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承名剛走,江小塵與羅斌剛巧正在找尋許愿,在許愿的住宅處不遠發(fā)現(xiàn)了倒在血泊中的許愿,他們趕緊把他送進了醫(yī)院。
等許愿蘇醒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頭上已經(jīng)包扎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床前江小塵和羅斌正冷靜地看著他。他剛想起身,就被羅斌按在了病床上。
“你這剛出獄,有人就著急滅口來了,看來你知道的秘密不少啊?”
江小塵接著羅斌的話問:
“誰打傷的你?”
“羅承名?!?p> 羅承名的名字一出口,江小塵和羅斌都驚住了。
“三叔?他打你干什么?”
在羅斌印象中,三叔就是一個對人愛答不理、清高又張揚的人。要說許愿這種毫無原則的小混混,他瞧不上眼倒還能理解,但什么事情能令這位自命不凡的三叔動手打他呢?
“你奶奶名下的遺產(chǎn)有三分之一是給羅承名的,他以為是你母親沒收了他的遺產(chǎn),并且誣陷你母親為了霸占羅家的財產(chǎn)氣死了你奶奶?!?p> “他哪根筋錯亂了,我媽車禍在前,我奶奶去世在后,他怎么能這么胡說八道?”
“估計是阮欣美挑撥離間。”
許愿經(jīng)歷這一劫,總算有點良心發(fā)現(xiàn),許愿當初還在江小梵手底下做事的時候倒是老老實實,服服帖帖,因為江小梵一向有決斷有威信,只要有什么不對當機立斷就會來個下馬威,盡管江小梵不受丈夫待見,但是治家能力卻是有目共睹,連羅家的管家對她也是畢恭畢敬。
自打江小梵出事以后,許愿過了兩年荒唐生活,先是與阮欣美勾搭上,然后被她無情甩掉,雖然自己渾渾噩噩,給阮欣美惹了不少麻煩,但是只要不觸及她的利益,無論自己干什么阮欣美都還能容忍,如今她對許愿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所以才會起殺心。
許愿想起江小梵曾經(jīng)待他如親弟,她膽大心細,有什么事情從來瞞不過她,因為自己交友不慎,被人騙遭人追打,梵姐不顧危險為他出頭,她刀子嘴豆腐心,也會經(jīng)常責罵他,但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遷怒別人,現(xiàn)在想來那些責罵都是良藥苦口,有梵姐的約束,自己才不至墮落。
這次他下定決心為梵姐討回公道。
“梵姐的車禍雖然我不在場,但是她出事的那天是我送她過去的。我被她調(diào)開以后,梵姐就出了事?!?p> “阮欣美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跟警察做偽證說你有事離開,說我母親曾經(jīng)吸毒……”
“我對不起梵姐,阮欣美給我一百萬,讓我給她開車,我當時也很掙扎,想到梵姐已經(jīng)這樣了,我還要繼續(xù)生活,所以……”
“所以你還做了阮欣美的情人,好一出苦肉計!”
“我其實,其實也是為了得到阮欣美的把柄,找到梵姐被害的線索?!?p> 看到羅斌不信任的眼神,許愿沒有再往下講。羅斌心想,我信你個大頭鬼,跟阮欣美廝混,還到上海來跟蹤自己跟安寧,這次又綁架自己索要一千萬,要說為了跟阮欣美討價還價倒還說得過去,提到自己母親被害,羅斌火冒三丈:
“你跟阮欣美勾搭的時候,還會想到我母親,你活該被她滅口!”
江小塵拉住羅斌示意他坐下,對許愿說:
“你有線索?”
許愿望著江小塵,點點頭:
“阮欣美為人謹慎,在我面前從來沒有提過車禍的事情。“
許愿繼續(xù)回憶說:
“當時奶奶病重,在去醫(yī)院的路上,阮欣美以她兒子想見奶奶一面為由騙你母親見面,當時你母親和阮欣美在醫(yī)院附近的茶館見面,我記得當時有個領班應該全程都在?!?p> “誰?”羅斌很著急地問。
許愿打開手機,指著手機上的一張圖片說:
“這是我在茶館外邊拍到的照片,就是這個女人?!?p> 許愿從身邊拿出一個U盤,長長地吁了口氣,倒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說:
“這里有阮欣美的幾段錄音,不知道有沒有用,如果需要我作證,我可以出庭?!?p> 許愿將U盤交給了江小塵。這些證據(jù)被江小塵交給了BJ警察,江小梵車禍一事很快立案了。
羅承功將江小梵車禍立案的事帶給阮欣美,阮欣美哭訴著對羅承功說:
“承功,你要相信我啊,這一定是江家的計謀,他們一直對我跟你相好有意見,可這也不是我的錯?。砍泄Γ麄円欢ㄊ呛ε沦x賦跟羅斌爭家產(chǎn),所以故意陷害我?!?p> 羅承功甩開阮欣美,他早就看膩了她的表演,冷冷地說:
“欣美,我早跟你說過,人不可太貪婪,你非要爭什么名分,江小梵的事你敢說跟你沒關系?你跟許愿的錄音、你約江小梵見面的照片,證據(jù)確鑿,你怎么擺脫干系,你自己做的孽我也幫不了你。”
阮欣美沒想到許愿這次倒戈得這么徹底。內(nèi)心突然涌起一股恨意,她冷笑一聲:
“承功,我不知道他們有什么證據(jù),這么多年我對江小梵能繞道就繞道,能避開就避開,只因為她是羅夫人,我卻只能帶著賦賦在人后,像見不得光的老鼠,連你們家的管家保姆都看不起我們。好歹賦賦也是你羅家的子孫,她江小梵憑什么不讓羅家接納賦賦?”
