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確實沒有。”阮佟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
“哦,也對,你是小山村里的娃,沒讓人伺候過?!崩铋L夜恍然道。
“要不,換你來試試?”李長夜突然眉毛一挑,饒有興趣問道。
“嗯?”
“嗯?”
阮佟和那名女弟子都一愣,不同的是,女弟子驚恐的看向李長夜,而阮佟則是驚訝的看向李長夜。
“使不得,使不得!”阮佟在女弟子噴火的目光下連忙說道。
“哦,那算了。你回屋里休息吧,一會讓這個女娃娃做飯就好了?!崩铋L夜卻是不以為然,說道。
“不太好吧。”阮佟聞言有些詫異,畢竟往常也會時不時地有弟子受罰來到夜香院。
可是,一直以來都是由阮佟做飯。不是舍不得用那些弟子,而是李長夜覺得,從前的弟子做飯,都沒有阮佟做得好。
“這次換換口味,嘗嘗其他人做的。”李長夜解釋道。
一旁的女弟子并沒有說什么,一直默默地捶腿,捶完左腿捶右腿。
“好吧,那隔壁哪位師兄是怎么回事?”阮佟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又問道。
“那個兔崽子,不用管他,再讓他呆一個時辰!氣死我了!”李長夜向上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得道。
“是,師叔?!比钯∈┒Y,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一個時辰,阮佟的屋門被敲響。
“師兄,吃飯了?!蔽蓍T在,那名女弟子的聲音傳來。
“來了?!比钯∵B忙從修煉的狀態(tài)停下來,穿上鞋走出了屋門。
來到廚房,坐下和李長夜女弟子吃午飯。
“那個師兄還沒被放下來嘛?”阮佟不由的問道。
“在洗漱房里洗澡呢。”李長夜夾起了一塊雞肉道,“你這個女娃娃別看長得不怎么樣,菜做的還不錯。就是比阮佟差了那么一點點,還能入口?!?p> “謝!師叔夸獎!”女弟子聞言心中憤憤不平,但不敢反駁,只能咬著牙說道。
“他們是怎么了?”阮佟好奇的問道。
“一說起這個來我就生氣,這兩個人就是早上我和你說的那兩個被處罰的弟子。
我讓他們一個配料,一個生火,誰知道配料的少加了糞,生火的玩起了火!
然后就變成你看到的樣子了?!闭f著,李長夜還用心懷余恨的目光看向女弟子。
女弟子立馬乖乖的端起碗筷。老老實實的吃飯,不敢再流露出一丁點的不滿。
“對了,你去看看那名弟子怎么樣了,叫他也過來吃飯?!崩铋L夜對阮佟說道。
“好?!比钯〉瓜峦肟?,前往了洗漱房。
走到洗漱房在,就聽到了里面嘩啦嘩啦的沖水聲。
“師兄,洗完了嗎,吃飯了。”阮佟敲了敲屋門,說道。
過了一會,居然沒人反應(yīng)。可是里面的沖水聲不斷想起,阮佟再次敲門。
“師兄?”
“能聽見嗎師兄?”
“我進來了!師兄!”
見幾次敲門喊話都沒人搭理自己,阮佟不由得有些疑惑。
用手稍微用力的推動屋門,居然推開了!踏入屋內(nèi),阮佟的鞋底瞬間濕透了!
只見屋內(nèi),洗澡用的大木桶側(cè)面被砸了一個窟窿,里面的水不斷的從水桶里流在地上,發(fā)出沖水一樣的聲音。
此時木桶已經(jīng)被放走了一般的水,而洗漱房內(nèi),根本沒有那名弟子的身影。
見狀阮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你說你跑就跑吧,干嘛要迫害木桶呢,它又沒犯錯!這下自己和師叔洗澡的時候怎么辦?
“哎!”阮佟只能嘆了一口氣,回到了廚房。
“嗯?那個弟子呢?”李長夜見只有阮佟一個人回來,問道。
那名女弟子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跑了,還把咱們洗澡用的木桶弄壞了。”阮佟如實的回答。
頓時,廚房里為之一靜,女弟子瞥了一眼李長夜的臉,只見黑黝黝的一片!
女弟子甚至都感覺到了身邊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內(nèi)心不斷狂噴那名弟子,你說你跑就跑吧,為啥不帶著我!
這下好了,要是抓得到你萬事大吉,要是抓不到你,還不得拿我撒氣?
這么想著,女弟子毫無友誼的在心里盼望那名男弟子會被李長夜抓回來狠狠地收拾一頓,然后就不會牽扯到自己了。
正在女弟子內(nèi)心戲十足的時候,突然一股透徹心扉的寒意從腳底直沖頭皮,渾身汗毛倒數(shù),仿佛被一頭劇毒無比的妖莽盯上了一般!
“你,應(yīng)該知道那個弟子住在哪吧?”李長夜面目表情的看著女弟子問道。
“知……知道!”女弟子瑟瑟發(fā)抖。
此時在距離夜香院十里外的半山腰上,那名男弟子正穿著換好的干凈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
“更,還想處罰我宋上山?誰不知道我在竹香院,可是妥妥的扛把子!
我哥可是主院執(zhí)事,走個形式而已,這個破夜香院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還定住老子?
啊呸!”
在山上溜達了一圈,宋上山也無去處,知道此時回竹香院的住處肯定露餡。
思來想去,他決定先去主院大廳轉(zhuǎn)轉(zhuǎn),順路給自己的老哥宋大山暗示一下自己闖禍了,讓他做好準備應(yīng)對。
宋上山在竹香院可是沒少闖禍,不過都被他的兄長宋大山壓了下來,所以,這次他也沒當(dāng)回事。
而回來看,李長夜已經(jīng)帶著女弟子來到了竹香院的弟子住所。
李長夜并未通知竹香院的執(zhí)事,因為在他看來收拾一個外門練氣三層的弟子,還用不著別人。
而且,人已經(jīng)交到自己手里,再去讓別人解決,未免丟了他這個上代峰主弟子的面子!
“好了,你會夜香院給阮佟打下手吧,我在這守著。臨走從外面將屋門給我鎖上?!崩铋L夜施法破開了房門,走進宋上山的房間中,對那名女弟子說道。
“是,執(zhí)事?!迸茏討?yīng)下,轉(zhuǎn)身出了宋上山的屋子,用之前的鎖頭將門鎖好,然后朝著夜香院的方向走去。
女弟子本來就沒有多少壞心思,之前偷吃乳豬,也完全都是宋上山非要拽著自己,說要給自己一個小驚喜才惹火上身的。
而此時,看見憤怒的李長夜,也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和這位夜香院的執(zhí)事相抗衡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回去做事認罰來的安穩(wěn)實在。
好巧不巧,來地闕院主院大廳的宋上山找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兄長宋大山的身影。
對此宋上山心中頗為不安,畢竟自己敢放肆,可都是靠著自己這身為執(zhí)事的哥哥。
各個分院的小執(zhí)事們,也都會看在宋大山的份上,對宋上山的事情視而不見。
本以為這次只是走個形式的宋上山在李長夜這里碰了壁后,心中惱怒,倒也是知道自己犯了錯。
此時來找宋大山,也是希望宋大山能像往常一樣幫自己擺平。當(dāng)然,挨罵是必不可少的,不過宋上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