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吃甜食,也很怕冷……”回憶起宋寒,雨桐淡淡一笑,眸子里盡是憧憬。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到那個大雪漫天的冬日,回到宋寒的身邊。
兩個人若是能一起烤烤火,說些話,那該多好??上?,一切飛煙過,終是再回不去了。
思及此,雨桐看向了窗外的紛紛春雨,坦白說,“我忘了他長什么樣子,他也忘了我。不過,每次下大雪時我總還能記起他,大概是觸景生情,我總是想他?!?p> 宋寒已經(jīng)成為了雨桐心頭的一道白月光,任誰也不能取代。就像那些逝去的時光匆匆不復,人們卻總試圖抓住不放。
陶著注意著雨桐的神情,不知為何,他的手有些發(fā)木,氣息紊亂著從手臂鉆進心房。
他猛然扯開了衣領,脖子都漲紅了。
雨桐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微微后仰著身子,瞪大了眸子,“教主大人,你干啥呢?”
剛剛不還說冷呢嘛?現(xiàn)在怎么脫起衣服來了?
陶著扯開領口,這動作竟然有那么丟丟禁欲的性感。他指了指肩甲以及鎖骨上的道道疤痕,問起,“你前世的夫君有沒有這些?”
“啊?”雨桐瞧著這些觸目驚心的抓痕,嚇得臉色一白,緊忙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教主,您這是怎么弄的?”
看上去像是舊傷。
聞言,陶著失落得整理好衣襟,恢復了一開始的慵懶,“沒事兒。”
這……看上去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啊,陶著不愿意說,雨桐也不敢問。
……
雨過天晴,雨桐與陶著這才離開了茶樓,他們一路去往了晉國,沿途風光正好,這樣游玩下來,倒是耽誤了一些時日。
這些日子,雨桐一直琢磨著想要改變陶著的命運,她想了想最后的結(jié)局,總覺得陶著輸便輸在了人心上。
縱然你家財萬貫,縱然你地位顯赫,又有什么用呢?關鍵時候你振臂一呼卻沒人追隨,那得多么無助。
宋子楚拿定陶著,便是從敗壞陶著的江湖名聲開始的。若是陶著這個教主慢慢變成了人們口中那人人得而誅之的邪教教主,江湖上的人很容易便不分青紅皂白得想著“為民除害”。
關于挽救形象這方面,陶著一點兒也不在意。這讓雨桐抓心撓肝……她覺得自己得給陶著立個穩(wěn)健的人設,這樣才能幫助陶著乘風破浪。
問題就在于此,什么樣的人設才能立得住呢?財大氣粗?不好,像個地主家的傻憨憨。英雄豪杰?不好,江湖上的豪杰太多,很難拔得頭籌,而且人設一旦翻車,便會變成道貌岸然。
連著糾結(jié)了幾天,雨桐還是沒想出一個合適的人設。不過,她倒是有了另外一個計劃。
陶著這么有錢有名,完全可以搞個武林大會呀。薈萃天下英豪,與之友善相處,不就行了?
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陶著避其鋒芒不去競爭盟主之位,同時扶持一位江湖中威望大的高手,還怕被人垢陷名聲嗎?
雨桐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陶著,陶著馬上便同意了她的主張,這讓雨桐有些受寵若驚。雖然,有的時候陶著也會如那夜的“七兩”事件一般戲耍雨桐,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陶著好似在無條件的慣著雨桐,任她胡鬧。
這種寵溺當真像是丈夫在疼愛自己的小媳婦,雨桐好幾次都差點兒迷失了。
這天夜里,陶著突然提著長刀闖進了雨桐的房間,這讓雨桐驚嚇不已。
看著陶著一步一步走近,雨桐的呼吸幾乎要停滯了,“教主大人……你做什么?”
陶著慢步停在了她的面前,突然沖她伸出了一只手,“跟我來?!?p> “啊?”雨桐疑惑不已卻不敢武逆半分。畢竟,陶著手里提著刀呢!
陶著帶著她去了一處布置豪奢的樓宇,只見樓內(nèi)燭火昏暗,樓閣眾多且呈環(huán)狀圍住了中心的高臺。
雨桐跟在陶著身后,忍不住小聲問道,“教主大人,這兒是哪里啊?咱們?yōu)槭裁匆蟀胍箒磉@里?”
“今日樓主有件稀世珍寶要賣,你我湊湊熱鬧。”
“那你怎么還帶了武器?。俊?p> “哦,這個。”陶著帶著雨桐在位置極好的閣樓坐下,一面解釋說,“若是有人出價沒我高卻要惹事,哼……我就以防萬一?!?p> 額……經(jīng)陶著這么一說,雨桐倒是挺好奇,今夜有什么寶貝要出售?竟然引來了這么多賓客。
雨桐與陶著來得晚,沒一會兒那寶貝便被人小心翼翼得請上了高臺。
雨桐好奇得探著脖子去瞧,卻在看到那珍寶的一瞬間傻住了……那不是,那玉盞好生眼熟!
那不正是宋寒送給她的那只玉盞?雨桐有些激動,她什么也顧不得了,一把握住陶著的胳膊,“教主大人,您是為了這個而來得嗎?”
“是?!碧罩毤氂^察著雨桐的神色,開口問道,“你認得這玉盞?”
何止認得!雨桐脫口說道,“這是前世里我夫君贈予我的!”
“……”
閣樓中沉寂了一會兒,陶著突然抓住了雨桐的手,二人四目相對的瞬間,陶著輕聲說,“這正是我要送給未婚妻子的。”
“……”雨桐還以為陶著在開玩笑,忙掙脫著想要擺開陶著的束縛,“教主大人,我沒有與你玩笑……”
以往,只要她躲避陶著的肢體接觸,陶著便會點到為止,從不為難她。
這次卻多有不同,陶著非但沒有撒開她,還將她一把抱進了懷里,“是你了……”
雨桐忍不住身子一僵,什么就是她了?
“這么多年,我像是有什么執(zhí)念根植在了腦海間,我一直在尋找你?!碧罩鴵ё∮晖?,繼續(xù)說道,“我終于找到你了?!?p> “這是……什么意思?”雨桐蒙了,陶著在找誰?找她嗎?可是,為什么?
而且,那玉盞明明是第一世界的物件,為什么第二世界乃至這個世界都有!這之中是不是隱藏了什么玄機?難道這是宋寒留下來給她的?
冥冥之中,宋寒與陶著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越想越是迷茫,雨桐的腦子很亂,好像有很多想法同時涌來,叫她分辨不清。