“那跟她沒關系,是我母親的意思。”
“還不是江小梵哄得你母親團團轉,讓你母親言聽計從?”
羅承功懶得再理阮欣美,他對阮欣美說:
“欣美,你好好想想怎么應付警察吧,這件事如果真跟你有關系,我想你的下半輩子恐怕也不那么好過了?!?p> 羅承功不顧阮欣美聲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直接甩門出去了。
阮欣美此刻如坐針氈。她現(xiàn)在亟需一個同盟者。她第一時間想到了羅承名。自從他打傷許愿后,就一直躲在阮明杰的酒吧里。他從許愿口中親耳聽到是大嫂沒收了他名下的家產(chǎn),而且她跟母親因為離婚一事還有矛盾,所以他就認定大嫂就是在羅家一手遮天的女人,是氣死母親的人,他對江小梵的厭惡不亞于阮欣美,二人自然成了惺惺相惜的同盟軍。
阮欣美帶著江小梵的玉鐲去酒吧見羅承名。
“承名,你不用擔心了,許愿沒事。”
阮欣美正思慮著如何跟羅承名開口,恰好羅承名問道:
“他沒有找你的麻煩吧!”
“麻煩是有一點,他伙同江小塵告我謀害江小梵。”
“他有什么證據(jù)?”
“說是有我的錄音和我約江小梵見面的照片。你知道,這事情的真相有時候會黑白顛倒。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錄音,沒準提到了江小梵的車禍,他們就斷章取義。現(xiàn)在連你大哥也不信我。”
“哼,他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相信。你現(xiàn)在怎么辦?”
阮欣美一邊摩挲著玉鐲,一邊說: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只是還得請承名幫我個忙。”
“你說,怎么幫?”
“許愿原來是江小梵的司機,兩人一直比較曖昧,許愿這個人城府很深,我懷疑他因為江小梵被你母親懷疑所以為了掩人耳目而制造了江小梵的車禍,我約江小梵見面的時候,是他親自開車送江小梵過來,可是為什么江小梵車禍的時候他卻不在現(xiàn)場?”
“許愿后來又攀附我,被我發(fā)覺他的野心,把他調(diào)離BJ,沒想到他懷恨在心,現(xiàn)在和江小塵羅斌搞在一起,就是為了報復我。”
羅承名覺得阮欣美的分析句句在理。
“那我怎么幫你?”
“你只需幫我做個證明,證明你曾親眼見過她和許愿茍且的事情?!?p> 阮欣美將曾經(jīng)偷拍的許愿和江小梵親密的照片放到桌上,這些照片雖然有些拍肩、對視、攙扶、擁抱等動作,但是也看不出關系多出格,但是如果有羅承名的證詞,這些照片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
羅承名面露難色,為無中生有的事情作證,這個恐怕違背了自己的做人原則。
阮欣美知道他為難,特意有備而來。她取下手上的玉鐲,放在羅承名面前。這次倒是從許愿那贖來的貨真價實的玉鐲。
“這是你母親的鐲子,我交給你?!?p> “為什么要交給我?”
“你母親的遺物,當時也是無奈之下交給我的,我想她可能是想要我?guī)退s走江小梵,可惜如今她昏迷不醒,你大哥又優(yōu)柔寡斷,不如你來幫她完成這個心愿?!?p> 羅承名猶豫不決地看著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手鐲,曾經(jīng)他見到母親多次在房里摩挲著它,少年不更事的他總是問:
“媽,這個手鐲是不是特別珍貴,你老拿著它看又舍不得戴?”
