惜賢的指尖有節(jié)奏的落在了幾案之上。
秦王昭世問道:“惜賢,可是有無忌公子行蹤的消息。”
洛惜賢回道:“昭世哥哥,方才你開口道次子無忌失蹤,我便暗自為其算了一卦。不過卦象不太好,顯然他將要做的事尤其危險(xiǎn)。”
眾人伸長了脖子,等著她的下文,果然聽著她道:“此封乃艮卦,其向直指東北方。艮卦在卦中也指幼子?!?p> “無忌公子正是那先魏王嵐的幼子?!标懛昴甑?。
洛惜賢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便錯(cuò)不了,此卦上下兩座山,山有阻擋之意,意指事物到此便止之意,若是就此止步不前,及時(shí)回身,便可免于災(zāi)難。”
卦象一出,秦王昭世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突然問道:“清塵愛卿,東北方是否便是那韓國?”
陸清塵肯定道:“回王的話,確是韓國。王的意思,無忌公子去了韓國?為何?”
秦王昭世便,秦嬰以春姬乃是韓國送禮一事,與諸人再細(xì)細(xì)說了一遍。
望著若有所思的眾人,陸清塵說道:“王,如此說來,這無忌公子當(dāng)真是去了韓國,伺機(jī)以圖報(bào)復(fù)?”
陸逢年仍舊摸著胡子笑瞇了雙眼說道:“錯(cuò)不了,乍然失去君父,又被自家兄弟驅(qū)逐,無忌公子倒是真看得清,未將此禍栽在春姬姑娘身上,而是直指源頭?!?p> 倒是那秦文謹(jǐn)有些直脾氣,他道:“罪魁禍?zhǔn)?,不正是咱秦國嗎?嘿嘿,韓國竟是做了咱的替罪之羊呀。”
秦王昭世輕咳道:“大哥,你可是忘了,方才惜賢卦中所示,此次無忌公子有危險(xiǎn),此良才,如此折損,豈不是秦國一大損失?!?p> 秦文謹(jǐn)問道:“王弟的意思,要將無忌公子招來秦國?”
秦王昭世頷首道:“此乃其一,其二可有人知?”
陸逢年老神在在的,陸清塵回道:“王,這其二是否擔(dān)心無忌公子的打草驚蛇,使得韓國知曉秦國謀劃,泄露于列國,秦國將再次出現(xiàn)在諸國眼中,安生不得?!?p> 秦王昭世回道:“清塵愛卿正是此理,如今知曉他在何處,便可著人去救下無忌公子了。若得無忌公子相助,接下來的事,無疑將會更加順利一些。只是不知何人可堪此任?”
秦文謹(jǐn)?shù)溃骸巴醯埽蝗粽辛诵浶〉軄?,正好他閑了下來?!?p> 乍一聽冷小帥的名,秦王昭世與洛惜賢相對默然:這廝何時(shí)離去的?
為防教這幾人看出些什么,秦王昭世贊同的說道:“大哥,小帥確實(shí)乃適合人選,他的能力是一面不說,另一面便是小帥見人自帶三分熟,十分討人喜,由他去再好不過了。不若大哥現(xiàn)下便去與小帥商議如何行事,此事宜早不宜遲?!?p> 秦文謹(jǐn)領(lǐng)命而去,秦王昭世又道:“清塵愛卿,諸國顯而異見的亂象,你可從中再次謀劃?!?p> 陸清塵聞言,望向秦王昭世的眸若星辰,激動的回道:“王,此事便交給清塵了,死不旋踵?!?p> 秦王昭世望著下首的陸清塵,大為感動,道:“清塵愛卿且放手去做?!?p> 聽著自家孫子,赴湯蹈火的決心,陸逢年有些坐不住了,立馬接話道:“王,老臣愿同往?!?p> 秦王昭世面上盡顯喜色,道:“那倆辛苦逢年客卿了。”
祖孫二人亦領(lǐng)命而去,籌劃一番了。
政事廳中,諸人盡退。
秦昭世與洛惜賢,像是兩個(gè)偷了吃的孩子一般,相視一笑。
洛惜賢開口道:“昭世哥哥,你可真是壞極了?!?p> 放松身心,靠向身后椅背的秦昭世眉梢一挑,回道:“昭世妹妹何出此言,本王如何就壞了。”
并未理會秦昭世的反問,而是嘀咕道:“陸老家主真可憐,一朝入得虎穴,終身以肉飼虎吶?!?p> 秦昭世哈哈大笑道:“惜賢可曾聽過一句俗語?”
洛惜賢以眼神示意:是何?
秦昭世戲謔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想來,一國應(yīng)如是。否則,那陸老大人,是如何進(jìn)了這龍?zhí)痘⒀ㄖ械摹!?p> 洛惜賢瞬間面色充血一般,緊握雙拳,以示鎮(zhèn)定,她顫抖著聲音問道:“昭世哥哥,此番魏國如此,諸候?qū)y,秦國應(yīng)作如何謀劃?”
荷樵
是不是,很闊愛(?°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