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丑有時候來得非常意外,或者說,對著某人而言,老是露出自己尷尬的一面。
敏殊兩人坐在馬車之中,小口的吃著糕點,就這么不尷不尬。突然之間想通了也就那樣,畢竟,自己日后也是要天天見這個人的。等等,剛才蘇千瀾說去秦嶺山,薛家莊,那可是富甲一方的藥材出口商。
“蘇公子,薛家莊那可是富得流油的地方?!?p> 蘇千瀾十分意味的看了一眼敏殊:“你居然知道秦嶺山薛家莊?”
“人在江湖飄,略有耳聞。”
敏殊的確略有耳聞,江湖之上早有傳聞,秦嶺山薛家莊,控制著整個天下五分之一的藥材市場,富得流油。
“我此次去秦嶺山薛家莊乃是前去尋得一位珍貴藥材!”
敏殊眉眼微挑,此刻倒也覺得這也亦是事實。只是,這蘇公子去薛家莊帶著她,莫非是?敏殊眼角眉梢?guī)е还蓹C靈勁兒,這會兒感覺自己仿佛猜了個正著。
“蘇公子,恕我直言不諱一句,難道說薛家莊想與你結親不成?”
像蘇公子這般華貴之人,向來清冷自持,絕對不會因此而妥協(xié),而他所求的珍貴藥材定然不簡單。
這么簡單一句話直接戳中了某人的心窩。那雙漆黑的眸子仿若深不見底的幽潭,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敏殊,而后薄唇輕啟。
“有沒有人告訴你?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敏殊瞬間神情微微一怔,面前這個看似溫潤的公子,實則心思縝密就像個無底洞,怎么猜都猜不透。眼珠子在眼眶中微轉,尷尬狡黠如狐貍般笑了笑。
“孫公子您說笑了,我與您素昧相識,又沒有利益糾葛,公子怎么會對我下手呢?”
蘇千瀾中折扇微微收斂,面前這個嬌俏少女眸子特勾人,那種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感覺,很舒服。微微靠近神情緊繃的某人,此刻兩人之間距離,只有不足一尺。他能清晰地看到面前這個嬌俏少女,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青澀有些小倔強的少女,莫名莞爾一笑,風華絕代。
“你看我像是那般十惡不赦之人嘛?”
低沉沙啞聲音,少年郎的獨特桑音質感,只覺得莫名勾的心神。敏殊此刻微微有點兒緊張,她心中也覺得這人不會對她出手,可是莫名的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拜托你,不要離我這么近好不好?”
敏殊此刻面色漲紅,矜貴公子面前,老是維持不了自己的女子矜持。此刻少女雙頰酡紅,眼眸之中像是泛著水霧,越看越是有幾分姿色。此刻敏殊神情有些微微緊張,強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像這般翩翩少年郎,什么樣的絕世美人沒有見過?怎么會對自己這般眉眼還沒有長開的小丫頭感興趣。心中給自己強撐著打氣,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接下來的一句話,但她直接想報打某人。
只見某人微微勾了勾他那邪肆的嘴角,丹鳳眼眸之中閃現(xiàn)股一絲好笑的樣子,隨即說了一句話。
“怎么?你覺得我離你太近了嗎?不難道說,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么?”
落入眼簾的是飽滿的雙唇,呈現(xiàn)出一種淡淡的粉色。大腦之中的反應下意識慢了一刻,然后聽到這樣一句話。你莫不是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敏殊當下神情有些微微怒意,這是什么意思呢?自己要不要將這人暴打一頓?難道不知道他這樣算是調戲良家女子嗎?等等,若是自己將他暴打一頓,豈不是上面前這個自戀之人覺得自己是有幾分喜歡他的,要是,日后老是拿這話來拿捏她,豈不是好丟臉面。于是端坐在那里,整頓好自己的儀容姿態(tài),刻意往遠了坐了坐,隨即說道:“我知道公子眼光高,像我這般姿色還是入不得公子法眼。況且到底是孤男寡女,保持一定距離還是很有必要?!?p> 蘇千瀾當下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頭,隨即微微拱了拱手,說道:“沈姑娘說的是?在下唐突了?!?p> 這話說完的那一刻,某人桃花眼眸微微向上翹,一股嫵媚之意在一個男人的面頰之上顯現(xiàn)。怎么都感覺有一種刻意勾引之勢。
“哼,你再這個樣子我就生氣了?!?p> 敏殊神情之中,惱怒之色一展無遺。說出來的話語卻有些像撒嬌的滋味。自然這些神態(tài)話語只是下意識的反應,有只是在面對面前這個男人而已,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請問沈姑娘你到底生什么氣呀?”
好不要臉皮的某人,這會兒頭居然有些微微靠近了敏殊,某人說話,縈繞在耳間,敏殊越發(fā)覺得自己有些發(fā)熱。
所幸閉了眼神假寐,不打算理會這個某人。蘇千瀾很識趣地也閉上了眼眸。
沒過多久,敏殊從假寐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實在是馬車之上也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紫金的車軸轉動聲音,無聊的要緊。
而且馬車之上睡覺不那么舒服,是屬于坐著睡的那一種。敏殊下意識的頭往邪微傾,試圖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安全睡姿。此刻就如同那個小貓咪一般,小腦袋在那里拱啊拱。耷拉在了某人右側的肩膀之上,而且她自己也沒有察覺。
蘇千瀾突然感覺肩膀之上被某人所枕著。瞬間睜開眼眸,落入眼簾的便是敏殊精致的五官。神情微微有些不自在,自己眼看著快要弱冠的年紀,也未曾跟哪個女的靠得這般近。下意識的想要將某人的頭推開,微微伸出左手的某一瞬間,敏殊腦袋晃了晃,試圖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蘇千瀾當即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要推開的這個動作將某人吵醒。
隨即有些無奈的看著陷入熟睡中的某人,神情不自覺微微柔和。心下暗道一聲,罷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拂塵這一覺睡得有些過了頭,眼看著已經又過了中午,已經要越過吃午飯的時間。安路遠此刻覺得他家公子今天甚至詭異,大中午的居然不休息在趕路。他這個做侍從的也不好意思問,只得隨著主子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