“是很珍貴,它是一份責任,也是一份承諾?!?p> 羅承名只見過幾次,不知道它還有一對,母親為什么將它給阮欣美而不是給大哥呢,大哥跟江小梵感情不是不好嗎?母親讓江小梵離婚,為什么大哥不跟江小梵離婚呢?
羅承名的思維被阮欣美的謊言越帶越偏,但他聽許愿親口承認江小梵私自占有了自己的財產(chǎn),還與母親有矛盾。這就夠了。他拿起母親的手鐲,似乎接受的是母親的遺愿。
該來的總得來,阮欣美因涉嫌謀害被傳喚,許愿提交了兩份錄音,一份是阮欣美跟阮明杰的對話。
“時杰,你要小心,江小塵現(xiàn)在在調(diào)查江小梵的事情,這段時間不要再弄那個東西了。……許愿在我這,有什么事以后再說?!?p> 還有一份是許愿跟阮欣美的對話,這段話竟是許愿與阮欣美調(diào)情的對話,簡直讓阮欣美無比難堪。
“欣美,你這徐娘半老,豐韻猶存,難怪把羅承功迷得神魂顛倒,江小梵可真不是你的對手?!撸以趺茨芎徒¤蟊?,她如今昏迷不照樣是羅家女主人……你沒將她置于死地倒是有點遺憾……這話你可別亂說,江小梵的事跟我沒關系……我只是好奇江小梵見了你之后怎么就失魂落魄的樣子?……行了,好好的提江小梵干嘛,真是陰魂不散……”
想必羅承功也聽到了這段錄音,他不想讓羅家丑聞被人知曉,以證據(jù)不足為由保釋欣美出來。羅承功一臉鐵青回到家,原本以為阮欣美只是嫉妒所以歇斯底里,沒想到居然還跟許愿有一腿,難怪江小梵一出事,阮欣美就懇求讓許愿做了她的司機。羅承功本就是個要面子的人,沒想到自己護了這么久的女人竟然做出這般下作的事,讓自己顏面盡失。
他一個巴掌將阮欣美打到在地。阮欣美捂著臉說:
“承功,你不要聽一面之詞?!?p>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那個齷蹉的錄音難道是人家變出來的?”
“承功,你要相信我,許愿就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當初想利用我,被我拒絕了,沒準就是他剪輯合成的錄音來報復我,對,現(xiàn)在不是有那個錄音剪輯的技術嗎,我真的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阮欣美的話也不無道理,羅承功在警局聽到這段錄音簡直無地自容,他希望這不是真的,但他又直覺阮欣美有問題,這么多年,羅承功也算是見識了阮欣美的愚蠢潑辣,她的話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阮欣美果然知道羅承功的軟肋,她又補了一刀更狠的:
“這個許愿卑鄙小人,如果我真跟他有什么,怎么會把他調(diào)走,就因為他目的沒達到,所以他才惱羞成怒蓄意報復。你懷疑我和許愿,你怎么不去懷疑他跟江小梵呢?他跟江小梵才是真正的茍且一對,你不信去問承名,他手上有證據(jù)?!?p> 羅承功原以為自己不會在意江小梵,哪怕她出軌偷人,但是當他從阮欣美口中說出這樣的污詞時,竟然怒不可遏,比聽到阮欣美和許愿的曖昧對話更生氣。
“阮欣美,你自己不干凈別冤枉別人,江小梵還輪不到你來糟踐!”
羅承功臉色陰沉地走出了家門。他瘋狂地去找羅承名,他想證明阮欣美的話是無稽之談,那個被家里人贊許為賢惠能耐、潔身自好的“江熙鳳”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齷蹉的事來,那個一向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的三弟,怎么可能去關注江小梵的私生活?
當他在酒吧看到胡子拉碴頭發(fā)凌亂的羅承名時,他一把揪住三弟的衣服,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瞧瞧你這樣子,你什么時候不讓人操心?”
“大哥,你今天找我來不是為了教訓我吧?”
羅承名看著急不可耐的大哥,心下明白幾分,故意氣他。
羅承功放開他,忍了忍要發(fā)作的脾氣,一屁股坐下來,拿起桌上的啤酒一口氣喝了一杯。
“你說,阮欣美給你什么好處了,讓你污蔑江小梵?”
“哼,在你眼里,只要有好處就什么都可以做嗎?”
“我今天不跟你抬杠。你告訴我阮欣美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親眼見過江小梵和許愿勾搭?”
羅承名沒說話,將阮欣美給他的照片扔到桌上。羅承功又是一把揪過他,呵斥道:
“就憑這些照片你就敢胡編亂造?”
“大哥,這可不像你,你不是一直對大嫂不聞不問的嗎,現(xiàn)在又想著自己的面子了,要我說你也活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p> 羅承名逮著機會就要損他大哥,這么多年一直是大哥教訓他,好不容易輪到他大哥也會有今天這狼狽的樣子。
“你老實說,你跟江小梵過不去是不是因為母親遺產(chǎn)的事情?”
“大哥,你真是小人之心,我還不至于為這點身外之物蹚這趟渾水,你也不想想,你對大嫂這樣冷漠無情,她為什么不跟你離婚,還不是打羅家家產(chǎn)的主意?母親為什么離世之前一直念叨有一樁心事未了?”
羅承功沒等承名說完,他已經(jīng)無法抑制自己的悲憤,他一路驅車,漫無目的,這么多年來,他對江小梵有敬有愧,因為自己的猶豫退縮讓她滿懷希望地嫁進羅家,又因為自己的固執(zhí)冷漠讓她飽受孤寂??墒遣还茏约喝绾未¤笠廊还⒂卸?,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當初他作為羅家長子,不得不接受了母親的安排,聽到他結婚的阮欣美痛哭流涕,與他絕情分手,原本以為他就這樣跟自己不愛的人一輩子過下去,沒想到兩年后阮欣美又回過頭來找他,那時候羅斌已經(jīng)出生。他又驚又喜,對不計名分的阮欣美簡直是疼愛有加,有求必應,對江小梵不由又增添了一份厭惡和冷酷。
只是,他沒想到人心是會變的。阮欣美生下兒子以后,性格更加乖張暴躁,他對阮欣美的迷戀一點點喪失,他跟江小梵的隔閡卻已經(jīng)無法再逾越了,他對江小梵故作冷漠,始終不聞不問,江小梵與他說話也永遠含譏帶諷,咄咄逼人。他們雖是夫妻,卻是屋檐下一對怨偶。
他終于也嘗到了被人背叛的滋味,就像是羅承名說的,這就是報應,他終于知道這種傷害竟是體無完膚的墜痛。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癱坐在書房。
“羅總,你還好吧?”
陳管家兼是羅承名的私人秘書,他很少見羅承名這樣痛苦的樣子。
“老陳,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活該?”
“羅總,你怎么啦?”
“江小梵竟然跟許愿勾搭,叫我情何以堪?”
“你聽誰說的,這不太可能?!?p>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連承名都親眼見到了,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你是不是把我當傻瓜!”
羅承功無處發(fā)泄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奔潰了。
陳管家大致明白了讓老板奔潰的原因,他小心翼翼地說:
“羅總,江小梵一向潔身自好,應該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您不要輕信謠言,調(diào)查清楚再說?!?p> “謠言,你覺得是謠言嗎,承名說得沒錯,我這么對她,她為什么不離婚,就是因為她要向我報復,她要讓我聲敗名裂,她要占有羅家的家產(chǎn),我母親是不是就是這樣被她氣死的,這就是她挑選的好媳婦!”
“羅總,你冷靜下來,江小梵對你母親一貫盡心盡力,你不是親眼目睹的嗎,你母親對你說過的話難道也是假的嗎?別的我不敢妄言,但是對你母親江小梵沒有半點話說?!?p> 陳管家忍不住要替江小梵主持公道,這兩年沒有江小梵的打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壓在他肩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好多事情都不得不不了了之。
羅承功在陳管家的反問下,漸漸冷靜了下來。他記起母親住院期間對自己說的話:
“承功,我一直很內(nèi)疚,你的婚姻我替你做了主,讓你一直生活不如意,原以為你和小梵品貌相當,可以成為你事業(yè)生活中的賢內(nèi)助,沒想到我的自以為是卻害苦了你二人,感情確實不能只是看條件,還是要看心意的,可惜我明白這個已經(jīng)太晚了,可是小梵沒有錯,你要好好待她,你如果肯回頭看看,她真是個很好的女人,如果實在不愿意回頭,那就早日還她自由吧!”
羅承功想起母親的話,如陳管家所說,她在母親眼中完美無缺,如果承名的話是真,那么母親難道至死都沒有發(fā)覺江小梵的為人,如果母親沒有看錯的話,那承名的那些說詞又如何解釋?
羅承功一時心亂如麻,他對陳管家擺擺手說:
“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p> 陳管家往門口走了兩邊,又忍不住回過頭來,對羅承功說:
“羅總,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
“玉鐲是你母親最為看重的東西,既然阮小姐還沒正式進門,你不該將它交給阮小姐。”
“你在哪見了玉鐲?”
“昨天我看見阮小姐戴著它出門去了!”
“她哪來的玉鐲,我找過安寧幾次都沒要到,難道真是欣美為了這個玉鐲綁架了羅斌!要不是看在賦賦的面子上我真想……”
羅承功當著陳管家的面忍住了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